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與此同時,急紅了眼的殷梨亭已然撲到巴思拔法王身後,運足十成功力一掌拍向巴思拔法王后心。
巴思拔法王聽得身後掌風及體,當即腳步一錯閃開數尺,繼而閃電般轉身,右手金輪疾劃殷梨亭胸口,左手則運起大擒拿手去鎖拿殷梨亭的右掌。
殷梨亭狀若瘋虎,將武當嫡傳心法發揮至最高,和巴思拔法王戰在一處。
然而兩人實力終究相差太大,殷梨亭失去理智之下,本來天衣無縫的武當掌法便露出了破綻,雖然極小卻仍舊被巴思拔法王窺到,左掌驀然暴漲半尺,穿過殷梨亭掌勢中的縫隙一把扣住他胸前將臺穴,將一股內力逼入其穴道內,立時使得殷梨亭暈厥過去。
巴思拔法王隨手抓起他的身子丟給身後的屬下:“一起帶走!”
正文 第 15 章
某座潮溼陰暗的地牢內。
角落燃燒的火把不住跳躍著火焰,映照在地牢中央被鐵鏈綁住雙腕吊縛著的白衣少年身上。
只見他微低著頭雙目緊閉,一頭濃密的青絲凌亂地披在雙肩,半遮住那張毫無血色的蒼白俊顏,只能清晰看到那形狀優美的唇角血跡宛然,映襯著瑩白如玉的尖削下頷,看上去竟有一種動人心魄的悽清殘豔之感。
這少年正是中了巴思拔法王一掌兀自昏迷不醒的花無缺。
花無缺的正對面則放著一張太師椅,其上端坐著那體重足足有三百多斤的巴思拔法王,兩旁則森然肅立著二十名年輕精壯的喇嘛。
巴思拔法王朝著身旁的一名喇嘛打了個眼色,那喇嘛立刻會意,遂提起一旁的木桶走到花無缺身前,將滿滿一桶冷水澆到他臉上。
花無缺被冷水一激,昏沉的神智頓時一清,隨即慢慢張開了雙眼。
見他醒來,巴思拔法王滿意一笑,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小子,你知道楊逍在哪裡嗎?”
花無缺明白自己此刻落入敵手,已成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心頭不由一緊,卻一時間想不出任何脫身之策。恍惚間聽到巴思拔問他是否知道楊逍下落,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巴思拔法王眼前一亮,立刻追問道:“快告訴我他在何處!”
花無缺一雙明澈的眸子看定巴思拔雙目,緩緩問道:“你找他做什麼?”
巴思拔咬牙切齒道:“當然是要生擒他回來食肉寢皮,為我那慘死的徒兒報仇!”
花無缺見他滿眼怨毒,顯然是對楊逍仇恨已極,便搖了搖頭道:“既然你要害他,我便不能告訴你。”
巴思拔頓覺一股火氣從腳底直衝腦門,大力一拍椅子扶手道:“你說不說?”
花無缺緩慢卻堅定地搖搖頭。
楊逍與巴思拔法王武功相距甚遠,如果自己告訴巴思拔他的落腳處,只怕楊逍會凶多吉少。
巴思拔法王深吸一口氣,緩緩坐回太師椅上道:“既然如此,說不得要讓你嚐嚐我密宗逼供的手段了。”說完對身後的另一名弟子道:“你去設法讓他說出楊逍下落。”
那名喇嘛是巴思拔法王的三弟子巴達,平日裡便以凌虐他人尤其是美人為己好,方才看著花無缺滿眼中便都是按捺不住的興奮嗜虐,此刻聞言立刻欣然領命,走到花無缺面前,伸手捏住他染血的下巴抬起,猥瑣地笑道:“美人兒,我勸你還是老實招了,免得皮肉受苦。”
花無缺淡淡看了他一眼,仍舊一語不發,只用力掙開他鉗制的手將頭扭轉到旁邊。
巴達看著那漆黑冷淡的眸子不帶表情地掠過自己身上,彷彿將他當做一件無生命的物品一般,心頭立刻竄起一股無名火來,同時伴隨著的還有即將下手摧殘美人的興奮快感。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面搓著雙手一面怪笑道:“既然你執意不說,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不過你這身細皮嫩肉如果弄得血淋淋得就太煞風景了,不如就先來個不用見血的給你嚐嚐,分筋錯骨手你看如何?”
汝陽王府別院內。
汝陽王世子察罕特穆爾砰地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跳起身來道:“你沒看錯,當真是那天的白衣美人?”
鹿杖客道:“回稟小王爺,屬下看得清清楚楚,被巴思拔法王帶人押入地牢的正是那位名叫花無缺的白衣少年,絕對不會錯。如果屬下猜得沒錯,法王應該是想從他身上問出楊逍的下落,好為他那個不成器的大徒弟報仇。”
察罕聞言怒道:“操了!那個垃圾除了拍巴思拔的馬屁外什麼也不會,虧巴思拔還當他是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