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一亮,宋寧賢稍一動,齊陽就去那棵樹上看了一眼,很快就回來,“鑽石不在了。”
宋寧賢明顯鬆了口氣。
“人還沒醒,再等等?”
宋寧賢點頭,隨即也過去了,兩人擇了棵近一點的樹坐了一上午也沒動靜,齊陽中間回去了一趟打招呼,回來見宋寧賢靠著樹閉著眼睛坐著,他就去周圍打物資去了。
宋寧陽歇了一會,堂弟還是靜靜地躺在那,但她感覺到他身邊讓她都感覺到舒服的氣息越來越多,她又坐了一會,也加入了齊陽。
這夜入夜,宋寧泉還是沒醒來,留下齊陽,這次宋寧賢回了營地一趟,發現唐家的人和軍隊的人普通高燒,古永一行人都忙著照顧他們去了。
唐家和軍隊的人包括唐知澤和餘滔都陷入了昏迷,宋寧賢把空間裡剛放了不久的東西又都拿了出來,跟裘叔和古永他們交待了幾句,回頭又回了樹林跟齊陽熬了個夜,一夜都在收集植物液體。
樹林兇險,可能突然實力大增的齊陽氣勢迫人,他出了幾次手後樹林裡的那些東西都躲著他走,而有靈識的植物枝藤一被他逮住就瘋狂攻擊並會自爆,這一夜過去,兩人身上穿的防犯服也是毀了。
又是漫長的一夜過去,這一天天亮得非常晚,接近下午兩點天色才有點灰濛濛的亮,與黑濛濛的夜晚僅有一點區別。
天色陰沉,壓得人也陰沉,齊陽拿了喝的回去了,又拖了一條有近五百斤的野豬回去,但沒半個小時他就回來了,跟宋寧賢說,“有幾個沒了,燒沒的,看樣子是集體病變。”
宋寧泉的氣息好了許多,宋寧賢有幾夜都沒睡了,腦袋昏沉,靠著堂弟身邊的那塊樹背接話道,“我們得回去。”
如果城裡也如此,那活著的人就不知道還有幾個了,她管不了太多人的生死,但她大哥她是要管的。
“嗯。”齊陽點頭,摸了下她陷進去的眼圈,見她又閉上了眼,他又左右轉了轉,發現沒危險東西敢往這邊靠近,就是有來這個方向的也是都避開了,他就又回了營地幫忙。
這一次沒等齊陽再回樹樹,宋寧賢背了醒著的宋寧泉回來,齊陽是第一個看到宋寧泉臉的人,看到後怔了一下。
宋寧泉臉沒變,變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球就像裹了一層灰銀色的光幕,如果放在別的地方它的光華讓人能目不轉睛,但出現在人類的臉上就顯得很詭異了。
但沒有什麼時間讓人對他的眼睛奇怪不已,宋寧泉被宋寧賢揹著去看了發燒不已的人,看了幾個,宋寧泉朝他姐搖了搖頭。
他試了,救不了。
清醒的人包括宋家的十個人不到三十人,宋寧賢把宋寧泉放下眯了半個小時的眼,就把空間裡剛存的那些東西放下,又去了樹林。
忙了三天,先是唐知澤醒了過來,接著又有一些人清醒,餘滔他們也是逐漸醒了過來,醒來了之後無一不是實力大增,但沒挺過來的人也有二十多個,軍隊的人死得最多,有近二十個,唐家的也有六個。
隊伍中的兩個女性,餘沙沙和曾詩詩只有曾詩詩挺了過來。
宋寧賢說要往回走,唐知澤跟餘滔都沒有意見,也都沒有休整,整和了隊伍安排好次序之後就往回走。
他們這次算是出師不利,但回去之後的小城比他們離開時更陰森恐怖,他們花了不過四十八小時的行走就回了主城,倒塌凌亂的廢墟當中沒有人出沒,但陰風吹在耳邊就如千萬人在他們身邊似泣如哭,令人絕望恐懼。
整個城市就如地獄,讓歸城的人腳步更是愴惶,就是餘滔這等鐵漢經過眾多生死場面的也是臉色煞白,身上的冷汗沒一會就如雨下,汗水連眼都模糊了。
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就是以前還藏著的人地方只見剛剛死去不久的屍體不見活人,一群人一進入離他們的紮營處不遠的主中心,就慌急地往各自的地方慌跑而去,相互之間連個招呼都沒來得及打。
宋寧賢一行人飛奔回去,沒有多花時間就看到了自家的人,但情況比他們以為的還要壞,一群人當中清醒的不到十人,死去的卻有三十多個了,而多數活著的人已經奄奄一息,宋寧武也是隻剩一口氣。
一夜過去,又有幾十個人沒了。
清晨吳滔的副官過來,看到宋家拉拉稀稀的那幾個人,再看看宋寧賢那連眼睛都不亮了的眼,忍住了求人的話走了。
軍隊那邊又很快來了另一拔人,一行七八個人開著坦克裝著火箭大炮過來,手握鐳射槍,要帶宋寧賢走。
齊陽這次一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