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且莫深青只淺黃。
未必柳條能蘸水,水中柳影引他長。”
百尺長的柳條輕拂過閃耀著銀光的水塘,柳色尚且還不是深青的,只是淺淺的黃。未必柳條能蘸到水。那是因為水中的柳影將它拉長了。
此刻,阿圓甚至能夠回憶起來,當年背誦這首詩時的場景。
就說不拿出來打擊你們了嘛,偌大的年紀,韓大學士的臉上又灰又白的實在讓人擔心。
瘦高個老人家真是個詩痴,登時忘記了剛才還被人調侃過,一門心思的去琢磨這首《新柳》了:“此詩由遠而近,視線也由上而下,從岸上柳條,寫到水中柳景,描繪出一幅柳條和水中柳影相連相映優美而有動感的圖畫,非常富有情趣,老夫品味出郡主對新春的一番喜愛之情。”
另一位老者是個講究的,縷著鬍鬚響應:“此詩並不華麗,卻出人意料地使用了一個非常貼切的‘引’字,照應了前面的‘百尺’一詞,‘引’字呼應篇首,說明柳條之所以能達‘百尺’之長,因水中柳影把它們‘引伸’之故。“引”字,描繪出微風吹動,柳枝輕揚,水上水下連成一片的優美畫面,把柳影即把新柳,把整個畫面都寫活了。就這一個字,老夫歎服矣!”
盧尚書再不多言,揮手給船家:“上岸!”
張大山和巴子總算一顆心落了地,看那兩位大儒還在對著阿圓“嘖嘖”稱讚,頓時與有榮焉,胸脯子挺得老高。
“郡主切勿推辭,韓家鋪面的地契房契,會隨後送到。”韓大學士踉踉蹌蹌的離開,還很有君子風度,許諾過的話,一定要做到。
另外兩個老者也相繼告辭,瘦高個還笑呵呵的邀請郡主到自家遊玩。
賓主走進會客廳,張大山和巴子再次被留在外面。
盧尚書忽然發怒,眼睛裡幾欲噴出火來:“郡主是想來盧家為你那個妖孽討說法的吧?我只恨不能馬上把妖孽打死,既然郡主一定要袒護那個妖孽,那就請郡主把小女交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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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失蹤
阿圓還揣著一肚子怨氣沒發作呢,反倒被盧尚書給訓了個狗血噴頭,杏核眼瞪得滴溜溜的圓,真想衝上去揪住這個老男人的衣領子回罵幾句。
不過,把他家的女兒交出來,是什麼意思?盧苗苗不是正被關押在家嗎?自己能到哪兒變出個大活人來?
“尚書大人,我都不稀的說你,女兒雖說是你家的女兒,但也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你動不動就關押在家裡不許出門,跟看護犯人似的,這其實是不對的,你侵犯了苗苗的人權!”
阿圓說著說著,前世的名詞禿嚕出來了。
盧尚書更加惱怒,右手拍打著桌案,眼珠子都紅了:“要不看你是個女人,我——我——”。
老天爺啊,盧尚書的巴掌都亮出來了,就算是咱說的話你不對心思,也犯不著在自己家毆打一位當朝郡主吧?
“老爺別急!”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廳外而來。
是老熟人——尚書夫人。
“阿圓——”,盧夫人聲音有些悽楚。
“夫人!”阿圓很歡喜,要不是此時氣氛不對,一定奔過去寒暄起來了。
分別了也沒有多長時間嘛,就是同在京城的時候,從來沒機會好好敘談一番過。
當初在朱陽縣,為盧苗苗的肥胖操碎了心,現在,又繼續為女兒的婚事擔憂,盧夫人明顯蒼老了不少,原來的豪氣似乎消失了。
“阿圓,你也做了母親。應該知道母親牽掛子女的心——”。盧夫人身邊的丫鬟也退去了門外。遠遠地,有什麼避諱似的。
“苗苗那丫頭,是不是在你那兒?”
聽的一頭霧水的阿圓,終於聽明白了這個問句,忍不住瞠目結舌:“夫人,您的意思是,苗苗——不在盧府?”
“哼!”盧尚書一甩袍袖,恨恨的從鼻腔中怒哼一聲。
盧夫人臉上越發的焦急。猛一把扯住阿圓的袖子:“你不知道?苗苗她——過年前就找不到了,你竟然不知道?”
為什麼我應該知道?你們家把孩子交給我了嗎?
阿圓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我早就回朱陽縣過年了,怎麼會知道苗苗的訊息?不是說您們把苗苗關押的很嚴實嗎?”
“我的——兒啊——!”盧夫人身子緩緩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