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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思凡遞上茶來,說:“這是我媽媽特地為你寄來的頂級碧螺春,走時帶回去。”夢濤見杯中盡是一槍整齊排列的春芽,品嚐時香洌甜潤,迥非常品,想著除了她父親這樣級別的幹部能夠擁有,尋常百姓也很難見到,因此少不得受寵若驚,稱頌不絕。

夢濤因茶翁之意不在茶,就直入主題,說道:“朱小姐,我想你也考慮的差不多了,其實你都不用考慮,你若不來合夥,我是不會罷休的,就像這杯茶,我泡定你了。”思凡嗤地笑說:“看來你的臉皮是煉出來了,有沒有城牆拐彎厚啊?”夢濤也笑說:“差不多吧,你不知道,那晚被你拒絕,把我愁得,像伍子胥過秦關,頭髮一夜全白,不信你看。”思凡見他說得認真,站起來把他頭髮看了一遍,並不見什麼白髮,知道被騙,就要捶他,夢濤趕緊笑著告饒,思凡這才饒了他。

夢濤從提包內取出擬好的股東協議,遞給思凡說:“你看一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們再協商。”思凡並不答話,接過協議,看都不看,抬手“嗤”地一下,撕成兩半,疊起還要再撕,卻撕不動,甩手朝陽臺扔去。夢濤驚得差點跳起,絕望得如墜深淵,呆呆的看著思凡,心中叫道:“這下是玩完了。”

思凡初始還微笑著,見夢濤臉色大變,這才咯咯地笑出聲來,說:“看你這呆樣。我可以到你那裡上班,但是不需要什麼協議。我是不是人才,自己都不知道,我只要你給我一份工資,幹得好給我提些成,幹得不好我還回我叔叔這裡,大家做個朋友,這樣總可以吧。”夢濤見她願意合作,如聞綸音天降,深深地吁了口氣說:“你別嚇我,我有心臟病的。”說著就激動地起身走進思凡,去握住她的手。而思凡猝不及防,身體就像被什麼猛蜇了一下,想甩開夢濤的手,只是哪裡甩得掉?

夢濤雖然和她相識數月,但一直都把她敬如神明,恐稍有不慎,驚鴻縹緲,所以和她說話都陪著小心,從無肌膚上的接觸,此時情之所至,早忘所以,怎肯鬆手,口中說道:“多蒙不棄,感愧於心,只是這樣太委屈你了,不過只要你來,我自有安排。”思凡被他握住手,早紅著臉,低了頭。夢濤見了,才知冒昧,忙鬆了手。

許多天來的愁雲慘霧,此時一掃而空,夢濤激動地在室內踱來踱去,說:“來了就好,我們一起共事,我負責產品開發和行政,你負責市場開拓和管理,一句話,‘閫以內寡人治之,閫以外將軍治之,’還有,‘將在外,君令有所不授。’你只放心大膽地去做,錯了也要錯到底。”思凡失笑說:“真會胡說八道,錯了就改,到底可以挽回些損失,哪有一錯到底的?”夢濤笑說:“我的意思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錯,失敗是成功他媽,錯是對的他爸,生意場誰能說得清對錯?”思凡見他說話有趣,只是咯咯地笑個不住,很開心的樣子。夢濤笑說:“所以你做業務時不要有所顧忌,只管放心大膽地去做,到時江山有成,‘孤將與子分而有之。’怎樣?不過我的脾氣不是很好,以後如有不小心冒犯得地方,請千萬大人不記小人過,僅此一條,別無他求——明天就去上班,我給你留了間大辦公室,算是築壇拜將了。”

思凡被握疼了手,正在撫摸,聞言就說:“明天怎麼上班呀,我還沒跟我叔叔說呢,至少後天。”夢濤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很不過意,說:“後天就後天,明天我就去定一輛日本風度轎車,四十九萬,暫時我倆共用,等條件好了再買一輛。”思凡此時插嘴說:“你要買車就找我叔叔,他的公司裡還有一輛進口小車指標沒用,免個稅能省二十萬左右,就算付些人情,也能省個十多萬來的。”夢濤說:“那就請你去說說看,如能省個十萬八萬,我有酬謝的。”思凡笑說:“你別高興得太早,辦成了再說吧。”

思凡又說:“還有件事,你知道的,鄭嵐和我很合得來,她人很靈活,又很實在,我想把她也帶過來,做我的助手。”

夢濤揮手說:“悉聽尊便。”便打電話給惠茹,告知情況,叫她速來玉麒閣,請思凡吃飯。

惠茹打了車到了,見了思凡,一臉喜悅,和思凡抱了抱,說:“以後就是同事了,還是我的領導呢,你不知道,你要是不來,某些人真會瘋了呢。”思凡聽了就像新娘子似的,紅著臉,身體有些忸怩,和惠茹客套幾句,夢濤看在眼裡,頗覺好笑。

去了鳳凰臺酒店,夢濤志滿意得,嚷著要喝白酒,思凡只稱不會喝,要了果汁。夢濤低聲念唱道:“今天是從古到今,天上人間,第一件稱信滿意的事啊――。”惠茹看著夢濤冷笑了一下,夢濤自知忘形,倒是思凡追問夢濤說:“你也會唱戲?”夢濤說他會唱《紅樓》《梁祝》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