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細看之下竟有微微顫抖。那些愉快的笑聲卻依舊沒有放過他,聲聲入耳。他有多久沒看到洛斯這樣的笑容了,哪怕此刻他不曾為他展此容顏,他亦是貪戀這抹笑的,只是胸口似乎有什麼撕裂開來,如果不是真正在乎,怎麼會覺得傷痛,原來我們之間曾經的回憶,也可以有別人輕易取代。我只想守著那最後一點念想,卻也被侵蝕殆盡了。那頃刻,他坐在那裡,伸出手掩住眼睛的那塊,妄圖掩飾自己的脆弱,最終都歸於平靜。這些無聲的心傷,卻都掩埋在了一牆之隔裡。
洛斯若有所感的往毓燮所在的方向望了望,但卻只有青翠的擺設物清晰可辨,暗笑著回過神來,“你看我們這般模樣,回去準會嚇到哨兵。”
“你本來就沒有什麼軍威,還在乎這個。”淵黠唇角微微上揚,語氣裡帶著點調侃的意味,卻被洛斯按在懷裡揉亂了頭髮,“呦,這還是笑話我呢。好了,我們該動身回去了。”
洛斯走到放置蛋糕的櫃檯前,在那裡停駐了片刻,最終還是讓店家為他打包了一份抹茶慕斯,淵黠安靜的站在旁邊,耳邊似乎聽到店家驚訝的聲音,“啊,你不是以前那個每天都會到這買一片慕斯的少將麼?這都好些日子不來了。”
洛斯禮貌的勾了勾唇角,是啊。以前的每天,那時我也不過是個少將而已,現在卻再不同往日了。“這些日子都到別處調任了,所以就沒再來了。”善意的扯了一個謊,帶上裝好的慕斯與淵黠匆匆離開。
刀叉碰撞的聲音帶回了毓燮的思緒,原來是自己的衣角掃到了盤中的刀叉,而那邊位子上的兩人早已消失了蹤跡,毓燮動了動僵硬的身體,飛快的把盤中剩餘的慕斯解決到,抹茶的味道帶著微微的苦澀,在口腔中漸漸放大,竟是再難下嚥。
深夜回到營地的毓燮,木然的望著自己床櫃之上的那片抹茶慕斯,彷彿在肆意嘲笑他的狼狽,前一個小時所看到的一幕幕依舊清晰可辨,他眼中厭惡之色匆匆閃過,揮手把蛋糕掃在地上,原本形狀姣好的蛋糕碎裂在地毯上,守在門外聽到響聲的霄連急忙跑進來,看到地上的蛋糕後噤聲不語,低下頭沒敢往毓燮身上望,毓燮目光落在霄連身上,知道自己嚇著了他,疲憊的往床上一躺。“對不起,麻煩你幫我處理下。”
“是。”
隨即毓燮翻過身去,再沒有一絲話語,彷彿就這般睡了過去。
偏艙一角
短短几日的集訓讓A4營的戰士們都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場,很快預定的集合時間就到了,毓燮帶著A4連等人坐上了飛往帝都的架機。只是這一次的飛行卻意外的沉悶,毓燮遠遠的坐在角落裡,目光所及落在窗外的空茫處,面無表情的面容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而一貫坐在他身旁的洛斯也與淵黠坐在了架機的另一頭。這般情況,尋常人也懂得不去觸自己頭兒的逆鱗,何況暗薔裡的這群成精了的傢伙。所以眾人各置一處擦拭著自己的隨身愛物。全國演習從暗薔營初建拿下第一後便再沒落下過,這次他們需要做的,就是保住這第一的位置。
長途的飛行以及惱人的時差這時候顯現的分外的明顯,一些人耐不住性子三五成群的鬧騰起來,毓燮被說話聲驚得回過神來,默默的看了一眼卻沒開口阻止,亂變亂些罷,總得讓這群精力旺盛的傢伙尋得個發洩的去處。只是眼角的餘光不小心掃過另一頭,匆匆挪開的視線顯得太過刻意,但是他卻顧不得這麼多了。顯然這漫長的旅途讓本不是軍人的淵黠更加不適應,他靠在洛斯的肩頭尋得一處舒服的地方,細細的和他講著近來家鄉的趣事。洛斯含笑的聽著,間或應和兩句。那仿若是一支細緻精美的畫卷,而旁邊眾人不過是觀賞的遊客,他們自絢爛他們的,與眾人無關。自己大概就是那個不小心掉進他們世界裡的人,哪裡會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駕駛員適時報告了行程,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讓眾人頓時振奮不已,而淵黠和洛斯也在這時候站了起來,打算去後機艙吃點東西。因為快抵達目的地了,受混亂的時差折磨的淵黠也不禁提起精神,快步走在前面。毓燮座位旁邊就是後機艙的鐵門,淵黠拉開門的瞬間毓燮便感覺下身的座椅在微微抖動,本能的反應之下他霍的起身,右手剛探到淵黠腰間機身便強烈的一震,整個機艙往左邊猛的傾倒,淵黠自也因為這突然的事件猝不及防的摔向左邊,那瞬間毓燮只來得及望一眼想艱難的從後面搶上來的洛斯,眼裡似乎有太多的擔憂,就被淵黠帶著摔了出去,瞬間失神後他攬著淵黠的手往後一拉,使他整個人處在他身體的掩護之下,直到毓燮脊骨重重撞在飛機的座椅之上,他們倆才止住了摔勢,後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