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演變成了**裸辦案子,還真是有些令人掃興。
但是挖出來的東西就很提精神了,知道棺材裡根本不會有屍體,大家的鐵鍬挖的也帶勁兒。
幸虧沒讓鄆城的衙差們距離太近,珍珠瑪瑙玉翠實在太少,只在棺材裡的最上面閃閃發亮,佔用了最主要空間的就是金條兒,跟過冬的柴禾似的摞滿了整個棺材。
這要是讓郡主看見了肯定歡喜,其實馬王爺在這一點上跟郡主對脾氣,都是看不上花裡胡哨的混亂東西,只抓著真金白銀才肯放心。
這棺材確實夠大,隱衛八號決定等騰空了之後給那倆被殺的看守安睡,雖然這棺材的材質看起來也很不錯,但是,自家馬車裝不下,帶回去也有點喪氣,還是送給馬王爺挖墳的時候做個念想吧!
金條兒怎麼搬運真是個問題,遮遮掩掩毫無意義,亂墳崗坡陡坑窪,想把幾輛馬車拉上來實在太難,何況誰也不忍心讓車輪碾過那些無主的墳堆兒?
實在是不想讓這筆財寶大白於天下,二十個人扒了褂子袍子一堆一堆的往亂墳崗底下抱,還必須留著兩個惡漢子看守馬車與棺材。
鄆城的衙差們的眼珠子紅了又綠,這群漢子到底運的是啥寶貝啊?愣是沒一個掉出來一點讓大家開開眼的。
四輛馬車都沒裝完的金條,只能遺憾自家的裝備太低了,漢子們把馬車裡所有奢侈腐化的食物都換到了背上,連洗腳的木桶裝冰的木盆都丟給衙差們了,最後還是在腰上綁了不少,才算是徹底沒留遺憾。
小阿文一本正經的取了兩塊金條送給領頭的衙差:“弟兄們都辛苦了,回頭分一分,千萬別宣揚……”。
鄆城的縣令也分了一份兒,另外包在一旁,大家夥兒真心想即刻就撤離,但是發現,夜深了,馬車行走艱難。
何止是艱難?換了你拉一車金條走路試試?
馬王爺坑爹的撈這麼些財寶做啥?讓大家深一腳淺一腳的趕路很難輕鬆。
萬般無奈的一行人又盯住了鄆城裡最大的一所錢莊,悄沒聲的攻進去,別怕,不是搶劫,是存錢,存金條!
沒辦法啊,逼良為娼就是這麼來的,正直的官員也有難堪的時候,小阿文強壓著錢莊的掌櫃把人手都徵調起來,開票據,收金條……
現在可以鬆一口氣了吧?只剩下錢莊的掌櫃的和賬房先生睡不著覺了,這麼多金條藏到哪裡去才放心啊?這群人到底是官兵還是強盜?
不能把雞蛋裝到一個籃子裡,這道理小阿文可懂,剩下的兩車送到了鄆城的鏢局,隱衛八號出頭,再帶十個護衛混進押送的隊伍緊緊跟隨。
沒心情休息的時候更得休息,在日出前勉強眯了一會兒眼,大家各自啟程,呈前後照應之勢。
到底還是跟馬王爺又碰上了面,鏢局倒沒引起注意來,這群人的馬車被辨認清楚了。
為什麼馬車是跟自己一個方向的?現在又做了什麼拐了回來?
馬王爺盯著這群人的馬車車轍研究了半晌,才確認不會有失策的可能。
自家埋的金條有多重?當初埋的時候就廢了老勁兒,最後又坑殺了不少的搬運工,留下幾個貼心的兵士看守,說的也是“少爺的靈柩”。
越是不起眼的地方就越是安全,事實證明馬王爺一向分析的很對,置辦的幾處宅院都被小皇帝抄了個底朝天兒,來查收的官兵恨不能掘地三尺。
任憑誰長了多聰明的腦子,也萬萬想不到我馬國濤把東山再起的財寶埋到了鄆城,還就丟在**裸慘淡淡輕易無人光顧旅遊的亂墳崗。
“哈哈哈哈——”,馬王爺忍不住大笑了幾聲,最近他越發覺得自己的心疾嚴重了,經常夜半喘不上氣來,胸口痛的厲害。
真到了給歡兒挖出來財產的時候了,再晚,自己一下子撒手走了,可教這孃兒倆怎麼度日呢?
瞎眼的老妻總是悲悲切切的,其實她才不用害怕,大不了丟到白承光那邊去,按照那小子的脾性,絕對不會再把王妃丟出去不管。
只有歡兒,是叱吒風雲了半生的馬王爺心中最大的痛,此刻只能召集人手,花費財寶,來給兒子鋪出一條舒適安穩的大道,期盼著,他能度過美好的一生。
如果老天爺肯多給他一段生命,那麼,歡兒的未來還會有所改變,馬國濤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戰場上經歷過的人無所畏懼,頂多不過是被殺了,頭上留下碗大一個疤兒。
隱衛八號一路上更換了幾家票號,終於把所有的金條都換成了銀票,這才算賬送走了鏢行,並免費贈送了四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