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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忽又想起這些年來夫妻之間雖然吵吵鬧鬧,但不念她十日好,只念她一日好,此時此地她的過激行為,責在於我而不在她,一念至此,不禁心傷意灰,騰出手來,就朝自己臉上連扇幾記耳光,推開孫小翠,一言不發,徑直往門外走去。

孫小翠此時也愣住了,小姐們更是目瞪口呆,手足無措,看著劉總低頭傷心自去,不知道如何是好。孫小翠畢竟餘怒未消,抓起桌上的玉船金鐘等物,一氣亂扔亂砸,口中恨道:“都別做了,做了也是替那些娼婦婊子們做。”慌得小姐們急忙抱腰捉手,將她死死纏住,連勸帶哄,孫小翠這才丟了手,坐下喘息。

劉何之經孫小翠這一鬧,更加敬而遠之,連家都懶得回了。平時忙於生意,偶爾回家看看女兒,但只要一進家門,孫小翠就和他吵鬧經濟方面的事,要他把公司所有財權交出,劉何之經不住她糾纏,就將鵬都這一塊的市場全部交出,由她掌握。孫小翠仍不罷休,對來往錢物窮追猛打,剋扣異常,不足的就向劉何之索取,名之曰:為女兒打算。劉何之被她搞得不勝其煩,或有怨言,孫小翠則以離婚相脅,開始時劉何之還避而不談,後來就說:你要什麼時候離就離吧。孫小翠每以春節回去辦手續為由,及至春節時,孫小翠卻又不再提起,二人就這樣耗著。

劉何之自將珠海公司辦妥,將鵬都的阿琴,阿銀,阿慧調往珠海,漸將業務遷移。鵬都偶爾會過來看看,即便回家,也只是看望女兒,對孫小翠既生畏又生厭,像避瘟神似的避著她,並不與孫小翠有任何親近。孫小翠雖然有氣,但事已至此,迴天乏力,為了女兒,也為經濟上有個保障,只有將就維持著。好在自己有一定的獨立能力,生意上的事還能拿得起放得下,一時倒也不在乎什麼。自己能巴能巴地當起了老闆,一心想證明給劉何之看,她孫小翠是個有能力的,要做個女強人。

劉何之自從送走陶葉,終日心懷鬱郁,每當念及陶葉的溫婉嫻靜,胸中總是潤甜如蜜,只是相隔數千裡之遙,音信雖通,難慰相思。再說陶葉一再申明,他和孫小翠一天不離婚,她都不會去南方。劉何之知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這又是難以兩全之事,故此每月向她寄些生活費,以表歉意,兩三年下來,時間長了,漸也淡忘。而陶葉也在家鄉準備好了結婚生子,這時劉何之才停止向陶葉匯寄生活費。

四 去了紅桃綠了芭蕉

其實那個打匿名電話給孫小翠的,是公司有個名叫阿銀的小姐策劃的,阿銀是四川人,長相尚可,劉何之因她有專科學歷,便把她留在身邊當助手。這阿銀卻是不甘寂寞的人,見劉何之事業有成,人物風流,出手闊綽大方,就想傍上這棵大樹。因工作之便,對劉何之噓寒問暖,進諂獻媚。但這劉何之雖然好色,卻頗知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而且對阿銀並沒有多少感覺,故此並不把她放在心上,和陶葉同居後,更是一心只在陶葉身上,對阿銀的殷勤視而不見。

阿銀見劉何之對自己的作為無動於衷,正在懊惱,偶聽南海店的老鄉叫阿蓉的說起劉何之在錦繡花園包起了同事陶葉,這才明白劉何之早已金屋藏嬌,自己不過蒙在鼓裡而已,不由得就妒火怒燒,打聽確切後,便託另一位老鄉打電話給了孫小翠,於是便有了以上一幕。

事情發生後,劉何之懷疑公司有人告密,曾在盛怒之下,要把公司所有員工全部開除,後因眾員工集體喊冤,而劉何之又不想過分張揚此事,這才按下不表,只是留心暗暗查訪。珠海公司成立後,劉何之也曾想把阿銀留在鵬都,阿銀不肯,說跟劉總跟慣了,死活也要在一起,劉何之只得把她也帶去珠海。

劉何之自和孫小翠鬧開以後,又在珠海安了營,從此沒了束縛,見公司新招來的小姐名叫賀瑤的,長得端正有氣質,便囑意於她,把她安排在助理之位,反把阿銀派去做業務,每有應酬來往,都由賀瑤跟隨,平時常有衣服首飾一類的禮物相贈,只是這賀瑤不為所動,只當作老闆愛護員工,或受或拒,並不介意。

但這卻惹惱了阿銀,在辦公室裡當著劉何之和賀瑤等人的的面,衝東慣西的,找出事來,故意牢騷怪話,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哪有這樣做老闆的,用人如積薪,後來者居上,就這種用人方式,就不是當大老闆的所為。”劉何之聽了,只是付之一笑,不予理睬。

阿銀最擔心賀瑤被劉何之勾搭上手,平時只在公司觀察他二人動向,只要見劉何之和賀瑤多說一句話,便醋意大發,拍桌子摔杯子,嘴裡還不陰不陽的亂說。劉何之因她是個老員工,而且一直關係不錯,所以並不和她計較,倒是公司的一干人,見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