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見狀大喜,當下忙不迭跟上。
兩人行出十數里外,到得一片濃密的樹林前。
花無缺忽然警惕地停住腳步,側耳傾聽。
殷梨亭見他舉動有異,連忙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
花無缺同樣壓低聲音回道:“林裡有人埋伏,而且人數眾多。”
殷梨亭暗想,莫非是自己之前惹來的那些密宗喇嘛在此埋伏暗守?
考慮到自己受傷未愈,對方實力未明,驀然入林恐怕會凶多吉少,還會連累了身旁的花無缺,殷梨亭果斷做出決定:“既如此,咱們迅速沿原路返回。”
語聲剛落,便聽得前方響起一陣冷笑:“哼哼,來不及了!”
之後一道胖大的人影如旗花火箭般自密林□出,落在兩人身前丈許之間,那寬闊體型仿似一道肉牆,不是巴思拔法王又是哪個?
殷梨亭雖未見過巴思拔法王,卻曾聽人形容過他的形貌事蹟,此刻一見這喇嘛的體型和手上的金輪便猜到他身份,心知今日之事必難善了,遂蹙眉說道:“閣下可是密宗宗主巴思拔法王?我與你門人的恩怨與這位小兄弟無關,請容他離去。我與你做個了斷便是。”
巴思拔法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本座才懶得理會你這個小雜毛,我要找的人是他!不過既然你跟他在一起,那便索性一道收拾了。”說完一揮手,數十名喇嘛自前方密林內湧出。
花無缺乍見巴思拔法王現身,心內不禁一凜。
他深知自己武功與此人相距甚遠,和他交手必然討不到便宜,然而既然對方已經找上門來,說不得只好硬著頭迎戰了。
不過既然對方的目標是自己,花無缺便不想連累旁人,遂對殷梨亭道:“我擋住他,你先走。”
殷梨亭哪肯先行離去,聞言斷然拒絕:“花兄將殷某看成何等人了?我自是要與你共御強敵!”
一旁的巴思拔法王聞言不耐道:“還囉嗦什麼,兩個一起上!”
說完胖大的身體便閃電般掠至兩人身前,右手金輪挾著一股風雷之聲狠狠朝著花無缺當頭砸下,左手則屈指成爪一把抓向殷梨亭胸膛。
花無缺自然識得厲害,立刻擰腰錯步避過臨頭猛招,同時抽出摺扇疾劃巴思拔法王雙目。
殷梨亭飄身後退避過當胸一抓,然後抽出腰間長劍向著巴思拔法王刺去。
花無缺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對殷梨亭大聲囑咐道:“小心,他練有硬功,刀槍不入!”
一句話的當口三人已電光石火般交手六七招,巴思拔法王右手金輪對著花無缺猛打狠砸招招致命,左手則不懼利劍與殷梨亭硬碰硬,數招後竟一把扣住了殷梨亭劍鋒用力一扭。
殷梨亭這一劍乃是全力刺出,目標正是對方胸口檀中穴,眼見得即將得手,猝不及防間劍鋒卻被對方赤手抓住,情急之下連忙發力回奪,這時巴思拔法王渾厚的內力已然透劍而入,霎那間將一柄精鋼長劍擰成了麻花一般。
殷梨亭被他霸道的內力一激,也跟著胸口一滯後退數步,那柄成為廢品的長劍也脫手遠遠飛出。
花無缺見殷梨亭遇險,連忙跨步攔在他身前,右手摺扇仍舊不離巴思拔面目方寸之間,左手卻下意識地用上了最擅長的的移花接木去反撥巴思拔法王攻向殷梨亭的一掌。
巴思拔法王連忙金輪一晃護住雙目,不防左掌發出的掌力卻被一股奇異力道撥得迴轉,還好他見機得快及時將內力轉到身側一棵大樹上,這才避免了被自己的內力反擊回來。
巴思拔法王當即大怒,祭起七成龍象功朝著花無缺當胸一掌擊來,順便用金輪擋開殷梨亭急攻來的招式。
花無缺一見對方掌勢雄渾聲勢迫人,哪敢硬接,只得仰身一記鐵板橋,肩不動腳不移,只雙膝彎曲,以幾近與地面平行的姿勢滑出數尺開外,然後閃電般彈起身子,十分漂亮地避過那石破天驚的一掌。
巴思拔法王見狀不由驚咦一聲,繼而金輪一揮將殷梨亭迫開數尺之外,然後又是一記掌勢迫人的龍象神掌朝著花無缺擊來,同時左手金輪一揮封死了他的退路。
花無缺眼見避無可避,最擅長的移花接木又起不到應有的效果,只得咬牙將碎心掌催到十成,悍然迎上對方那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掌!
轟的一聲,兩人雙掌狠狠撞在一起。
花無缺只覺一股千鈞巨力沿著雙掌透胸而入,當即胸口一甜,一股血箭自口中激射而出,人也如斷線的風箏般遠遠飛出數丈,一落地便被周圍虎視眈眈的喇嘛點住周身穴道,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