這部機器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
“我也一樣。”安德斯嘲諷地一笑,“但我可以告訴你四月一日大約是在一年以前了,因為我的表顯示今天仍是在三月份。”
“我想我的表錯了,”麥奇溫和地堅持說,“因為我知道我們到這兒那天是四月一日,而且我還記得那以後發生的許多事。我病了,不得不留在飛船上。但是瑞克又回到活動門那兒去監視那些叛軍,結果他發現那些人比我們還先到這兒——”
“什麼意思?”
“我也搞不懂,先生。”麥奇又不舒服地聳了聳肩,“我知道我們進來時他們還在外面。可不知怎麼的,他們竟先到了這兒。瑞克發現他們殺死了自己,這兒那兒——”
“也許凡·福肯伯格在上次爆炸前就發現了這裡,損失了那些人,”安德斯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瞞過我們的偵察人員的——除非他答應給他們一些劫掠的東西而賄賂了他們。這可能講得通。如果凡·福肯伯格真的從這兒弄走了——”
“可他們什麼也沒弄走。”麥奇慢吞吞地說,“瑞克說他死在了他的飛船上。”
“哦?那艘巡邏飛船出了什麼事?”
麥奇默默地朝那巨大的滑槽擺了一下頭。
“不可能!”安德斯難以置信地叫道,“儘管我相信那東西可以像碾碎隕石一樣輕易地碾碎裝甲鋼板,但你怎麼知道的?”
“瑞克撿到了一架攝像機。”麥奇向黑暗處揮了揮手,“它就放在一個不知怎麼被自動門壓扁的宇航員身邊。錄影帶裡就是‘蒲修斯’號飛船,已經殘破不堪了,但瑞克認出了它。他想它一定與你們交過戰。”
“我們確實向一些人開過火。”安德斯迷惑地點點頭,“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呢?”
“瑞克認為是你們把‘蒲修斯’號飛船趕進這兒來的,”麥奇說,“錄影帶顯示先有三個人帶著測試裝置離開了飛船。他們三個人進到這裡面來了,飛船跟在他們後面。飛船順著那滑槽落了下去。我猜想凡·福肯伯格一定不知道它是一架礦石碾磨機。”
“我……我明白了。”安德斯仍然疑慮未消。儘管時間上極不連貫,但是麥奇對那些叛軍命運的講述卻彷彿真有其事。他不安地轉過身去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