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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兩本書由商務印書館出版:《解放企業人的心靈》與《發現一流企業的本真》。

另一個支點是地頭力。金融危機發生後,稻盛和夫的理念“現場有神靈”、“答案永遠在現場”有了別樣的意義。稻盛一手創立兩家世界500強企業,所憑藉的東西,就是“現場有神靈”和“答案永遠在現場”。他提出發展就是不斷地解構和建構,啟用1 000多個阿米巴組織,讓每一個崗位最大限度地釋放活力和創造力。稻盛和夫概括說:“創業以來,我所做的不過就是無時無刻地貫徹和執行這種‘現場’的經營哲學和經營管理體系。”這實際上顛覆了美國主流的管理學說。而一大批中國企業卻拜倒在美國數字管理的威勢之下,把員工當成一個會說話、會思維的機器,唯獨不當成一個能動的主體,一個可以主宰自己的佛陀。稻盛和夫哲學的核心,就是把每一個員工當成一個獨立的人,一切經營判斷從人出發。我根據稻盛和夫的哲學和中國企業人的實踐,概括提煉出“地頭力”理論。

稻盛和夫對我的研究有興趣。他感慨,管理工具和模式可以向西方管理學,但駕馭這些工具和模式的心智,只能從中國國學裡面找。他所秉持的經營哲學就是以心經營;這是從中國文化裡汲取的營養。中國文化歷史悠久,可是一點也不過時,好多日本人想不到這一層。稻盛客氣,實際上好多中國人也想不到這一層。日本人把中國國學搬過去,形成了一個民族的文化心理:安心,承當,追求一刻接一刻的精進。日本30年經濟高速增長湧現出一大批世界級的企業家和家喻戶曉的好產品。中國公司的差距,恰恰表現在缺乏一種做人做事的常清靜。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自序 從“二手數字”回到現場(2)

稻盛和夫關心的第二個問題是,我是不是可以做諮詢。在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後,他解釋了原委。25年前,他在日本成立了盛和塾,旨在向中小企業主傳播京瓷哲學。於今,他感覺時機成熟了,盛和塾中國可以落地了,他期望我能在盛和塾中國落地過程中有所作用。這對中國中小企業來說,是一件大好事。我借用他的語言說,會付出“不亞於任何人的努力”,使更多的中國企業人受益於京瓷哲學。

丁立國是一個掌管200億資產的民營企業家,與稻盛和夫一樣,也是一個禪師。由於時間太短,他沒有多少時間與稻盛進行交流。當然,與大師的交流,語言永遠是匱乏的,更多是透過心與心的交流,甚至是潛意識所形成的場的共鳴與共振。丁立國贈送給稻盛和夫一件禮物,表達了中國企業家對經營之聖的敬意,並表示,中國企業人將抱著極大的熱忱期待盛和塾中國落地,他自己也樂意為盛和塾中國落地出力。

與大師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飛快,因為其後我還要陪同稻盛和夫接受新浪的影片採訪,20分鐘的面談就結束了。稻盛和夫開始問我的話……為什麼我會那樣給他的新書寫序,我還沒來得及給他一個直接的解釋。

我能夠體會稻盛和夫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主題的演化是時新的,但有些東西卻有著普適的價值。我在那篇《人生的格局》的序言中,簡述了1997年6月稻盛和夫在一次身體檢查後,得和自己患上了胃癌。稻盛和夫聽完醫生的宣告,沒事兒似的,繼續坐火車去為中小企業家做演講,演講後還一起喝了點小酒,深夜回家和平常一樣上床睡覺。天上掉下的癌症,絲毫沒有擾亂他的生活節奏。為此我在結尾作了一個點評:

他知道,他的人格、精神、心智和意識體,已經成型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傷害到他,死亡也不能。

信仰是心靈的綠洲,思索的駝隊可能永遠走不到那兒。我研究任何一家企業和一個企業家,常常習慣按照莊子的要求,先行“心齋”。忘掉自我,忘掉解讀這個案例和人物會給我帶來怎樣的物質和精神上的關聯。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這種“人我一心”的研究方式,常常使我解讀的案例和人物有一種現場感。當我在給稻盛和夫寫序的那一剎那,我就與他“人我一心”了,我就是稻盛和夫了,我一下子體悟到,在死亡的陰影突現時,他卻能常清靜的原因:那是一種“天人一也”的狀態,肉體上的死亡也無法撼動。

我知道,能夠觸動稻盛和夫的,不是一些大詞或高帽,而是對他“常清靜”的理解和詮釋。每個時點都是萬緣俱足的,關鍵看當事人能不能進入全知全覺的狀態,抓住那個萬緣俱足的觸點,就可以與天地共精神。

這通道理在我2009年的另一番際遇中得到了強化。

許多際遇都是偶然的

靈感總是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