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郡兵方面,校尉以上都已經寫了血書效忠,偶有反對的也是立即解除了兵權,扣押起來!”
“郡城內有品級的官吏二百七十六人,有五十七人不願服從,朝拜主公,已經去職拿下!”
……
書房之內,幾人站著,都是精明強幹之輩,顯然就是武雉的心腹。
那陳敬宗、陳順成叔侄赫然在其中。
武雉穿著常服,面容肅穆,正襟危坐,此時就沉聲說著:“安定集市,穩定糧價,這都做得很好,不過目前最要緊的,還是收心!收得軍心!”
她鳳眉一挑,自然而然就有一種剛毅果決的味道:“我意……立即整編郡兵縣兵,改為南鳳軍,以正名分,我要自領南鳳軍節度使!你們幾個回去立即組織百官勸進,不必通知朝廷!”
這話如同驚雷一般,幾人頓時怔住,倒是武雉意態從容,見到吳明姐弟進來,臉上就泛出喜色:“吳家姐姐來了,快坐!”
奴婢搬來椅子,吳明與吳晴坐了,周圍一群站著的文武心腹頓時面色一變。
人道之事,這禮儀尊卑,都是有著講究,這兩人看似白身,卻能如此,必是不同尋常,當即心裡都多加了幾分小心。
“正好兩位在此,一些手尾也可解決了!”
武雉淡淡道:“帶石嶽!”
片刻後,一名錦衣玉袍的公子就被帶上,意態依舊從容,只是略微有些狼狽,雙眼在周圍一瞥,就瞄到了正中的武雉身上。
“大膽,見到節度使大人,還不行禮!”
旁邊兩名親兵就是喝著,聲音如同出谷黃鶯,竟然也是女子。
“久聞武家大小姐素喜舞刀弄劍,連奴婢也是自幼教導武藝,能耍刀槍,玩硬弓,如今居然盡數充作親兵,當真名不虛傳!”
石嶽灑然一笑,雖然身處險地卻仍舊如此,卻令其他人心裡暗贊,覺得確實有著名門風範。
“你挑撥我父女關係,離間我兄妹之情,更覬覦我武家基業,可知罪否?”
武雉面上無喜無怒,悠然問道。
“本世子覺得,這當中或許有一些小誤會!”
石嶽顧盼自若地道:“我們本來已有婚約,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南鳳郡出了這事,泰山與兩位兄長身體抱恙,由你理事也沒關係,只要我們繼續完婚,我自會請父親助你平定這南鳳七縣,並且照樣保你為節度使!”
他這番話一說,廳內頓時有幾人目光閃動。
的確,武雉囚禁父兄,自領節度使,最關鍵的乃是以女子之身掌權主政,怎麼看都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底下人心自然惴惴。
而此時若能得定侯強援,卻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這石嶽短短几句,就命中要害,可見之前的確有著歷練,不是單純的二代。
“完婚?”
武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本鎮的確是要完婚,卻不是與你!”
“什麼?!”
這個訊息直接如同驚雷,頓時滿堂皆靜,眾人嘴巴都是長得老大,心裡更是充滿了好奇。
石嶽連退數步,臉上青筋暴起,肌肉扭曲,一瞬間就從翩翩公子變成了猙獰惡鬼,血絲布滿的眼睛一掃,就盯到了吳明身上:“是你?這個小白臉!”
滿堂之中只有三個坐著的,而只有吳明一個青年男子,當然一猜就中。
“小白臉?”
吳明很是無語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感覺滿堂目光好似劍鋒般刺到自己身上,內心不由暗暗吐槽:“完了!這次真要被他們當成吃軟飯的了。”
“武雉!你在故意羞辱本世子麼?”
石嶽怒髮衝冠,又一下臉色陰沉如水:“現在立即將這小子拖出去餵狗,你再好好賠禮道歉,本世子還能原諒了你的無禮,否則小心我父侯發兵,踏平南鳳郡!”
“你看要如何做?”
武雉頭一轉,向吳明問道。
“雖說出嫁從夫,但你現在還未正式嫁入我吳家,你自己做主吧!”
吳明攤了攤手。
倒是吳晴眸子一轉:“只是妹妹可要將事情做好,不能讓人說閒話啊!”
“這個自然!”
武雉冷笑:“石嶽!你覬覦我武家基業在先,挑撥離間在後,大禍臨頭而不自知,還敢威脅本鎮?”
當即手一揮:“來人,將其拖出去,剁碎了餵狗!”
“諾!”
兩名親兵大聲答應著,忽然劍柄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