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急如火焚,那一瞬間,幾乎是忍不住就想大聲的拒絕。此時看到女兒,便有一種珠寶再次迴歸自己的心情。
短短小半年沒見面,沈茂的目光在女兒身上上上下下打量,雲卿變了,似乎每一時每一刻都在改變,比起以前來,越發的有一股大家女子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已有一種魄力,如畫的眉目中如若雲淡風輕中又暗含風捲雲散之力,讓人不能輕視,那一雙鳳眸顧盼流轉之間,已經有了女子的風情,更多的卻是一種睿智,藏在心靈的深處,讓人捉摸不透。
雲卿聽到父親的召喚後,被走到他的身邊,看著沈茂臉上蹭破大大小小的傷口,眸中劃過一抹黯色,嘴角卻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爹,你的腿疼嗎?”
骨頭開裂了若說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但沈茂也不會嚷出來讓女兒擔心,“大夫開了藥,喝下去之後好多了。”沈茂一手握著雲卿的手,躺在榻上,對一直站在旁邊的御鳳檀和安初陽道:“今日謝謝你們了,若不是如此,我還不知道現在在哪呢!”
沈茂做生意多年,既有商人的圓滑,又因為經常和官員打交道,顯得多了幾分儒雅,再加上一張三十餘歲卻依然俊朗的容貌,舉手投足間給人的感覺很舒適。
御鳳檀和安初陽兩人有著同樣的心事,便是沈茂致謝,兩人都十分客氣的說不用。
聊了一會,此時沈茂受傷,也不能過久的留在這裡,御鳳檀和安初陽便告辭。謝氏預備起身送他兩人,安初陽一雙沉黑的眸子在雲卿身上掠過後,道:“撫安伯有傷,夫人還是在這照顧著比較好。”
謝氏看了看安初陽,嘴角掛起一抹笑意,停了身來,道:“雲卿,送一下瑾王世子和安公子。”
聽到謝氏的話,安初陽嘴角微微一彎,眸中閃過一抹期翼,喉嚨動了動,轉身準備出去,御鳳檀斜眸睨了他一眼,自然的一笑,漂亮的眸子中帶著狡猾的笑意,“不必了,撫安伯受傷,郡主心情肯定難過,此時只想在父親身邊,不用送我們兩人了。”說罷,玉般修長的手指拉住安初陽往外走去,步履相當堅定,異常快速。
安初陽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他還想與雲卿說一會話,御鳳檀將他拉了出來,當然心情就不好了。
仿若感覺不到身邊男子的不悅,御鳳檀抬頭看著擦黑的天色,笑得無比的好看,眸子亮閃如星,想和雲卿說話,哼,那是不可以的。他才不要給情敵創造和卿卿拉近關係的機會呢。
雲卿看著御鳳檀拉著安初陽出去的樣子,不禁的抿唇笑了,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喜歡吃醋啊。剛才安初陽明顯是要找個機會與她說話,御鳳檀這傢伙就拉著人家快速的走了,真是個小心眼的。
沈茂由人扶著睡到了內侍,這才和正在幫他拉被子蓋上的謝氏道:“你覺得安初陽如何?”
謝氏手沒有停下來,蓋好被子後,坐到床邊沿,壓好被角,抬眸望了一眼沈茂,“怎麼,替女兒相看女婿了?”
女兒馬上就要及笄了,這個時候談起年輕的公子,當然就是為了婚事了,沈茂道:“今兒個在殿上,安尚書跟我在話裡暗示了一點,大概是想兩家結親的意思。”
原本在揚州的時候,安尚書那時還是知府,和沈家關係就算不錯,到了京城後,來往也算是密切的,兩家人算的上是知根知底,安夫人的性格謝氏也清楚,不是個很難相處的,若是做婆婆,必然也不會太磨人。
而安初陽,作風良好,據說到現在,房中連通房都沒有,除了性子冷了些,其他方面也算是出色的,如今在宮中禁衛軍內做了從五品的官,也算的上是有事業。
但是這個,還不是沈茂關注的重點,他用手將剛才謝氏壓的太緊的被子扯鬆了些,眉眼聳了聳,“我看安初陽對我家雲卿也是有意思的,今兒個那馬瘋的很,街上的禁衛軍看了一個個都躲開了,可他就不怕的衝了上來,多半還是要巴結我這個岳丈。還有咱們女兒走進來的時候,你注意到,他的臉也沒那麼冰冰冷了……”因為安初陽對雲卿有意思,可能又對安尚書提起過,安尚書才會在宴會上跟他隱晦的提起,大概是想看看沈茂的意思究竟如何?
世家之間結親,雖說看中哪家就上門去提親,也不是貿然而去的。首先會經過兩家人或者認識的人相互透一個口風,若是雙方都有意,再正式上門,如此一來,避免了被拒絕的尷尬。
做父母的在這方面會比較留意,但是謝氏和沈茂注意的方向好似不同,“我倒是有看到瑾王世子,他經常沒事過來坐坐,說是喜歡墨哥兒,軒哥兒,還送些小玩具過來,變著法子找雲卿說話,你說京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