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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妹時,倒出來的血水的味道。

阿圓的這具身子,從來沒精心維護過似的,一次“大姨媽”,就能要走半條命。

就像那個“盧夫人”,儘管家有財勢,不也得忍受這種折磨?

阿圓不能休息,現在還沒有時間為自己按揉穴道,把自己打理乾淨,還得把衣服也清洗完才能喘口氣。

才做了一條衛生帶兒,怎麼夠用?最起碼要三四個倒換才行吧?

白老大端了冷水回來,臉上忐忑不安。

阿圓把褲子丟進水裡揉搓,那冷水,冰的刺骨似的。

可是血暈,就只能用冷水才能清洗乾淨,自己剛才擦身子,不也用冷水對付的?

阿圓的神色越發的冷淡,把衣服擰好,就要出門去晾。

“給我吧!”白老大也寒著臉,抓過溼衣服出門,又回來,把冷水潑掉。

“嘎石燈”的光影恍惚,阿圓坐在木凳子上,把棉布鋪在桌案上,繼續縫製她的獨創衛生用具。

腹中的抽痛,擰緊了她的眉頭,雙腳如同泡在了涼水裡,從心裡,透著寒冷。

第二個衛生帶兒,完工。

第三個——

“媳婦兒,我燒了炕,你,坐到炕上去,暖和,舒坦些——”,白老大的聲音裡有了那麼絲憐惜,大手掌格外用力,掐著阿圓的肩膀就拎到了炕沿上,然後,褲腿被捲起,鞋子布襪子被褪掉,冰涼的雙腳,浸入了一盆熱水之中。

“你幹什麼啊?”阿圓嘴裡不領情,來自屁股下面的暖意和源自腳下的熱流,瞬間迷濛了她的眼睛。

叫阿圓的女人,也是有人疼的吧?

第五十四章 夫妻

其實,阿圓一直都知道,打小沒有父母的呵護,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縱使身體健康,那心裡,也是有陰影的。

比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還要敏感與脆弱。

甚至,更加的暴躁與盛怒。

所以,孤兒院裡的孩子打過幾場架之後,十里八鄉的就沒有孩子敢惹,因為他們平時不愛言語,打起架來竟然是不要命的。

沒有爹孃惦記的孩子,要那命做什麼呢?

儘管院長和阿姨們極力的調整著教育方向,但是,殘缺就是殘缺,沒有什麼可以真正彌補完整。

就像阿圓現在,被打發到這個異世以來,一直溫和勤勞、愛護弟妹、任勞任怨、發家致富,憑良心說,她是個很好的女人。

但是,一旦惡劣情緒被誘發,無父無母的孤兒習性就能立刻竄出來,他們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承受痛苦,習慣了不接受別人的看顧,甚至,習慣了憤恨。

“媳婦兒,你哪裡不舒坦,就跟我說——”。

白老大彎下了腰,蹲在地上,為阿圓揉搓著腳趾,嘴裡呢喃著:“我是個粗人,也沒人教我怎麼待媳婦兒,你得跟我說明白了,我才會——”。

都是沒有父母的孩子,為人處事,要靠自己吃了虧才能長了見識,都是沒學會善待親人的相處方式,夫妻相處之道,更都是新入學,幼稚園水平。

阿圓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砸在白老大的腦袋上,也砸在木盆裡。

白老大登時手忙腳亂,直起身子來,揚著兩隻溼漉漉的大蒲扇巴掌,不知道該不該替媳婦擦淚。

“你別哭——我以後不惹你生氣了。我吃飯不‘吧嗒’嘴了,也不用手抹筷子,也不‘咕嚕咕嚕’的喝湯——”。

白老大力數自己的不妥之處,其實還是沒想明白到底哪兒惹到了這個“淚嬌娘”。

他越是勸,阿圓哭的越歡,漸漸地,有了聲音,無聲無息的落淚,轉換成了低低的抽泣。

做丈夫的左站站,右擋擋。完全就是勸解無能,只會一個勁兒的道歉:“媳婦我錯了,我改——你愛怎樣就怎樣。我什麼也不攔著,你喜歡往前面站,那我站在你後面,你要我去抓雞,我絕對不去攆狗——”。

“噗——”。最後這一句,果斷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新媳婦給逗樂了,然後又覺得尷尬,捂了臉叫起來:“人家肚子疼——人家心裡難受——人家沒人管——嗚嗚——”。

媳婦兒終於說話了,不用猜謎語似的亂轉悠,那就好!

白老大的大蒲扇也揮舞的幹了。無師自通的抱了阿圓的頭勸慰:“我管,我管,哪兒疼?我揉揉——”。

阿圓已經覺得丟臉之極。把頭埋在男人懷裡不出來,嘴裡倒是安排上了:“你搓搓手,搓熱了再揉,腿腳上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