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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柯諾揚略略坐直身體:“那麼……你又為什麼能進國家隊呢?”

遲雲鋒眼眉一蹙,柯諾揚的笑意便含了猙獰:“吉爾斯的性格我太瞭解了,他的一絲不苟容不得你有一次失誤,他在看了你失常的比賽之後,認定你沒有穩定的狀態,況且,國家隊中,朱群多年來根基深厚,他又憑什麼……沒有像往常一樣改變主意?仍然用你頂替他?”

遲雲鋒心思何其敏銳,很快意識到柯諾揚話中之話:“你是說……”

柯諾揚唇角笑意無比冰冷:“就是她,那個傻女人,沒事去為你做那麼多事,可是你呢?想用她的時候,就找她,不想用她的時候,就連公事都可以避開,好啊,這就是我多年認識的兄弟!可真是瞎了眼了!”

“到底怎麼回事?”遲雲鋒追問。

柯諾揚卻激動地不想理會他,自顧自的說著:“你說你不喜歡她,又為什麼要給她那麼多暗示?跟天津比賽之前,平安夜,我問過你要做什麼記得嗎?”

平安夜!

遲雲鋒一怔,怫然變色的柯諾揚已在盛怒之中:“你和她在一起吧?是不是?”

沒錯!遲雲鋒記得,那天,他和憂然的手機先後響起,難道他……

“你不知道平安夜這樣的節日很曖昧嗎?”若不是腿上的傷,柯諾揚幾乎從床上躥起來:“你心裡有疑惑,有不解,就要她去採訪代申,她去了,只不過想告訴你結果,只不過想告訴你國家隊的喜訊,可是你呢?和過河拆橋有區別嗎?遲雲鋒?”

遲雲鋒驚得睜大眼睛,柯諾揚一拳揮在遲雲鋒臉上,遲雲鋒措手不及,自床邊跌倒在地板上。

柯諾揚怒道:“現在好了,她不必工作了,你開心了吧?沒有人再煩你,你也……不再需要她了,是不是?”

“柯諾揚!”遲雲鋒站起身,望著他:“你公平點好不好?說的我好像利用了她一樣,第一,普通朋友不可以一起過平安夜嗎?就因為一男一女就要被說成別有用意。第二,你說什麼,我根本不懂,我進國家隊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柯諾揚冷笑:“普通朋友可以,可是,寧可推遲去比賽的時間,也要兌現諾言,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吧?別說你發燒,發燒一天之內就好了嗎?我看是早有預謀吧?”

言畢,門聲突地響起。

二人轉眼望去,在門外聽到爭吵的憂然推門而入。

清澈的眼睛凝滿疑惑,左右打量著二人。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4)

遲雲鋒看過去,抹抹唇角,撇開眼去。

“柯諾揚,你……你們幹什麼?”憂然知道,柯諾揚是明白自己對遲雲鋒的心的,應該說是從開始就明白,甚至早過自己,可是……可是他該不會是這樣衝動的人啊?不會的!

遲雲鋒顯然是捱打了,憂然邁上一步,關問道:“你怎麼了?”

又轉眼看向柯諾揚:“柯諾揚?你動手了?”

柯諾揚一改往日的戲謔溫暖,臉上只有冰冷和怒意:“對!動手了!怎麼?我打他你心疼了嗎?”

“柯諾揚!”憂然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弄得窘迫非常,鬼使神差,揚手便打在柯諾揚臉上。

柯諾揚沒有躲避,任她打下來,遲雲鋒一驚,便連憂然也是一驚非小,她看著自己揚起的手,又連忙放下,深深一口吸氣。

突然發覺,每吸一口氣,胸口都是疼的。

柯諾揚冷笑,那笑仿似是窗外寒冬凜冽的風:“你為他,去找吉爾斯那倔老頭談判,以失去奧運採訪資格為代價換來一次對話機會,哼……”

柯諾揚揚起頭,眼中是憐惜的諷刺:“可你換來什麼了?”

眼光瞥在遲雲鋒驚訝萬分的臉上,唇邊笑意更凝了痛快淋漓的嘲諷!

只是這嘲諷說出口來,自己的心上也是痛的。

“柯諾揚……”憂然輕下聲音,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遲雲鋒卻顫顫轉首,望向女子微微顫抖的背影:“你……”

“你可以走了,這事兒和你無關,是我自己的事情。”

似乎,從未和遲雲鋒這樣說過一句話,從來,在他的面前都是恭謹而溫和的。

遲雲鋒一怔,似尚未從驚訝中迴轉過來,望一眼床上大口喘氣的柯諾揚,病房中的空氣都彷彿凝結了冰霜。

令人戰慄!

遲雲鋒嘆一聲氣,緩緩退出房間,關門剎那,女子的背影如同北京冬日稀落飄零的雪珠兒子,透明而清冷。

憂然喘勻氣息,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