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怕,我壓根就沒有想到,在電視包裝箱裡頭裝著的人竟然是熊小雯。她當時被捆梆著,油膩的長頭將整個臉都包裹著,活像是一具死屍,我當時連喊了她幾聲,她都沒有反應,她的額頭冷汗直冒,臉色蒼白,我又喜又憂。
很值得慶幸的是,熊小雯的身體並沒有大礙,當時發現她的時候之所以她沒有反應,醫生說她受到了醫用乙醚的麻醉,藥效起碼有三小時。我坐在小雯的病床邊上,她靜靜的躺著,眉頭偶爾的動了動,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心中湧起了一陣的心酸。我不知道那網名叫“大仙”的人對她做了些什麼,我發現幾天不見,她的臉竟然發胖了許多,我大為不解。
我腦海裡閃電般的出現了一個人,我不由的大吃一驚。我趕緊的跑到病房外頭,吳越和汪洋此時正站在不遠處,我說:“對了,她們兩人呢?”
吳越說道:“當時她們也要跟著過來,我怕人多手雜,就叫她們在家待著了。”
我感到有點不妙,我說:“你們趕快給她們打電話,我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汪洋此時說:“我們剛才打了,不在服務區。”
“不好!”
“怎麼啦,曾老生。”吳越焦急的問道。
“在我們抱著熊小雯匆匆下樓的時候,你們發現了什麼異常沒有?”
“沒有啊?”吳越一臉的茫然。
“請你們再仔細的想想?”
“唉呀,曾老師,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被你這麼一說,都快急死了。”汪洋哭喪著臉看著我。
我說:“剛才在樓梯口,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正在上樓的人?”
“是的,是的!好像是的!當時他看到我們衝下來,他就退到了一邊。”吳越說道。
“沒錯,不過我看不清他的臉,你們有誰注意到他了。”
“我當時扶著張薇走在最後頭,在經過那人的時候,張薇不知怎麼的叫一聲,我趕緊回頭,我當時就看到了那個人愣愣的看著我們幾個,我也沒有細想,就緊接著下樓了。”汪洋看著我說道,我點了點頭,我說:“你有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當時太亂了,我壓根就沒主意,只不過他好像是穿白襯衫黑褲子。”
我的腦海猛烈的旋轉,此時汪洋又說:“他手裡還拿著一把黑雨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他的傘尖碰到了張薇,然後張薇就叫了一聲。”
白襯衫、黑褲子、黑雨傘?我突然的想起了那天我在鍾良臥室裡聽到了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緊接我聽到了急速的腳步聲,然後我追了出去,在校道我碰到了一個打著雨傘的男人,我向他表示道歉,可是他竟然像沒有發生一樣急急的消失在人群當中,此刻,我非常的肯定,他們肯定是同一個人。
那天,他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顧意的讓我發現外面有人,然後我就追了出去,可是他卻消失了,就在我順著校道往上追的時候,他又莫明其妙的用一把黑雨傘遮擋著他的臉衝我走了過來,然後他便一直的往回走。當時我想他肯定是有著什麼急著要處理的事情在逃離現場後又折身返回,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當時他沒有將我引出房子,我肯定是會發現一個很是致命的秘密,於是他就冒險的上演了一出“調虎離山”,結果他成功了,我卻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趕緊對吳越和汪洋說:“熊小雯她暫時沒事了,你們現在趕緊回去,我怕她們兩女生在家會有事情發生,得趕快,到家後立馬給我打電話。”
看著兩個背影匆匆的消失在醫院走廊的轉彎處,我心裡頭越發得七上八下了起來,現在熊小雯算是出現了,可是弄不好接下來潘菁和張微卻失蹤了,一個換二個,可是大掙了一把。
我焦慮的走到醫院走廊的盡頭,風從視窗吹了進來,全身感到一陣的寒冷,此時我才發現,我已經是全身溼透了,我輕輕的拉上了窗戶。醫院裡很靜,一病人在家屬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向廁所那邊走了過去,他們的腳步好像是沒睡醒,很輕很輕。雨依舊下著,雨點拍打在窗玻璃上,噼裡啪啦,就像是有無數只細小的手指在外頭敲打一樣,我站在住院部的四樓,我衝著窗玻璃呵了口氣,然後用手擦拭著上面的水蒸氣,我隱約的看到,在樓下,有一把黑傘。
我趕快又用手擦了擦玻璃,此時那把傘竟然慢慢的往上抬了起來,傘底下,有一個人正安靜的向我這邊看了過來,我趕緊的推開了窗戶,若大區性雨滴打到我的臉上,我反射似的迷上了雙眼,我探出頭去,可是那人竟然消失了。我縮回身子,將窗戶重新的關上,我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