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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來,算是我對大家表謝意了。”說完,又咳嗽了幾聲,月華就和文勇出門了,紅彩領著孩子這才回屋了。

月華讓文勇領著孩子,自己幫著紅彩把飯做好了端上桌,大個就請馬老闆他們一起入座,對鄰居們的仗義表示感謝,大家也說到了對大個父子義舉的敬佩。馬老闆也就撐頭說了籌措錢物的事,大家都說各家據不同情況,來幫一下那些遠離家鄉的人也是應該的,每家出一點,大家也還能夠承當。

過了兩天,李信再次來到了大個家。這次沒再劍拔弩張,李信看馬老闆果然沒失信,給他籌集了不少錢物,自然很高興,一再表示謝意,自此把馬老闆和大個當成朋友了。

一五

中國和聯軍不像開戰之初,各自為陣顧此失彼了。經過戰爭洗禮的錘鍊,已經逐漸磨合形成了合力,對日本人的打擊越來越有效了。反觀日本,由於他們把戰線拉得過長,國家財政也已困難重重,難以為繼。加上兵源不足,新徵士兵大都是些十四、五歲的孩子,和佔領初期相比,戰鬥力已經明顯下降。到了1944年,它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只能疲於應付了。

這時候,全國人民的抗戰信心也日益高漲,抗戰形式也似乎已經從防禦性打擊過度到了戰略性反攻。怒江沿線,二十萬大軍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掐斷日本人的脖子。

經過兩年的喘息修養,小城又恢復了些元氣。人們雖然還沒有徹底走出戰爭的陰霾,但心靈的傷口卻已經在慢慢癒合。好訊息不斷傳來,所有人都覺得,日本人已經走到了他們的窮途末路,他們的末日倒了。悲愁傷感的氣氛在逐漸減淡,人們臉上也有了久違的笑容,勝利的訊息似乎隨時都可能到來。

但這一切,對大個來說,好像都沒有意義。父母慘死的記憶,讓他無法坦然面對自己。文強一去不回,不知道是死是活,也成了他心中的一塊心病。他不太說話,只在心裡惦念著自己的親人,期盼著和文強的團聚。而現在,只有鴉片能夠麻痺他,只有在鴉片的雲山霧海里,他的心才不再那麼疼。

他的癮越來越大,對鴉片的依賴也越來越厲害。時不時人也會精神些,但總的身體還是不見好,常常一晚上一晚上咳嗽。每次聽見他無休止的咳嗽聲,月華的心就揪成一團。她曾有讓大個戒菸的打算,也自己悄悄地嘗試了一下,後來她打消了這個念頭,覺得沒有任何可能性。

家裡所剩不多的積蓄已經被一家人抽的差不多了,積壓的貨物,也很少賣出去,月華心裡也有些著急,到後來,就乾脆用貨物和人換鴉片了。紅彩看著,也沒辦法,只能盡力維持著。好在孩子不用他操心,大個和月華只要得空,就帶著迎喜,家裡因為有了迎喜,也真的有了些喜氣。

文勝有時候也幫著紅彩打理一些家務,自從上次文勇為自己和那幾個兵痞拼命後,紅彩就對文勇有了新的認識,覺得他雖貪玩,卻很勇敢,很有男子氣,對他也感到越來越親近了。文勇也一樣,那次紅彩毫不畏懼的樣子,讓他從心裡佩服這個比他才大一歲的嫂子,他也好像突然懂事了不少。有什麼事,他都願意幫著嫂子,一家人比過去更親密無間了。只是,他煙癮也越來卻大了。

有一天,家裡煙土斷頓了,固定給月華賣鴉片的一家人,臨時外出竄親戚,找不到人。文勇知道城郊有一個人也做這買賣,中午吃了飯後,月華就讓他拿了些香菸,洋火的去那人家裡換些鴉片回來。文勇用兩個框挑著東西去的時候,卻被兩個兵盯上了。到了無人處,兩個人就一前一後攔住了路。

前面的兵歲數不大,人也不高,很瘦小,衣服很長,穿在他身上如果不是扎著跟皮帶,都顯得晃盪。他抬著頭對文勇說:“小子,識相的就放下東西走人,我們也不難為你。”

文勇忍著沒發火。轉身想往回走,後面一個卻長得很壯實,看著他,用四川口音笑道:“小子,還想走,真不把我們放眼裡?”

文勇畢竟年輕,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卻也是從小嬌生慣養,他把擔子一放,就取下扁擔來對著他們:“你們不去打鬼子,卻在這兒橫行霸道,算什麼英雄好好漢?”

四川口音看文勇拿著扁擔的樣子,輕蔑地說:“你怎麼知道老子沒去打鬼子,老子在緬甸打鬼子的時候,你在這兒享著清福,現在就不該孝敬孝敬老子。

瘦小個也說:“小子,別跟我們橫,挑上東西乖乖跟我們走,否則,有你好瞧的。”

文勇拿著扁擔後退一步說:“我哥現在還在前方打著日本人呢,你們反倒來欺負我們,走,我們找人評評理去。”

那兩個人一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