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人拿著兩把手電在屋裡面亂掃著,我的手電剛才摔到了地上,接觸一直都不是那麼的良好,時暗時亮的,我說:“讓我到廚房先找支蠟燭點上。”可是話雖這樣說,我哪裡知道這孤房裡哪裡放有蠟燭或是有沒有蠟燭呢?此時,我聽到女生張薇說:“我說曾老師,你不是說你的朋友單身嗎?”我轉過身來說:“是啊,怎麼啦?”
“這就奇怪了,這地上有一個女生的髮卡耶。”我順著手電的光柱看過去,沒錯,一個髮卡就掉在和陽臺相連的左邊臥室的門口,我趕緊跑過去,撿起了髮卡,他們四人都趕緊的圍了上來。
吳越用手電照著我的臉問道:“曾老師,你怎麼啦?”女生潘菁把吳越的手電搶了過去,說:“你懂不懂禮貌啊,拿手電筒照人是不對的。”
我趕緊的笑了笑說:“哦,沒事,我也納悶呢,這小子什麼時候交上友朋友了呢,我也不知道。”我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去偷偷的擦拭著額頭上正在冒出來的汗珠。這個髮卡我前幾天才見過,此刻又貿然的出現在這房間裡,使得我有點無法侍從,那是熊小雯頭上曾經戴過的髮卡。
我的手電慌亂的掃射著整個臥室,然而這一掃之後,我竟然發現,臥室裡竟然留有一排腳印,我衝他們四個人趕緊問:“你們,你們剛才有人進去過嗎?”另兩隻手電筒光柱同時的向我照了過來,吳越說:“沒有啊,曾老師,你怎麼啦?”我說:“你們看,臥室有一排新鮮腳印,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難道說這個屋子裡面還有另外一個人!”汪洋將手電向臥室裡頭掃了過去。
“啊,不會吧!?”女生潘菁的聲音第一個傳了過來。
屋裡頭的空氣一下的凝固了,我趕緊的咳嗽了一聲說:“你們這是怎麼啦,咱們進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們五個人踏進了那間通往陽臺的臥室,三支光柱一直的跟蹤著那排腳印到了通往陽臺的門,腳印便消失了。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向陽臺走了過去,就這在這一刻,陽臺那頭竟然傳來了一聲很是沉悶的聲響,我警覺的停止了腳步,此刻我進退兩難。他們四個人顯然也聽到了那聲響動,趕緊的走到了一塊,我顧意的提高音量說:“沒事,我們五個人還怕他一個人不成。”說著,我便揮動的手電示意他們過來。
手電光首先掃過了那一排已經死去多天的植物的殘骸,最後落到了一個很大的電視紙箱上,上面壓著一張木凳,上次來的時候,我印象中不是這樣的,我還記得那張凳子當時我還拿來坐了一下呢。我發現呼吸正在慢慢的加速,三隻光柱再次聚到了一塊,齊刷刷的照在那個電視包裝箱上,我輕輕的將凳子拿了下來,他們四人緊跟著湊了上來,我一隻手猛的將紙箱給掀開,我聽見耳邊傳來了一聲女生的尖叫,緊接著頭腦嗡的一聲,眼前一片的黑暗……
三十四、傘
我坐在長凳上,看著眼前過往的人們,他們偶爾的在我的眼前晃動著,急接著我的耳朵又是一陣的蜂鳴。我的正前方出現了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腆著肚子走在最前頭的一個胖警察聽說是派出所的所長,後面跟著的那名年青警察向我這邊指了指,然後胖所長將挾在他腰間著的黑皮包遞給了他,快步向我這邊走了過來,他們兩人的身影又是在我的眼前了晃動起來。
昨晚所發生的事情讓我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過度的驚嚇使著全身到現在依舊的微微顫抖不已,還有那見鬼的耳鳴,那突然襲擊來的尖叫好像依舊在我的耳邊纏繞回響。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樣向即將走到我眼前的兩位警察解釋這一切。
昨天晚上,就在我掀開那個紙箱的時候,一道閃電照亮了周圍的一切,我第一時間看清楚了一個黑呼呼的人頭,我周圍的那四位大三的學生,看到眼前的一切,早已嚇著魂飛魄散,潘菁的一聲絕望式的尖叫和張薇的啞口無聲,兩人就像瘋子一般抓著各自的男朋友搖個不停。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立馬逃出那個鬼地方,可是雙腳卻像是灌了鉛一般寸步難移。此時,紙箱好像突然間也被我們五個人嚇到了似的緊接的動了一下,我趕緊用手電照了過去,心中卻暗自振驚,原來裡面裝著並不是一顆人頭,而是一個人。
夜晚的醫院很是冷清,一輛計程車在省第二人民醫院門口迅速的停了下來。吳越和汪洋慌忙的將車門開啟,我抱著一名已經處於高度昏迷的女生衝進了醫院。一套死寂的兩室一廳的房子裡頭,它的主人已經死去了一個多月,地上都是灰塵,在一個雷雨夜你不小心闖了進去,然後你卻發現,這屋子裡面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在黑暗中等著你,每次想到這個情節,我都會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