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漂亮的大花朵兒,說不定還不如咱這朵野花漂亮呢!”白老大左看右看,對自己媳婦兒這顆腦袋,是越看越滿意。
“現在的女人,流行在頭上插這個?”阿圓晃著腦袋,疑惑的問。
“嘿嘿,反正,鎮子上的夫人小姐,個個都簪著花,都是鮮花,有的,還能招蜜蜂呢!”白老大根本不覺得自己媳婦問這個問題有些反常。
在髮髻上簪插花朵,在宋朝不但普遍,而且極為盛行,婦女們常配合季節在髮髻上插不同的花朵,這種風氣使得鮮花價格大漲,對於窮苦人家的婦人來說,地裡不花錢的野花,也就受到了歡迎。
“招蜜蜂的鮮花?”阿圓終於笑了出來:“那多危險!怎麼那麼傻?做幾朵假花戴不就得了,想要哪個季節的,就要哪個季節的花大小、顏色、花型還能隨便挑。”
“假花?嘿嘿,我沒見過,沒聽說過——”,白老大也收拾妥當,夫妻二人往院子外面走。
阿圓腦袋裡已經又模糊的生出一個新的好主意,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沒流行起製作假花,那麼,完全可以讓這一設想在自己手中執行。
當然,具體是否可操作,還要取決於阿圓的鎮上之行,說不定,當走出門去,就會有新的發現,新的機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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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過眼癮
感謝雅始終如一的支援鼓勵,寂寞會更加努力的。
現在,阿圓開始佩服阿文和採蓮的本事了,小小的腳丫,是如何丈量完從村子到鎮上的距離的呢?她這雙並沒有裹腳的大腳板,也已經走得腳掌生疼,薄薄的鞋底子,就跟被磨穿了似的。
一路上零零落落的也有不少去鎮子上的莊稼人,也大都是步行,或者坐著牛車,“吱吱扭扭”的慢慢兒超過了他們。
在阿圓的眼中,那破敗的牛車,已經不亞於前世見到過的“寶馬”“賓士”“勞斯萊斯”——
牛車上的人也是面帶驕傲的,個個微昂著頭,以一種近乎悲憫的眼神掃向步行者,儘管,他們也不見得就是“豪車”的擁有者。
“嘁——等咱有了錢,買兩輛馬車過癮,一輛坐人,一輛拉貨,眼饞死你們!”阿圓被一雙嘲諷的眼神給激的心裡不平衡,冷冷的撇過了頭去。
那眼神來自一個花白頭髮的婦人,褐色的布衣裙,髮髻盤的一絲不苟,四方臉,粗眉毛,狹長眼睛,法令紋很重的向下撇著,嘴角也下垂的厲害,而且嘴唇菲薄菲薄的,愈發的,顯出一種陰狠。
這老太太盤坐在一輛牛車的扶欄處,身邊擠擠壓壓的也坐了幾個談笑著的婦人,那眉眼間的冷意或者是蔑視,卻單單隻有她最為明顯。
“莫非這是個熟人?還跟咱有仇?”阿圓一隻手去扯白老大的袖子,腦袋裡還胡亂的猜測著。
實在是,那眼神就跟見到扒了自己祖墳的仇人差不多。
白老大急忙停下腳,關切的看向小媳婦兒:“要不——我揹著你走?”
他以為媳婦是實在累的不行了,剛才還堅決推辭不讓自己背,怕人笑話呢!
正在緩緩超過他們的牛車上,談笑著的婦人們發現了夫妻兩個。
“嘖嘖,這不是白家新媳婦嗎?瞧這水嫩的模樣,大侄子也捨得讓她兩腳插土,怎麼不花個兩文錢,也上牛車輕省輕省?”離那個陰老太太最近的婦人開了腔兒,笑得跟吃了鹽的老鼠一般。
白老大猛抬起頭,抓著阿圓的一隻手緊了一下,到底還是招呼了一聲:“花嬸兒——奶奶——”。
“奶奶?”這次阿圓被驚到了,怎麼又冒出個親戚來?
被白老大尊稱奶奶的那個婦人,正是被阿圓判斷為最陰最可惡的老太太。
貌似,有一聲從鼻腔中發出的“嗯——”傳出來,又或者是沒有,那牛車絲毫沒有減速,只留下些許的土塵和幾個婦人笑鬧的聲音。
“呵呵——見了你老白家大孫子媳婦兒也不心疼?——”
阿圓捂了口鼻,雖然前天才下過雨,這土路卻乾的很快,怪不得他們每次回家都是灰頭土腦的一身邋遢。
“那老太太,是你的親奶奶?”阿圓的聲音被捂得有些悶。
白老大的神色,難堪的厲害,嘴唇哆嗦了幾下,終究沒解釋出什麼道道兒來,最後一彎腰,雙手猛地一提,竟然把阿圓從地上背了起來。
“啊——哈哈——”,阿圓被嚇一跳,又隨之覺得被攏住的大腿上癢的厲害,身子往白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