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任何一個即便是看似可笑的要求,後來,白承光也慢慢兒適應了這種父子父女之間的交流方式。
所以,沒得到母親首肯的小子們,並沒有放棄這個絕妙的主意,晚飯後,略略哄了宋好好幾句,展鵬和展堂兩個鬼小子,就奔出去找展昭展師傅協商出門事宜去了。
另一方面,郡主府的護衛也被小主子派了出去,原因無他,把遠在祁陽的光爹給叫回來商量商量吧,小主子們已經拿定了主意,看這勁頭兒,即便是展師傅不答應帶著他們出去,他們也得想別的辦法找別的人保護著離開家園,六七歲的小子就覺得自己翅膀硬了,不飛一飛很不甘心呢!
本來沉浸在展昭展大俠離開的哀愁之中的福瑞郡主,現在找到了靈丹妙藥,半點旖旎的別樣哀愁都沒有了。
在自家孩子面前,所有的旖旎感情都得讓路,且讓的片瓦不存。
剛剛才放開了口子的留戀之情,轉眼就沖刷殆盡,只剩下思慮孩子們的出行要求怎樣圓滿解決的問題。
打小沒人可著勁兒疼的孩子就是這麼現實,感情跟食物相比,食物比較重要;感情跟孩子相比,孩子非常重要。
什麼山盟海誓生死不渝,那都是閒的蛋疼的人才玩的東西,阿圓不是,也不會玩兒。
不但不玩了,跟展護衛連面都不見了,隨便孩子們跟他糾纏去吧,不答應才是最好。
又不是自己生的,誰還願意帶著這麼小的娃子在外面奔波,還一帶就是三個,幼兒園老師都不帶這麼勞累的。(未完待續……)
第五百零六章 如意
阿圓一邊為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一邊焦急的期盼著白承光的到來,關鍵時刻,還是給男人一個大展雄威的機會吧,讓溺愛孩子都出了名兒的“光爹”,也嚴詞拒絕兒子們一回,就憑他疼孩子的勁兒頭,這種破格的出行要求,一準兒不被允許!
隨著孩子們越長越大,鬼心眼子越來越多,齊阿圓慢慢兒的感覺到掌控不住局勢了,現在,甚至還期盼著丈夫把管教孩子的重任分擔過去。
這事兒說大不大,對一個家庭來說可也說小不小,從白承光星夜兼程第三天的凌晨就趕回家來,可見其重要性。
“怎麼就那麼犟?明知道我這心裡肯定捨不得他們離開,一個個的還都慎著,整天盯著展護衛下功夫,簡直不把親孃的地位看在眼裡!”
齊阿圓平生第一次,拽著丈夫的袖子控訴兒子們,真以為自己的翅膀硬了啊這是,三個小子裝模作樣的吃飯,言左右論其他,竟然不再跟阿圓交涉出行的事兒了。
被拋棄的感覺可不怎麼舒坦,郡主大人又不好意思找孩子們哭鬧,也不敢跟李薇訴說,這要是被寶兒聽見了,再多一個要“離家出行”的主兒,那日子更沒辦法過了!
所以呢,只能在臥室裡跟丈夫發飆:“我是管不了這些小子了,成日裡跟在展護衛的屁股後頭痴纏,據說還保證等你回來了一定會同意他們的要求,你說,你怎麼就給了他們這麼大的信心?你說當爹的。能不能學習著對兒子說一聲‘不’啊?”
貌似在這個家裡。“壞人”都讓阿圓當了。人家白承光白將軍,打小就對孩子們千依百順,跟欠著他們多少銀子似的,指哪兒就去哪兒,讓上天就不敢入地,並且不計較時間和地點。
小展堂小時候的夜覺兒少,深更半夜醒來了,要光爹抱著去院子外轉悠。人家二話不說,連被子帶孩子一併裹起來就去外面溜達,還曾經嚇壞了打更的更夫,以為半夜裡鬧了鬼呢!
再後來,宋好好喜歡半夜裡吃東西,還每每點出來的都是自家做不出來的食物,二十四孝“光爹”可沒少去砸人家縣城裡點心鋪子的門窗,深夜跨馬賓士的本領,從來沒有丟下過。
現在,被妻子這麼一擠兌。白將軍也有些掛不住臉兒,搓搓大手掌。撓撓後腦勺,渾身上下跟招了蛆似的難受:“咱家娃兒——都懂事兒,提出來的要求,都是有道理的,這要是說‘不’——”……
他還挺為難的,阿圓一肚子委屈全爆發了:“這麼說,你是贊同他們三個出門遠遊了?六七歲的小屁孩兒,到了外面,被人販子給拐賣了可怎麼辦?你沒聽說過嗎?有那惡人抓住了小孩兒,挖心摘腎,砍斷四肢,還要趕到外面去乞討掙錢……”。
郡主沒心沒肺胡說八道的毛病又犯了。
白承光額頭上滴下了汗水,後背也很快就溼噠噠的,這麼駭人聽聞的案件在大宋還沒聽說過呢,挖心這個知道,摘腎是什麼東西?還有啊,挖去了心,還能趕到外面去要飯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