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在領頭人厲聲喝著讓宋寧賢跟他們走一趟後把這些人的武器都毀了,那領頭的人氣得煞白的臉一片緋紅,沙啞著喉嚨聲嘶力竭,“你們這是不為國著想,想想……”
他話沒完,人就飛了出去去。
後面的人驚駭地接著飛到他們當中的中校,有人還想開口,但對上齊陽冰冷的臉後一咬牙還是帶人走了。
幾天後,宋家的幾百人醒來的不過十幾個,宋寧武沒醒過來,但也沒死,單單靠著宋寧泉輸給他的那點生息吊著一口氣,宋寧泉為此每天連走動的力氣都沒有,站起來不過一分鐘就會倒下。
天越來越無光亮,夜越來越長,本來人數頗多的城市就如活生生的黑色地獄,黑夜中野獸的聲音越來越猛烈,不需人去感知,危險已經明顯趨近。
但這時候活著的人已經沒有餘力去感覺害怕了,過度的恐懼已讓人麻木,怕是就是被野獸吞噬也無力恐懼喊叫。
這天孫中川親自過來,看到不復往昔光彩的宋寧賢,同樣人瘦面黃一陣風都能吹走的孫中川即便是苦笑都露不出,他在宋寧賢面前坐了好一會,久久之後重重地揉了下臉,嘆著氣道,“這次我們要徹底完蛋了。”
先前他還想著環境再惡劣,人也還是能鬥一鬥,可是一場病變一萬人都活不過幾個下來,被叢林野獸包圍後,他們又有幾人能逃得過?
說完他看著宋寧賢,宋寧賢灰暗的眼就如死水,這些日子過度的勞損讓她疲憊得一個字都不想說,但在孫中川看著她還帶著希翼的眼神裡,她舔了舔幹得發疼的嘴,“你們傷亡如何?”
孫中川哆嗦著嘴要說話,但好一會都沒說出來,他捂著眼睛擋著眼淚,緩了好幾口氣才自持鎮定地擠了幾句話出來,“沒幾個,一地的,一地的……”
孫中川說不出來,粗喘著氣,臉上冷汗直流,過了一會才又抖著嘴,上下牙齒打著顫擠著話,“幾萬人,大概有幾百人活著吧。”
一地的屍體,數都數不過來,死的早幾天的都爛了臭了,沒人有力氣去埋他們,滿空的屍臭,他現在都能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