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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張瀟道:“你若前去見你哥哥,那麼一定會被潛伏的兇手盯上。你要是再出什麼事,誰來報這個血海深仇?那可是二十幾條人命啊!”陳仲平聞言萬念俱灰,陳泰對張隨道:“張大少,你剛才要說什麼?你一定想到了什麼!”

張隨道:“你們是否記得,初一那晚餘沙白去挑戰時,有一箇中年苦相秀士?”陳泰和陳仲平都是一怔,搖了搖頭。張隨循循善誘道:“你可記得,他們一行五人,除了餘沙白之外和禇氏兄弟之外,還有一個高大的兇惡和尚,和一個窮酸秀才?”二陳閉目冥想,總算從腦海中搜尋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張隨又道:“若是我感覺不錯的話,這個人是個記心絕佳的異才。當晚我也沒太注意他,只是眼角掃到他專心地看著場上數人的每一個動作,似乎在暗中記憶。看他樣子,不太像是個會武功的,我想,情況應是這樣:他來仔細觀察陳家的翹楚使拳,而後同拳譜對比,將陳家拳拆分個淋漓盡致。知己知彼,這才能將陳家拳盡數破了!”

陳仲平和陳泰聽得咋舌,張瀟插嘴道:“我幾日前,也見過一個苦相秀士,和隨師兄說的差不多。”張隨道:“如此說來,我的推測可能性更大了。”陳泰喟嘆道:“張大少,你的觀察力可真強!”張隨微微笑了笑,道:“也不過耳耳。兩位,目下的北京絕非往日裡的安生地方,而是魚龍混雜,牽一髮而動全身。陳家的實力絕不算弱,但一旦靠近,還不是秋風中的落葉一般成了碎片。要報這二十三條人命的血海深仇,該做的不是逞一時之意氣,而是暫時隱忍,儲存火苗,來日方長啊!目下的可疑之人有兩個,一個是那個託鏢的客人,還有一個,就是餘沙白!”

二陳對視一眼,均覺張隨說的有理。陳泰:“”陳仲平拳頭握得關節發白,道:“那個餘沙白,下次見到他我定然放他不過!”張隨道:“那餘沙白是京城中一個千戶。”陳仲平和陳泰同時站起叫道:“他在何處?”陳泰用力太猛,牽動身上傷勢,站立不穩,又坐了下去。

張隨道:“他在何處,我也不知曉。不過就在這幾日,我還要再見他一面。屆時你們兩位可以隨我一起,看餘沙白是怎麼樣的神情,便可判斷他心裡在盤算什麼。仲平兄弟,這勞什子的俸祿有什麼味道?姜大人丁憂在家,城中防務必然懈怠,你英雄無用武之地,不如歸去來!陳泰暫且在這裡養著,就在最近這幾天,我和他約定了見面。”

陳仲平和陳泰精神一振,正要答應,忽聽門外一聲女子尖叫。張隨辨出是韓泠泠聲音,臉色一變,衝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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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神算】………

幾乎就是同時,城中的豐慶侯府。

豐慶侯生前不擔實職,因此有大把的時間來廣闊交遊。雖然如此,因為姜望和姜朔犯了天下大諱,不但朝中沒有官方問候,豐慶侯生前的酒肉好友也沒一個前來弔唁,家中的家丁雜役還有不斷逃跑的。姜府只是簡簡單單在門外紮了一圈白布,門可羅雀。姜氏三兄弟和侯夫人一起聚在一間廂房裡,氣氛低沉壓抑。侯夫人仍在傷心,手持錦帕,不住拭淚。

姜晦看看大門方向,道:“往常身有功名之人崩殂,上午上報訊息,下午吏部便來官員親自慰問,下午上報,晚上便來慰問,如今已經過了兩天,朝廷那邊竟然沒有一點聲息。這一招‘冷待遇’可真是高明,言不明而意盡喻。”侯夫人哽咽道:“別的王公侯伯歸西后,都是立即確定子孫的世襲爵位,到了我們,怎麼一直沒訊息呀?望兒,你就不能去催催?你是長子,這是你的切身之事啊!”姜望道:“母親,這也是他們的一個戰術。馮六陽是陸鼎的親信,吏部遲遲不表態,一定是此人授意。他們可以名正言順讓我丁憂之後再襲爵,而三年後,孩兒們離朝日久,他們稍稍敷衍塞責便能推搪過去。也就是說,藉此機會把我們家的侯爵地位給剝奪了!”

侯夫人瞪大了眼睛,又是失望又是震驚。姜朔看看母親河兩位兄長,強笑道:“母親和哥哥何須憂愁?我倒認為這是個極佳的機遇呢!丁憂又如何?這個官早做得心煩氣躁,不如做隱士去罷!我們沒有了權利的牽絆,正好可以行走江湖,交結英豪,等候時機東山再起!較量現在才剛開始呢!”

“啪”地一記耳光,侯夫人重重打在姜朔右頰,哭叫道:“畜生,你還嫌不夠嗎?那陸國師,是你這傻瓜能觸動的嗎?這個家都要被你拆散了,你還要較量,我讓你較量!”揪住姜朔撕打,姜朔一動不動,也不還口,任母親發洩著。姜晦開啟房門,衝門外道:“翠兒、環兒,快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