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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就要大病一場了。”說完又是哭。

其後劉何之雖也幾番勸留陶葉,怎奈勸一次陶葉就哭一次,一心要回老家。劉何之見她終日懨懨的,恐她真的悒鬱成病,便長嘆一聲,答應讓她暫回休養,待事情有了轉機,再接她回鵬都。

可劉何之已經預感到陶葉已成驚弓之鳥,此去便如黃鶴,因此從銀行提出十萬元錢,遞給陶葉,要她從郵局匯回老家去,並告訴她每月他會按時寄生活費給她家裡的。陶葉感激的抱著劉何之又哭了一場,說:“我會想你的!你不要怪我狠心,實在是我適應不了這個地方。電視上說,如果你喜歡她,就把她送到紐約去,因為那裡是天堂。但如果你不喜歡她,也把她送到紐約去,因為那裡是地獄,要我說,其實不用送的那麼遠,就送到鵬都就行了。”劉何之聽了鼻酸眼溼,半晌才強顏歡笑地說:“你是西雙版納的,應該會唱會跳,怎麼從沒見你唱過跳過?”陶葉苦笑說:“到這裡都忙著上班掙錢,哪有什麼心情唱啊跳的,在老家姐妹們沒事了就聚在一起,雖然窮些,但很開心啊,沒什麼擔心煩惱的事,想唱就能唱出來,逢到節日家慶,就是唱啊跳啊,風俗是這樣的。這房裡嫌小,不太好轉身,我唱一首家鄉的《月光下的鳳尾竹》吧。”說完亮起嗓子唱道:

月光下的鳳尾竹喲,

輕柔啊美麗像綠色的霧喲

竹樓裡的好姑娘,光彩奪目像夜明珠,

聽啊!多麼深情的葫蘆笙,對你傾訴心中的愛慕――。

劉何之見她悅耳動情地歌唱,心中感動,禁不住鼓掌叫好。

買好了飛昆明的機票,第二天,劉何之駕著大賓士,送陶葉去機場。

一夜過來,劉何之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衰老了不少,事到如今,他劉何之已感覺到自己實在太渺小了,渺小到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使他灰心懊惱,頹唐的再也提不起精神來。

而當陶葉嬌小的身影漸行漸遠,就要消失在人群中時,劉何之忽然感覺到,陶葉真的再也不會重蹈這傷心地了,此次一別,或許就是終身不復相見,恍惚的令他覺得以前就沒有認識過她,以後也不會再認識她。這時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他這麼辛辛苦苦地掙錢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窩窩囊囊、辛辛苦苦地活著到底又有多大意義――。

三 雌威不讓河東獅吼

孫小翠得知陶葉已離開鵬都回了雲南,心中雖則稍慰,但對劉何之頗銜深恨,想到他在老家當副廠長時因為談物件腳踏三隻船,被女方告了流氓最,被判入獄三年,出獄後三十好幾還是光棍一個,是自己不顧全家人反對,以二十芳齡的黃花閨女嫁給了他,在蘇州全靠自己孃家人的幫助做些生意,風風雨雨過了好幾年。來鵬都又歷經辛勞,東奔西走,創下一份家業,剛剛穩妥,他竟然包二奶養情人來了,這種忘恩負義的臭男人,不跟他鬧個你死我活,難洗今朝滿面之羞。所以時刻尋覓劉何之蹤跡,要和他大鬧一場,口口聲稱要和他回老家辦離婚手續。而劉何之看在往日夫妻情份上,暫還不想和她正面交鋒,故此有意迴避她,回鵬都公司辦完事後就避往別處。

這天也是合該有事,劉何之一早去公司處理完財務,正準備離開,卻見孫小翠迎面而來,避無可避,只好坐下,靜等暴風雨的來臨。孫小翠罵道:“老赤佬,我以為儂能躲一輩子,儂躲得掉勿啦,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劉何之說:“儂無非是要離婚,儂講呀,那能離法!”孫小翠說:“那能離!女妮歸我,小人寧跟討飯格娘,勿跟做官格老子。”劉何之說:“格格再講。”孫小翠怒道:“啥麼子再講,沒商量格。第二,外港小區格房子歸我。”劉何之說:“呢沒問題。”孫小翠說:“財產四六分,我六你四,儂格本事大,能嫖能掙,我要養女妮,長大了要送呢出國留學。”劉何之抬手說;“格格也再講。”孫小翠大怒,抓起桌上杯子就向他身後牆上扔去,哭罵道:”儂個王八蛋,老孃跟了儂十年吶,辛辛苦苦,你來跟老孃再講再講,我同儂格個臭男人有啥再講格。”

劉何之見員工們聽不懂他夫妻說的吳方言,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有失體面,於是拍案怒道:“格里廂是公司,要鬧回屋裡廂去鬧。”孫小翠道:“儂還要屋裡廂,有幾張鈔票就去租房子包二奶,老婆孩子都勿要吶,格個家有啥好要格!不如散夥拉倒。儂要面子,我格面子就勿要?”

孫小翠哭得傷心,罵得興起,就去揪打劉何之,劉何之起先還忍著被她拳打腳踢,後見小姐們含笑帶勸,登覺顏面盡失,又想起陶葉的慘狀,氣怒之下,猛地將孫小翠的雙手握住,就要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