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有時候心有餘而力不足,實在是揪心的很。
“你這麼說,我很欣慰。”蘇沫笑了笑:“不過,我和旁人不同,我沒有什麼赴湯蹈火的事情會讓你們去做。誰的命都是命,都不能草率,我都會慎重。”
蘇沫印象最深的,就是慕容寒當年身邊養了一大批死士暗衛。那些雖然是活生生的人,但是他們的命,似乎都不是命。都是隨時隨地可以為他犧牲,為他擋槍擋劍的。
蘇沫不願意如此,她需要人幫忙,也不怕陷入險境,但是不覺得有什麼資格拖別人下水。即便這個人是甘心情願,她也不願意如此。
給人家一點錢,一點好處,就讓別人陷入危險之中,那和慕容寒有什麼區別?那是她最不齒的人,不想和他有一點相似。
王山全在外面混了很長時間,跟過幾個大哥,那都是有事情便讓小弟衝在前面的。如今,跟著蘇沫做事,不但吃好穿好,有人照顧孃親,還如此的平等相待,讓他簡直是覺得從地獄到了天堂,感動的無以復加。
心裡暗暗的下了決定,王山全不願意讓自己比個女子還優柔寡斷,當下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道:“小姐,我在衙門裡有個朋友,我一直讓他盯著蘇恆的事情。今天一早他給我來了訊息,說,一大早,嘉恩候慕容寒便去了衙門,見了蘇恆,也見了薛尚陽,而且和蘇恆私下裡談了很長時間。而他一走,衙門便派人去找羅氏一家了。”
“薛大人派人去羅家?”蘇沫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知道為什麼去找她們嗎?”
“還不知道。”王山全道:“我朋友說,薛大人什麼也沒說,只讓去找她們。不過似乎羅老太太有病在身,她們一家昨日去了隔壁縣城尋醫,現在還沒回來。所以衙門派了幾個人留在羅家,看來是打算守株待兔。”
“還好。”蘇沫緩緩地放鬆了精神,似乎在想什麼,一杯茶拿在手裡直到變涼,也一動沒動。
知道蘇沫在想事情,王山全也不敢打擾,屏息靜氣的等著,一點兒聲音都沒敢發出來,生怕擾了蘇沫的思緒。
雖然蘇沫只是個深閨大小姐,但是跟著她做事的這些日子,王山全對她是半點輕視也不敢有。
半響,蘇沫總算是回過神來,緩緩地放下手中已經涼透的茶水,道:“翠秀,去拿兩百兩銀子過來。”
翠秀一愣,連忙應了,轉身進了屋,不一時,便拿了一小包銀子出來。
蘇沫將這銀子遞給王山全。
王山全有些不解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蘇沫道:“你那個在衙門的朋友,這次給了我們一個很及時的訊息,做的很好。這一百兩是給他的,你告訴他,不用傷天害理,只要為我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上點心,日後,自然還有他的好處。”
“好的,小姐。”王山全接了錢:“我一定轉交。”
“還有一百兩,給羅家。”蘇沫道:“向羅家的鄰居打探清楚,他們是去哪裡治病,日後你親自守在他們回來的必經之路上,攔住他們,讓他們萬萬不可回嵊州。”
“不讓他們回來?”王山全愣了下,隨即嚇了一跳:“小姐,你的意思是,薛大人要對羅家不利,因為蘇恆找到了靠山,所以,要翻案?”
“雖然不能肯定,不過十有*。”蘇沫道:“薛尚陽不算是個昏官,但也不至於多正直。如果無人干預,這案子他一定會秉公執法,但是如今上面有人壓了下來,慕容寒又插了一手,這就由不得他了。所以,不能讓他們找到苦主,羅家只是平頭百姓,一旦到了衙門,那就是羊入虎口,屈打成招一點兒也不稀奇,最後審判下來,不好說會變成什麼結果。”
蘇沫看多了權勢富貴人家顛倒黑白,翻雲覆雨的事情,不相信什麼公道自在人心,羅家若是到了衙門裡,那後面的一切事情就都不在她們的掌握之中,就會非常麻煩。
蘇沫道:“你攔下羅家後,把這個錢給他們,讓他們不要回城,往北走,上京。”
“上京?”王山全又嚇了一跳:“小姐,你這是……要讓他們去告御狀?”
“告什麼御狀,你聽戲聽多了吧。”蘇沫好笑的看了王山全一眼:“到了京城,你讓他們去找京城府尹常大人,將自家的冤情,明明白白的說給府尹大人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