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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了,沒人能醫。父親脈象紊亂,不似有病,倒像是鬼上身。”那坐在椅上的婦人抽泣道:“你父親都這樣了,你還出去喝酒,你說說你自己……”

姜朔不理會母親的絮叨,轉身對張隨道:“你看看,這個可有辦法救治?”張隨道:“我看,得先讓侯爺平靜下來,再。請讓這法師退下吧。”姜朔一看張隨有辦法,連忙把那法師斥退。

張隨從懷中拿出那一袋屢立奇功的曼陀羅,左手拂開豐慶侯臉上的亂髮,右手將其湊近他的鼻端。這神奇的曼陀羅有止痛定神、放鬆神經之奇效,一般情況下,正常人只要嗅到一絲氣息、或嚼下一小塊莖葉便會立即沉靜下來,不知不覺進入一種類似睡眠的夢幻狀態,是以張隨極有信心地拿出此物,不管為什麼,先暫時解了這老人的痛苦再說。

豐慶侯嗅到曼陀羅的香味,果然平靜下來,大口呼吸了幾口,面上呈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他適才五官挪位,尚未復原,張隨雖然近在咫尺,一時也分辨不出他是欣喜還是嫌惡。他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豐慶侯的臉頰,只覺滾燙堅硬如同烙鐵,皮下的肌肉如同一道道麻繩般緊緊地擰在一起,不由大吃一驚,心道:“他全身肌膚竟然繃得這般緊!這……該不是迴光返照罷?”

一人全身的面板和肌肉組織裡,只有面部最難調控。人臉上雖然肌肉豐富,但並不如手臂。大腿那樣控制自如。是以面部一般都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往往被視為罩門。這豐慶侯面上肌肉都能擰成堅硬逾鐵的程度,其他身體部位可想而知。

張隨正在驚異,他身邊的兩個壯漢嗅到曼陀羅香氣,手下不由一鬆,豐慶侯猛地掙出半個身子,一把將張隨推開老遠,奪過那隻小布袋,也不管袋口在哪裡,一口咬開便舔食起來。他此時力氣極大,幾個壯漢都制伏不住,張隨也被他推出一個趔趄,幾乎跌倒,驚叫道:“那不能吃!”

姜朔眼疾手快,衝上前去一把抓住父親雙手,卻怎麼也掰不開,只好將那小布袋緊緊捂住,豐慶侯已將下半身也掙脫出來,不由分說,一口咬在他手背上,大口吮吸鮮血,情狀可怖至極。姜朔又痛又懼,大叫一聲。張隨衝上前來捏住豐慶侯頜骨一拉,登時頜骨脫臼,鬆開口來。

張隨叫道:“速速紮緊手臂,清水沖洗傷口!”姜晦奮力撕下自己半幅衣襟,上來將姜朔手臂緊緊扎住,所幸院子裡便有水井,立即有下人打了幾大桶水來。姜朔頭次見父親失態幾成野獸,心臟噗噗亂跳,氣息不穩。豐慶侯雖然口不能合,卻仍然大口舔咬著那隻小布袋,碎步片也不管不顧,一同吞了下去。

張隨出手如風,連點他臂上幾個大**,總算把半隻殘缺不全的布袋從那雙堅固如鐵鉗的手裡奪了回來,看看裡面,只剩下角落裡的一小點,不由大是心疼。他本想豐慶侯身份高貴,不願對他用點**這種江湖方法,沒想到弄巧成拙,搞得那麼一點點曼陀羅幾乎喪失殆盡。

豐慶侯雙眼通紅,支起雙手,向張隨跨出兩步,似乎是要搶回曼陀羅,渾似一隻野獸。這時卻忽然雙腿一抖,摔倒在地,渾身抽搐起來,口中不停吐著白沫,叫聲淒厲痛苦。

姜朔三兄弟目瞪口呆,張隨跺腳急道:“拿水來!灌他喝水!這東西不能吃太多,過量便要人的命。快給他喝水,稀釋體內的毒性!”姜朔提起沖洗傷口剩下的半桶水便往父親口裡倒,姜望對張隨道:“你說這是毒藥?”張隨小心地在半隻小布袋上彈彈抖抖,把曼陀羅彙集到一處,道:“用的適量,可解百痛,過量便成劇毒。”

豐慶侯掙扎著把頭扭到一邊去,眼睛盯著姜朔,口中嗬嗬有聲,好似要說什麼話。姜朔蹲下身子輕聲道:“父親,您要說什麼?”豐慶侯瞪著姜朔,揮起右手打了他一個耳光,指甲在姜朔臉上劃出四道血口。姜朔緩緩扭回頭來看著父親,豐慶侯抽搐得更為厲害,嘴裡呼呼嚕嚕不知在說些什麼,看他眼神,似乎在斥責姜朔。自他倒地以來,還沒過半柱香的時間,便不再動了。

姜朔仍然蹲在地上發呆,侯夫人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哭道:“你這個孽子,你到底做了什麼讓老爺這麼生氣?”姜望和姜晦也都呆若木雞。他兩個在外地忙於公務,春節都沒在家過,回京還沒三天,想不到便迎來了父親了死期。想起剛才那番野獸般的瘋狂,再看看現下一動不動的平靜,簡直如做了場夢一般。

姜望道:“三弟,我們兄弟三個裡面,只有你留在父親身邊,今天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到底做了什麼?”張隨這時已將曼陀羅收回懷中,道:“這事和你也有關。”姜望轉頭望著他道:“你說什麼?”姜晦揮揮手,示意旁邊幾個嚇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