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清晰的骨裂的聲音,噬骨的疼痛頓時從後腰處傳來,本可以在撞到之前做好保護姿勢,但因為淵黠不曾經歷過危機處理訓練,在危險之中本能的緊緊抓住他,讓他來不及做好自我防護,同樣只能緊緊扣住門框才能防止摔倒的洛斯根本沒辦法上前救援,機艙內傳來駕駛員焦急的聲音,“報告,遭遇強烈氣流,請做好自我保護,重複,遭遇強烈氣流,請做好自我保護。”
這突如其來的氣流終於在給暗薔眾人一番猛烈的襲擊後悄然離去,毓燮這才鬆開扣在淵黠腰間的手,洛斯搶上前去對著方站起來的淵黠安慰的笑了笑,“沒事便好。”隨即目光落在若無其事的靠著座椅站起來的毓燮身上,“剛才傷到哪了?”
毓燮仿若聽到那句迫切的話語裡的切切的擔憂之情,只是卻不由得苦笑,自己都在想些什麼,“一點小傷,到帝都後擦點藥酒就可以了。”
“小傷也得儘快處理,到帝都後哪有時間供你養傷,這不是第一次過去,你莫要敷衍我。”洛斯卻沒管他的說辭,把淵黠送出了後艙,順便把後機艙門關上,阻住了一干想看熱鬧的目光。隨即熟練的在藥箱中挑出了跌打酒,也不在費力與毓燮說什麼道理。直接拉過冷冷的站在一邊的人把他扣在自己懷裡。
“放開我,尋常小傷難道我還不會處理,你還是去看看你朋友有沒有傷到吧。”
“有燮幫我護著,我知道淵黠不會有事的,謝謝你,所以這算是我的謝禮可以麼?你近日在忙些什麼,都沒有睡好。”溫熱的手指熟練的探上他的額頭,有效的按摩讓毓燮真正放鬆下緊繃的神經,漸漸生出陣陣睡意。只是唇角微微牽動,無聲細語,“擾我之事,恰恰是你,可你不會知道。”
演習前奏
洛斯用藥幫毓燮疏通了有點淤血的脊背,不由得悄悄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什麼大問題。”毓燮聽聞洛斯這麼一說,掙扎著就想從他懷中起來,只是洛斯攬著他腰間的手紋絲不動,“再躺一會,你不累麼?其實我一點都不想讓你到帝都來,這個流聿國權力的中心,有太多煩你勞累的東西了,不管是你的國君還是你的家人或者是一群虎視眈眈等著捉你痛腳的權貴,我很無奈什麼都沒有辦法幫到你,但至少可以給你一個休憩的地方。”
掙扎欲起的毓燮在洛斯低聲細語中漸漸安靜下來,他彷彿能看到洛斯眼中閃爍的細碎光點,每一片都是他不能言說的溫柔,他很想告訴他,只有在淵黠身邊他才能夠快樂,但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他不甘這樣子的放棄。算是貪戀那一點溫暖也好。人生總有那麼一番猶豫不決的時刻,不是因為懦弱,只是因為不捨,不捨得就這樣切斷我們時間的維繫。
駕駛員冷靜有序的聲音傳來,“雲翔機場高空3000。請準備。”
在後機艙的兩人微微一頓,毓燮猛得坐起來,“這群小鬼搞什麼鬼。”可當他們匆匆拉開門的時候,只來得及看見落在最後的黎斂朝他們揮了揮手,也姿態從容的從敞開的機門跳了下去。隨風有序展開的是帶有暗薔軍獨特標誌的降落傘,洛斯衝著外面大喊,“你們這群臭小子,這麼想跳下去怎麼不等著我多送你們一腳,這都無法無天了。”
帝都雲翔機場的工作人員看見突如其來的傘兵,巡防大隊的隊長本已迅速組織炮手進行必要性攻擊,但在望遠鏡中清晰的看到了暗薔軍的標識後,也只能笑笑揮手撤下了嚴正以待的炮手,集體整合等待這支帝國之師的到來。
機艙裡面的三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也只能無奈的等待著飛機的著陸。毓燮方下飛機,便看見A4連的眾人整齊有序的列隊等著他們,而巡防大隊的隊長也率著他的隊員站在前列。“歡迎毓燮上將,洛斯中將前來指導演習。”
毓燮回了一禮,“抱歉,我的兵剛才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位隊長是個爽朗的漢子,“哪裡哪裡,諸位為我們演習團開了個好頭。這邊請,我們已準備好晚餐。”
毓燮隨著他們走向會客室,洛斯悄聲附耳上去,“我帶這群臭小子回訓練基地,該處理的我懂得,你少喝些酒。”
“嗯。”默默應了一聲,毓燮任他退了出去,回過神來與巡防隊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毓燮去赴了晚宴才知道他們卻是參與演習的軍隊中最後一批,其餘的幾位軍長都已帶著各自的部隊往帝都安排的訓練基地散去,做相關的集訓了。所以匆匆與接待方的幾位領導吃過晚飯,回到基地的時候就發現訓練場上震天的數數聲。間或洛斯不大卻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不是都很能玩麼?今晚跑後面的五十名全部不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