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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任由婆婆整理肩膀上的碎髮。

“不是有說法嗎,老年人都一樣。”婆婆眯起眼,“年輕人也都一樣,全是莽莽撞撞。”

“那麼,玩什麼呢?”直下守感興趣地盯著桂木涼手裡的紙牌。

“十三點。”桂木涼說,“但是要加懲罰。點數相差最遠的人要講自己的事。”他強調,“這樣才有趣呀。”

安藤雪看著他臉上詭異的笑容不禁毛骨悚然。不曉得桂木涼又想出什麼整人的惡作劇。

比較奇怪的還有一個……她望向跟著她一起換到左邊的羽野砂,原本以為這個人怎麼都不會被說服的。但是很顯然,他儘管不情願卻還是和大家坐到了一起。大概比起勉強自己做不願意的事,他更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被孤立。

安藤雪望了眼窗外流動的夜色。

懲罰遊戲、講故事以及殺人事件,這些有什麼關聯嗎?她滿頭霧水,但是卻肯定桂木涼這麼做有他的理由。

十三點。

紙牌遊戲中最簡單的一種。

從2至10,每張牌的牌面等同數字。花色牌與王牌則為半點。參加遊戲的人可以根據自己手中現有的牌決定是否繼續要牌。翻牌時,誰最接近數字13,就是贏家。但是一旦大於13,就必輸無疑。

“我覺得‘十三點’是一種提醒人們不能貪心的遊戲。”安藤雪盯著手中的梅花10。再要一張,會更接近勝利;但是萬一要到的牌大於三,她就算出局,“所以我還是一張就OK吧。”

“只是單純運氣問題。”直下守微笑地望著手中的方片6,“我得再要一張。”

“……”羽野砂看著抓到的王牌,什麼也沒說,繼續抓牌。

“我很擅長玩這個的。”青柳碧笑眯眯地,大方地說,“再要牌!”轉了兩圈,別人都不要了。只有羽野砂和青柳碧還在不停地要。

“怎麼回事啊。”安藤雪窺向那二人,“你們的牌面那麼小嗎?”

“……”羽野砂瞪著手裡一把的半點牌。無論如何都不想講故事,他咬牙,“再要一張!”

“你也要嗎?”桂木涼微笑望向青柳碧。

“嗯!”青柳碧笑眯眯地伸手。

桂木涼推給他們一人一張,羽野砂翻開牌,面色突變,而青柳碧依然滿面笑容,然後大家亮牌。

安藤雪的是十點。直下守是十二點。桂木涼是七。羽野砂最後一張牌不幸摸到十。加上先前的成了十四點。

“羽野先生的牌好慘……”安藤雪同情地說,“前面八張竟然全是花牌,只能算四點,沒想到最後這張是十,一下子就出局了。”

“青柳小姐的呢?”桂木涼十指交錯,託著下頜,劉海下幽亮的眼睛注視著青柳碧。

“二十九點。”青柳碧微笑翻牌。

“什麼?”安藤雪和羽野砂都吃了一驚。

“你早就超了,為什麼還要牌?”安藤雪無法理解。

青柳碧狡黠微笑,“對呀。其實我第一張牌也是十,本來想再靠近一點,結果第二張拿到八,反正也是輸了,”她大大方方地承認,“不如拖一個人下水啊。”

“你真聰明。”桂木涼喃喃,“羽野先生的心理素質不好。看到對手要牌,就以為她的點數很小,結果自己也跟著要,反而一起出局了。”

“按照十三點的玩法,出局就不計點數了。”安藤雪點點頭,隨即小聲叫,“那羽野先生你很吃虧呢。雖然你只超了一點,卻和青柳小姐一齊出局了。而青柳小姐反而從必輸無疑的立場贏到扳回一城的機會。”

“對。”青柳碧嫣然,“十三點,是膽量與細心並存的遊戲。”

“那青柳和羽野現在抽牌,誰的牌大,誰就受罰!”桂木涼將手中的牌熟練地一洗,隨即在膝頭鋪成流暢的扇面。

羽野砂心情很糟地隨便抓了張。結果果然是他輸。

“那麼,就是羽野先生要講自己的故事嘍。”用心理戰逃過一劫的青柳碧合起雙掌舉過頭頂衝羽野砂作了個對不起了的姿勢。

羽野砂望著她呆了一呆,旋即低頭又開始咬指甲。

安藤雪滿頭黑線地想,羽野先生又開始緊張了。這麼不願意說話的人竟然是教師,真是無法想象啊。

“……抱歉,我不能說。”羽野砂的聲音沙啞而低柔。像雪片一樣,涼涼軟軟的,太過輕柔反而無從抗拒。

“但是,這樣就違反遊戲的規則了。”在別人沒有開口前,他自己接了下去,“所以,用其他的方式來罰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