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是同事了，有的是機會唱給她聽。思凡拍手叫好，說她也是越劇愛好者，以後可以向他夫妻倆學點戲曲了。

夢濤岔開說：“今天只談正題，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現在思凡歸位，完成了金人實業公司的創業史上第一個里程碑，第二步就是廣攬人才，我現在求賢若渴，劉邦是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我是安得人才兮搶市場，我這裡有的是黃金臺，陳蕃榻，要的是龍蟠鳳舞之士。我想收名定價的事，交給你二位美女去完成。先去報紙上登兩次招聘啟事，寄資料過來，合則約見，同時再去人才市場面聘。財務總監一職，我想請秦姐來擔任，工資給高些，就算我知恩圖報了。你倆的任務就是招聘業務和設計人員。憑二位這兩張臉蛋和身材，人家一定認為這家公司是有實力的，你想啊，梧桐棲老鳳凰枝，有梧桐才有你二位鳳凰，那些刺槐荊棘，不把鳳凰羽毛刮花了才怪呢，所以那些人才啦美女啦見有梧桐可棲，一定會有鳳來儀的。”思凡早笑得拉著惠茹說：“真有意思，這人哪來的這些歪理的。”惠茹則笑說：“你只不過好色而已，就編來一大套理論。”

夢濤正色道：“非也，此事不關風和月，有美女的企業，一定是個興旺的企業，我現在就是個企業形象顧問。”思凡笑不可抑，說道：“我懂了，形象顧問大人！你的意思是多招些美女來，這沒問題。美女做業務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就拿我叔叔的公司來說，業務人員幾乎清一色是女孩子，實踐證明這種做法是對的。你像女孩子打電話找老總或者官員，他們至少還會聽幾句，先生們打電話過去恐怕這些人就沒多少耐性了。但我只怕美女多了，你業務也不想做了，天天就在公司裡看美女吧。”夢濤笑說：“你二位就讓我打飽嗝了，罔論其他。”惠茹說“正經的應該是把公司的前景介紹的美好些，讓人才覺得有錢可圖，有發展。你選擇人才，人才選擇你，靠幾個美女，有個漂亮的辦公室，是留不住人的。”夢濤說：“那當然，這個我來辦，我把辦公條件搞好些，待遇高於市面行情，產品有前途，應該很有吸引力。所以這些我倒不擔心，我現在最缺的是一個有管理經驗，又品格端正的人來做廠長。現在手下六七十個員工，沒有一個具有這樣的素質，所以我很累。而我腦子裡有太多產品要開發出來，缺少時間，所以我又很急。”

思凡沉吟了會，開口說道：“要說這個廠長，我倒有個人選，是我叔叔分廠的副廠長，名叫梁小玉，學工商企業管理的，人極勤奮，又敢管，而且為人厚道，來印刷廠三四個月，脫穎而出，試用期結束就提拔當車間主任，沒多少天又提拔當副廠長，我想把他挖過來。”夢濤忙說：“那敢情好，你是相馬的伯樂，不會有錯的。”思凡自傲地說：“那當然，我獨具慧眼，能相天下士，我第一眼見你曹夢濤時就知道你絕非凡人，今天算是初步印證，以後的前程不可估量呢。”惠茹聽了，大喜過望，說：“如果真如你的吉言，到時一定好好酬謝你。”夢濤只是淡淡一笑，說：“我在上中學時就有老師這樣在背後說過我——這些暫時不提，但我怕你叔叔知道了，會把你恨個大洞。”思凡說：“不怕，他的老闆油厚，刮他兩層沒得關係。”夢濤和惠茹聽罷都笑。

一時吃過午飯，大家都有事，就散了。

惠茹見思凡已離開，對夢濤說：“女生外相，一點不錯，她一說來我們公司，就開始挖他叔叔的牆腳。”夢濤調侃她說：“你和她又差到哪裡！”惠茹聽了，氣得要掐他，夢濤早躲開了。

四 梁小玉辭工奔金人

其後，夢濤令惠茹去變更營業執照，公司定名為“鵬都金人工藝品實業有限公司”。接著又抽空去拜訪了秦姐，邀她加入公司。秦姐早已得知夢濤發跡，十分高興，見夢濤夫婦親來邀請，加上彩電行業效益正在滑坡，單位福利並不理想，因此當即應允。第二日即去單位辭工，移交完了就來金人公司上班，掌管財務。

思凡也向她叔叔朱梅森辭工，朱梅森因經常聽他侄女說起曹夢濤，耳熟能詳，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就同意了。思凡接著就提進口轎車免稅指標的事，朱梅森不答應，說：“多少老友向我要這個指標，我一個都沒給，留著自己用呢。”思凡說：“我知道你的公司擴大還可以申請，曹夢濤買車實際上是我用得多，你就當是我買車。”朱梅森依舊不肯。

思凡只得去找她嬸嬸，她嬸嬸是最疼思凡的，聽了她的請求，走過去將朱梅森數落了一遍，說：“公司已有兩輛小車了，養這麼多小車做什麼，不要花錢的？進口車這麼貴，她想要，不如就給她，不要佔著茅茨坑不拉屎。”朱梅森被刮削了一頓，只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