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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丁毅之冷冷道:“今之慈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愛,何以別乎?”言下之意,丁鈺當初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他也無意去做孝子。

張瀟見丁毅之態度冷漠,知道說再多也沒用,只會徒惹反感。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奇道:“丁兄,你的武功是誰教你的?”

他知丁毅之自幼受父親冷落,無人管無人問,現在竟然變得如此英偉,還能通曉論語,想來定是暗中有人教導。

丁毅之淡淡道:“一位前輩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又道:“我只知道他武功極高,文采也極好,其他一無所知。”話音剛落,只聽一人高聲吟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人還在門外,但聲音已傳到了過來。屋瓦、茶盞受此音相激,震顫不已。丁毅之面露訝色,張瀟喜道:“這是我隨師兄!”果然,門扉洞開處,張隨同丁紫瑤並肩走了進來。

首陽一派的武功確有獨到之處,能以最少的功力達到最佳效果。若能找到受力點和運力的訣竅,足可做到傳說中的“四兩撥千斤”。

張隨這下長吟,震得屋瓦簌簌作響,丁毅之聞之變色,張瀟卻不覺訝異。並非張隨內力多麼高強,而是如瓦、瓷這些土屬之物,本出同源,共性相通,只要能控制喉部肌肉,使得聲波達到那個固定的頻率,便能使其隨自己發出的聲波一起震顫。這“共振”的道理是後世物理學中的基本知識,但在數百年前的這個時代,卻是常人捉摸不透的高明學問。

張瀟上前兩步迎住,張隨笑道:“瀟師弟,你怎地把丁二小姐扔在大街上?這可……”話未說完,突然生生頓住,大聲叫道:“是你!”兩道目光越過張瀟肩膀,盯向後面的丁毅之。

丁毅之微笑道:“是我。”張隨滿臉的驚愕和欣喜,上前兩步道:“沒想到你竟然是……慚愧,我當時沒想到!”丁毅之道:“那時我又沒用鷹爪力,你怎麼會想到?”

張瀟看出兩人必有舊交,先低聲囑咐了丁紫瑤去內室陪著丁鈺,才來到兩人身邊問道:“隨師兄,你們之前認識?”張隨指著丁毅之哈哈笑道:“你知道他是誰麼?他便是兩年前的‘賢士榜’小比中,獨佔鰲頭的魏卓遠!”

便在半月之前,張瀟在開封失手被金龍幫送回首陽山時,張隨曾說起過京師賢士榜之事。兩年前張隨赴京參加小比,曾敗在了魏卓遠及太平九手下,勉強得了個第三。此刻張隨終於發現,原來“魏卓遠”就是丁毅之!怪不得張隨和太平九看到丁紫瑤覺得眼熟,丁紫瑤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張隨道:“你是丁家的子弟?魏卓遠是化名吧?”丁毅之笑而不答,看向張瀟。張瀟道:“他姓丁名毅之,是丁老門主的長子,今天剛接任門主之位。”張隨愣了一下,道:“那丁學之……”疑惑地看向張瀟,張瀟又低聲把白日裡發生的事情簡略說了。

張隨道:“我還以為今天是你力挽狂瀾,不想另有其人!”丁毅之笑道:“我丁家屹立數百年不倒,當然有它的理由。”張隨道:“上次比試之後,我南下回山,曾在貴府逗留了幾天,竟沒注意這小小的府邸之中,還藏著你這條臥龍!”丁毅之哈哈笑道:“小比之後我並未及時歸家,而是在外遊歷了半月,否則定難逃脫張大少法眼。”

張瀟心裡道:“丁毅之一直隱藏實力,就連參加賢士榜的小比,用的也是化名,而一出手便是必勝之局。這等厚積薄發的收斂養氣功夫,只怕連隨師兄也略有不足。”又想:“他雖有高人傳授,我爹可不會輸給任何人。再過幾年,隨師兄到了他這般年紀,說不定成就更高。”心中又是一寬。

又聊了幾句,張隨道:“丁兄,你可知城西的那座土地祠?”丁毅之一怔,心想:“怎麼又是土地祠?”道:“土地祠便如何?”張隨笑了一聲,忽然拍出一掌,直襲丁毅之胸口。丁毅之近在咫尺,又沒防備,倉促間不及閃避,匆忙抬手擋了一掌。張隨卻收回架勢道:“你看,我功力反而不如以前了,就是拜這位土地公公所賜。”丁毅之“哦”了一聲,甚是驚訝。張隨道:“今晚我和太平九還有一位師公延師前輩準備再次前去,你若有興趣的話,不如一起來。”又對張瀟說:“瀟師弟要去麼?”張瀟迫不及待道:“我一定要去!隨師兄,你知道麼?那土地神像的佩劍,和丁家的桃木劍,還有我們首陽派用劍,全都是一個樣式的。我一定要挖掘出這裡面的秘密!”張隨含笑點頭,丁毅之道:“這麼多人去,只怕太過顯眼……況且那人甚是厲害,人多反而難以顧全大局。”張隨道:“這點不用擔心,那‘土地神’也是凡人,只是招式奇譎,攻勢詭異。以我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