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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做皇后娘娘也是有餘。何況兩人在一起是否合適,標的是心中安樂與否,若是太注重門戶觀念,將來只怕自己後悔,抑或再做出什麼錯事……也說不定。”

張隨將事件前後聯絡,隱隱猜到魏婆婆可能是和蘇雅芹一般,做出了背叛夫家之事,不過還不敢斷定,因此說得模稜兩可。他同師玉霓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兩人早已互相傾心,他這番為師玉霓辯護,藉機將心意挑明瞭。

師玉霓滿面發燙,不敢做聲,只怕張隨看到自己的嬌羞模樣,趕忙將臉扭向一邊去,心中甜蜜得幾乎要暈倒。師公延見張隨伶牙俐齒,幾句將魏婆婆頂了回去,心頭大暢,呵呵低笑。魏婆婆面上罩有黑紗,無法看清表情,只是她眼中分明有怒色,向這邊走了過來。張瀟恐她黑暗中出手偷襲,連忙把燈籠點亮了掛在樹間。此時眾人的眼睛都是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燈光雖然闇弱,但在他們就如同白晝一般。

師公延年齡、資輩、身份都是眾人之首,見對方步步逼近,上前幾步,擋住魏婆婆去來路。魏婆婆根本沒把師公延放在眼裡,腳下不停,左手短杖、右手水袖同時揮出,師公延出掌剛做了個門戶,兩人尚未交戰,魏婆婆短杖忽然脫手,向他腦門砸來。

這般兵刃脫手,一是沒先兆,二是難預料,三是這麼近距離之下,絕難防避。師公延連忙偏頭,卻終是躲閃不及,額角被短杖擦中,登時鮮血湧出。原來魏婆婆知師公延雖然不及自己,但要制伏也非易事,何況張隨在一側掠陣,自己絲毫佔不到優勢。因此擲出短杖後並未追擊,而是轉身向師玉霓掠去,雙腳尚未落地,左手早掐在師玉霓粉頸之中。

眾人吃了一驚,師公延大喝一聲,卻是不敢上前。他一張黑臉上流著殷紅的鮮血,甚是可怖。張隨斜眼看了一邊呆坐著的蘇雅芹,心道:“不知此人對她是否重要?說不得,若是情況實在危急,我也只好……”他正在默默計算距離與速度,自己身邊忽然一陣風過,張瀟早到蘇雅芹身邊,右掌懸在她頂門三寸之上,道:“你快放了師家小姐,否則莫怪我手下無情。”魏婆婆冷笑道:“此人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殺便殺,這筆賬只記在你首陽派頭上。”張瀟道:“她若和你沒有聯絡,你又為何將她從丁家劫出?”魏婆婆不悅道:“老孃做事,還要你管為何麼?”不再理會張瀟,左手手指輕輕彈敲著師玉霓的脖頸,面上黑紗幾乎貼上了師玉霓臉頰,怪笑道:“果然是冰姿玉質,難怪這小子被你迷住了。告訴婆婆,你叫什麼名字?”

師玉霓性命懸於人手,只好低聲道:“師玉霓。”

魏婆婆看向張隨,道:“你現在說一聲:‘我張隨此生不娶師玉霓’,我就放了這小姑娘,否則,我便要在她臉上劃上十七八條血口子。”師公延冷聲道:“你敢動我女兒一根頭髮,我便把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碎屍萬段!”魏婆婆放聲大笑,一把拔下了師玉霓三五根頭髮,師玉霓疼得“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魏婆婆將那縷秀髮擲向師公延,大聲道:“不知你有沒有本事削下我一片手指甲?”聲音中滿含譏諷。師公延牙關咬得咯咯響,雙拳骨節發白,黑臉上兀自留著殷紅的鮮血,卻是半步也不敢上前。張瀟也是不住擔心,蘇雅芹趁機就地一滾,逃離張瀟掌下,張瀟並未追擊,反而抱歉地看了她一眼。蘇雅芹一愣,也還以微笑,那笑容分明是說:“我知道你不是壞人。”

在這危急關頭,張隨忽然變得輕鬆起來,笑道:“師前輩莫急,魏前輩莫躁,今晚之事,不就著落在晚輩一句話上面麼!請婆婆聽好了。”師玉霓吃了一驚,焦急地看向張隨,張隨視若無睹,一字一句道:“我張隨此生……”話到這裡停了一下,魏婆婆正等下文時,忽聽背後嗆啷一聲響,一人道:“放開她。”同時,一柄長劍已抵在了魏婆婆後心。

這人正是太平九。

張隨適才焦慮之時,隱隱見一道人影從遠處林中掠過,便懷疑是太平九,心道:“他不是前來探路了麼,這必然是他了。”又想:“就算我一時眼花,無人相助,憑我的身手,也未必救不出她。”他之所以大聲說話,便是要引那人過來,話到一半,生生打住,也是為了讓魏婆婆分神等待下文,那時彼方必然疏於防範,正好下手。太平九感激師玉霓適才在酒樓中為自己說話,不惜得罪父親,也是有心相救,一直在等待機會。

張隨見太平九同自己心有靈犀,合力制敵而絲毫不落下風,輕笑一聲,正要上前,魏婆婆狠聲道:“都退回去!”話音未落,魏婆婆只覺後心一涼,那劍尖已經刺透了身上衣服,觸到後背肌膚。

魏婆婆見對方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