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隱身人似的的白老三,此刻也吐了一句:“嫂子,以後我天天回來吃晚飯,刷碗的輪班,也排上我。”
“還有我,以後也不能光閒吃飯,做飯我趕不上嫂子和採蓮,刷碗筷還是能行的。”白老二擔憂的望著嫂子,也出聲支援。
只可惜最重要的那個人啥屁都沒再放出來,阿圓雙手一推,把那隻擱在自己大腿上的蒲扇推下去,站起身笑道:“那好,從今兒起開始,咱們全家輪班刷碗,這個規矩不分男女老少,人人平等。誰要是不喜歡聽這種話,那就從我阿圓的家滾出去,這個家,目前是我在當呢!”
灶房裡太沉悶了,沉悶的她想要逃走,去一個寬敞的、明亮的地界去喘息。
白老大其實比從前有進步了,還能夠護著自己說一句半句不招三不招兩的話,可是,阿圓這心裡就是很不舒服。
她走出了白家院子,在黑洞洞的夜裡,無意識的向前繼續走,腳下,小白犬歡快的圍著她的腿打轉兒,對於這種“離家出走”的形式,很是滿意。
眼前溫暖而明亮的所在,是磚窯。
幾個守夜看火的僱工,還有賈師傅,都沒有睡覺,還在等待著就要出爐的新磚。
看到阿圓,個個稀罕的不得了:“東家,怎麼這會子來了?”
“嗯,來看看你們辛不辛苦。”阿圓的神色舒緩了很多,心裡一片安寧,原來,這裡才是她真正的家,屬於她阿圓,在這裡,她可以得到充分的尊敬,不需要忍辱負重對任何人。
“辛苦啥?東家你不知道,等會兒看見新出爐的紅磚,那滋味兒還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