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直接納入神光鍾英公司字號中。從50%、40%、10%的股份結構看,孫成鋼要價不高。如果他自定為60%或80%,應該不成問題。之所以這樣劃分,只因為是自家兄弟,不單純是生意合作的考慮。孫成鋼在起步階段,沒有太多私心。如果他私心大一點,或許不會引起後來的諸多事端。
家族企業,大股東要持有穩定的大多數股份,這是合作博弈最為起碼的東西,孫成鋼在這裡種下了苦果。一個正規的合作,應該確定一系列的底線,重點是各自以什麼出資,承擔什麼責任,投資的利潤分配及風險規避等。作為發起者、創始人和出資人,孫成鋼本來應該有風險意識,兄弟親情模糊了他的風險意識。
當孫成旗與持有另外10%股份的董琳結婚,形成了50%對50%這樣的超不穩定結構時,孫成鋼應該及時修訂合約。
兄弟倆的性格不同,在公司的發展中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衝突。當在運作管理上贏得公司內越來越多尊重的時候,弟弟感覺到話語權擴大了,不再繼續忍讓了。 兄弟倆在公司運營問題上彼此力量的變換,使得原來合約的不穩定性呈現了出來。
兄弟倆最初合約的制定有失公平,因此也就沒有一個可延續的基礎。在制定合約時,沒有對無形資產給予界定。這樣一家公司最核心的地頭力,是孫成鋼手裡的證券市場分析工具,以及他作為公眾人物對市場的號召力。沒界定無形資產以致造成了合作中嚴重的文化衝突。後來,當日常管理的重要性蓋過了市場拓展後,當孫成旗掌握了更多的秘密資訊後,他對公司運營和收入就形成了新預期。因而觸發點是權力之爭而非權益之爭。
“權力”是能夠對他人產生影響的力量,“權益”則是不被他人影響的。
“理性永遠是情感的奴婢。”中國人特別愛講面子,我們恪守著“情、理、法”的前後順序。如果孫成旗不是兄弟,只是孫成鋼聘請來的一個經理人,一切都不成問題。情感與理智,這是兩個重要的基點。感情只有建立在商業理性之上,才不至於使自己失落;理性只有在顧及人的感情之後,才不至於使自己孤獨。兩者之間的拿捏,既需要藝術,又需要理性。當然,雙方的合作預期是個重要的節點。
合約的漏洞以及對合約的不同理解,是一刻接一刻變化著的。合約的修訂說小了是利益的調整,說大了就是制度的演進。恰當地給自己和他人定價,這是合作創業的必修課。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在一起共事,是一種互補關係,也是一種依存關係,因此他們常常能夠實現求大同,存小異。因為彼此都知道各自有不同的訴求,且又深知相互依存的重要性,所以在原則性的問題上一旦產生矛盾,大家都能夠各自擺明自己的觀點,經過討論或爭論之後,最終都能在共同利益的基礎上達成一致。彼此取長補短的結果,是合作體能夠不斷進步與發展。
中國家族企業地頭力之殤(3)
相反,一幫小人聚合在一起,制度與原則是做樣子的,而傷和氣則成為必然。於是在合作不久,由於人格、脾性不同,彼此之間又沒有明確的行為底線,較量中不是採取溝通的方式,而是比誰更狠,看誰更壞。這樣的合作總是短命的。
“君子和而不同”,最重要的是“君子”可以把公司中每個人的預期集合起來,形成一個有凝聚力的企業文化。比如豐田家族,豐田喜一郎創立了豐田汽車,他這一脈,不管掌權還是不掌權,不管股份是否足夠大(2%~3%),豐田人都會接受豐田喜一郎這一脈作為嫡傳領導人。這種基因的遺傳和嫡傳,一直是豐田公司的精神依歸。究其原因,就是豐田一、二代創始人的人生格局不一樣。
人生格局的困境
豐田公司的創始人豐田佐吉與豐田喜一郎的格局很大。豐田佐吉關照喜一郎,必須關注用製造業振興日本經濟。豐田喜一郎則進一步將此理念發展為透過汽車製造造福人類。這樣一個公司的核心價值觀和開局,使得豐田作為家族企業非常穩固。哪怕是豐田喜一郎的嫡孫豐田章男沒有在位,依然能夠獲得豐田公司的擁戴。
孫成鋼兄弟一不小心把公司做大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們不知道,意識要有所轉變,哪怕你開始時只是為了錢,但當做大以後,單純的錢已經不足以統攝人們的靈魂和意志了。不只是孫成鋼,許多中國一線企業家在2008年紛紛遭遇滑鐵盧,這實際上代表了中外一大批企業家的走向。
為什麼這些中國企業家總是在成功的當下,忘了謙虛,態度開始變得傲慢,開始目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