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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老虎,有什麼可怕的,為什麼要疏遠她們呢?我介面說,現在的學校制度就是向學生灌輸男女之間不該交朋友的思想,小學中學,男女不能同桌,男同學給女同學寫一張求愛的字條,被老師發現了要受批評,處在老師的監督下面,什麼也做不了。男女之間自然不可能建立深厚的友誼,彼此認為對方很神秘,對一個自己認為神秘的人你還能有什麼話說呢,師君可能對女孩就存在這種看法。師君點頭說是。

豔陽高照,和風習習,清水河畔葳蕤的白茅一直蔓延到田間地頭,河水泛著粼粼的波紋,偶有小魚躍出水面呼吸清新的空氣,我們就在河灘旁的白沙地坐了下來。師君說這一次的相見說實話是很普通的一次見面,是同學之間的一次普通的交流,但是,它卻是生命中一次難得的詩意的相會,對於他那樣古板的人這樣的相會在生命中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因此那裡的一切事物,我、第谷、桃樹、蘋果樹、魚塘、花生、只有一人高的瓦房、來回穿梭的公交車、蔚藍的天空、適意的溫度、第谷的臭牛皮鞋,我們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比任何一次老師的講課,父親的訓導,兒童的遊戲更清晰地儲藏在他的大腦中,這次相會是第谷促成的,因此第谷在他所有的朋友中也將是無可替代的。第谷聽了師君的話後說,師君又在說不著邊際的話,以後的事沒有人知道,說不定他變的開朗了,有不少的女孩圍著他轉,那時候他早把我們給忘了。他說他了解自己,他不會。

我先是瞥見他的唇,唇線很美,上唇線很特別,比春瑛的還美。紅潤的唇,蓬勃的生命。脖子面板上有一道皺摺,面板上的毛孔很粗糙,突起著如雞皮疙瘩。眼睛是黃色的,熬夜太多的結果吧。頭髮很薄很黑很柔順,前面的頭髮恰倒好處地向上翻卷著,飽滿而光潤的額頭。他就在我身邊,我愛他,他不知道,我不敢說,怕他拒絕。不能說,哪有女孩向男孩求愛的道理。不但不要說,而且還要給第谷留下我根本就對他沒有感覺的印象。於是,我挑釁地問師君為什麼在英語課堂上表現的那樣下作。他的臉突然間變的很紅,灑了一片鮮血,不過他很快鎮定了下來,過了五秒,他開始回答。

說不清的感覺,糊塗的生活。長時間的迷茫地生活。

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只能說我是懦夫,膽小鬼。

你胡說什麼,他們才是懦夫,膽小鬼。那些手裡拿著國家俸祿,口口聲聲說一切為了學生,其實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為了學生的分數而不是素質,在摧毀學生們的自信心自尊心,扼殺他們的靈魂,他們扮演的是魔鬼的角色。你不是看過很多的報刊雜誌嗎,你不知道現在是沒有大師的年代嗎?大師死了,他們能給予我們的是一些皮毛知識,根本就是不入門的知識,還在那裡繃住面孔,裝孔聖人,難道不是很滑稽的嗎?我們呢,十七、八的年華,意氣風華的的時候,卻不瞭解人生,不知道自己的權益誰來保護,還是愚昧的,和不上學的人一樣,聽任他們的擺佈,難道這一切正常嗎?錯不在我們,因為我們很幼稚。而他們害怕我們知道理想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第谷,你最瞭解我,其實有很多話我不想說,現在,我如果不說出來,恐怕會影響到我的名譽。我一直是這樣想的,人的一生總要經歷多種磨難,你可能是一個老師寵愛的學生,但是反過來講你就要為了獲得老師的寵愛而失去玩耍的時間去努力的學習,這樣很早就戴上了近視鏡,近視的眼睛在太陽照射下眯縫起來顯的很難看,也就是說為了學習失去了嬌好容顏。無論我們怎麼做,我們都逃脫不了苦難的糾纏。我不再抗掙,並不是說我的心如死灰,而是我知道我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對抗他們,我甚至不知道對抗他們的意義,那麼我現在就是做出了博得同學喝彩的舉動也不過是一介莽夫所為罷了,這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正確。在我沒有發現正確的道路之前我不想破壞當前和平的狀態。受點委屈不值什麼,他不過是輕微的苦難。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我還要依靠老師們的幫助。也只有他們才能給予我幫助,年輕知識一瞬間的事,我沒有時間思考,只有好好接受,我相信我能實現自己的理想,體現價值。

我不太懂他在說什麼,但是我隱隱覺得他說的正確、深刻,他說話的時候很專注,眼睛裡閃動著平靜的光芒。這時他顯得越發英俊,我想抱一下他。挪動了一下身體,他們沒有察覺。師君是這樣一個不尋常的人,為什麼老師和學生們沒有感覺到呢?為什麼他們不承認他的深刻,反而給他難堪呢。他是不是為了開脫自己的無能才說了這些話。我討厭受人欺騙。他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不過要在他想說話的時候,他知道我們會懷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