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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性子!若是這些被那邵太尉知曉了,還不知該多懊惱呢,天知道他當時真沒有一點兒挾恩圖報的意思啊,他就是那麼一問!

“對了,今日有人給你阿妹難堪了?”鄭澤一邊往內院走去,一邊問身邊的兒子。

鄭杏則是一五一十地將從鄭媞處聽來的事情重新轉述了一邊與鄭澤聽。

其實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女郎們之間的爭執,且鄭媞雖說也出聲說話了,真正有矛盾的還是七娘、劉慧與真定公主三人,亦或是說陽石公主府、三皇子府以及貴妃一系……儲位之爭,歷朝歷代都不少見,真是有夠煩人的。就算是宮裡有什麼指示,也決計與鄭媞不相干了。

一路走到南園裡主院的門口,鄭澤忽然感慨了一句:“你阿妹定然是極羨慕真定公主有鞭子揮的,改明兒給她也定做一條,再去尋一武師來教授武藝吧 ,我真擔心她這個樣子,在碰上那個勞什子的公主受欺負啊。”

鄭杏擦汗,心道:難道阿耶就不擔心阿妹跟公主幹起來?這都是什麼神邏輯?!

第28章 哭訴

將鄭媞趕回了她自己的院子,鄭澤開始跟薛氏打商量給女兒延請武師的事情來了,原以為定然是要被氣哼哼地堵上一頓了,卻沒曾想薛氏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還說:“倒也並無不可。”簡直讓鄭澤以為自家娘子是不是被掉包了,之前在外頭的時候,她可總說阿媞頑劣淘氣之類的呢,萬萬不肯讓其性子更“野”的,今天是來了什麼大神仙點化了她呢?

鄭澤的表情太過震驚,倒是惹得薛氏嗔了他一眼:“那時候咱們在外頭,你又總帶她兄妹三人往市井之處去,什麼山村、寺廟、修堤壩處,若是我再不教導她貞靜嫻雅,恐怕現如今你的寶貝女兒就是個女土匪了。現在在京裡,家裡的姐姐妹妹們比對著,又有阿家坐鎮,縱使我有一二不周到之處,她也不至於太學壞了去……”又道,“大面上不出錯,誰敢來質疑咱們家?”

聽到薛氏的話,鄭澤連連點頭,贊娘子有大智,只是在薛氏說他帶著孩子亂跑這事兒,他就有些不能苟同了,反駁道:“娘子,我這都是有計劃的遊學!不然你瞧咱們的孩子怎麼都能這樣有見識?世上事十之七八都是無法從書冊上學到的。”名士就要臉皮厚,吹噓起自己的孩子來那叫一個驕傲不要臉啊。

薛氏只覺得陣陣無語,忍不住撫額,咬牙道:“好、好、好!你都有理!河工處那樣危險你也敢帶著孩子去,寺廟那樣的神聖之地你也敢帶著女兒亂闖,豈不是戲弄了佛祖?還將我好好兒的女兒弄成個光頭和尚!這你也有理了?”一提氣那些事兒來,薛氏火氣就大,忍都忍不住。

而鄭澤則是苦了臉了,心道怎麼又提起這茬兒來了呢?都過去多少年了!“那時候阿媞也才四歲,不記事兒,也正是好玩的時候,雌雄莫辨的,那些大和尚們哪裡分得清楚呢?娘子你多慮了。”又抱怨道,“都是你總是將這事兒掛在嘴邊,害的阿媞總埋怨我剃了她的頭髮。原本小孩子家家的哪裡記得清這麼些事情呢?”

薛氏氣道:“她還不記事兒你就能這樣了?而且和尚們不過是肉眼凡胎的,能做什麼數?佛祖可是在天有靈呢!”薛氏性佛,鄭杏的小名惠生便是便是源於此。“你就為了自己高興!”

得,罪名越來越嚴重了,鄭澤只覺得深深的苦惱。娘子的脾氣越發地大了呀。

心裡不禁覺得十分之委屈。於是肅著臉道:“你怎麼這麼說話?太不可理喻了。”

薛氏哼道:“我就這樣說話。”

鄭澤無語了片刻,左右看看,半響才道:“到時辰進暮食了吧。”

掙不過,那就只有轉移話題了。

等到了酉時掌燈時分,有訊息傳來說陽石公主與七娘進宮去了,薛氏一頓,道了句曉得了,轉身問鄭澤:“你說皇后會怎麼辦?”

鄭澤此時正小心翼翼地鋪開一塊長約兩尺,寬為一尺的綢布,四角分別以磁石固定於一塊一人高的銅架板上,在上頭細緻地添補著什麼,只是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楚上頭畫著的是什麼。聽到薛氏的話,方才不急不緩地道:“看她的分寸吧。”

薛氏就沒再問。

長秋宮主殿,聽了女兒與孫女訴苦的話語,張皇后倒是不動聲色,長久以來處於劣勢,已經讓她連在親生兒女的面前都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了,外人都道皇后心無鬥志,是在示弱以求自保,只聽她憐惜地看著女兒,又看看外孫女,嘆氣道:“在我這兒說說就算了,外頭不要表露出什麼來。你是皇長女,當對弟妹寬容,一把年紀了,別這樣咋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