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些奇怪,上一世的耿佑臣對她是一見傾心,再也不能自拔,雖然是衝著家中的財產,這一世,她自問容貌更加煥發,家業也更加大了,可耿佑臣對她,似乎只是有興趣,而沒有什麼太過傾心的意思。
莫非,前世的他,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來娶她的?
想起耿佑臣和四皇子的關係,還有四皇子派人來自己家中翻尋的東西,雲卿彎了彎美麗的唇角,眼眸微垂,大概,耿佑臣娶她,也是為了那樣東西吧,只是上一世到死,她都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麼,要如何才能尋到這樣東西呢?
“原來你也有啊,難怪英雄美人總是戲臺子上最受歡迎的曲目。”韋沉淵帶著些微的取笑,眼角彎起,如同一縷清風。
“是啊,聽你語氣,似乎對剛才沒救到二公主遺憾嘛。”雲卿斜覷著他,滿臉促狹的笑,“要不要下次創造點機會給你再表現下?”
“郡君還是不要拿著小生打趣了。”韋沉淵瞳眸微瞠,做出驚嚇的神色,對著雲卿拱手討饒。
這般模樣惹得雲卿笑靨更盛,便是已經看了兩年她美貌,自認已經沒有感覺的韋沉淵都失神了片刻,心中喟嘆,如雲卿這等生在富貴家中的少女,又這樣炫目,以後,不知道會嫁到誰家為婦呢。
婚宴結束後,皇后,二公主,四皇子回到了儲秀宮中,一直被四皇子冷眼警告,不敢開口的二公主,此時終於一臉不平的衝到皇后面前,滿臉委屈的喊道:“母后,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皇后在宴會上已經聽到宮人回報,發生了什麼事,此時扭頭便望著二公主,美眸中有著冷光,“你有什麼要我做主的?”
二公主並不是個聰明的人,她也沒有察覺到皇后眉梢那點冷意,只顧著傾述自己的那點心思,抓著皇后的手,撒嬌道:“母后,方才在永毅侯府花園中,女兒掉落到了水中,是耿佑臣他救了我,女兒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膚之親,求母后給我們賜婚。”
她一口氣將心中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皇后的臉色卻是隨著她的話語越來越沉,“你堂堂一個公主,說什麼肌膚之親,說什麼給你們賜婚,你知道不知道耿佑臣是今日的新郎,他剛娶了威武將軍的義女,我給你們賜婚,你過去是什麼,做妾,你做不做?!”
“做妾?”二公主顯然沒想到皇后會說出這兩個字來,尖聲喊道,兩隻眼睛裡帶著驚訝,“母后,我堂堂一個公主,去做妾,怎麼可能,她韋凝紫也沒這個福分可以承受得起!”
“那你還要嫁過去?”
“讓那個韋凝紫做妾,我做妻子,這不就可以了嗎?”二公主站在皇后身邊,想起那從天而降的紅衣男子,宛如天上派來的救星一般,“我和耿佑臣是有緣分的,他今天做新郎官,那麼多人都在花園裡圍著他,為什麼別人沒來救我,就是他來了,他就是我命定的那個夫君!”
二公主今年已經二十,她曾經有一門親事,但是就在快要舉辦婚禮的時候,男方得病去世了,二公主得知後,也沒怎麼傷心,在那門親事之後,皇后又要給她說親,她都不肯,說沒感覺,這不好那不好,陛下曾經逼迫她嫁人,她竟然以死相逼,硬是的三天三夜不吃飯,不喝水,將皇后心疼的去求明帝,明帝一氣之下,再也不管她的婚事了。
如今在朝中,是有名的大齡公主。但是二公主不在乎,她一直在等著她命定的那個人出現,直到今天,他終於出現了。
二公主出生之前,本來是有一個公主的,但是身體不好,沒足月就夭折了,所以二公主其實是明帝的第一個女兒,明帝頗為疼愛她,經過以死相逼不嫁人事件之後,明帝對這個女兒,明顯就沒那麼喜愛了,更別說二公主的智慧和她的驕縱,完全是成反比。
本來她今日看上哪個青年俊傑,對皇后來說是好事,可偏偏是在人家的婚禮上看中了新郎,這比不嫁人,還讓皇后惱怒。
“你難道不知道,那個韋凝紫是你四弟要拉攏的人嗎?”皇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若是早那麼一個月,看上耿佑臣也就罷了,反正他是四皇子的心腹,讓他娶了二公主,也算是進一步的拉攏,現在再說,那都遲了。
二公主一愕,隨即道:“拉攏她做什麼,她一個女的拉攏了又有什麼用!”
“你!”皇后現在是真的後悔一直嬌慣著這個女兒,她想著女兒家嬌養,一直對二公主是要什麼就給什麼,如今看出來,這個女兒不是用沒頭腦形容,簡直可以直接說蠢了!
“你不用想了,今日他救你,不算什麼肌膚之親,那只是援手相助而已,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