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廠整條產線工人、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約一百人,一年滿負荷的產能是十二萬平米的板。”
“換算成四層板就是三萬平,六層板的價格大概是一千,四層板的價格大概是每平六百五,四層板價格是每平一千一,雙層板的價格是每平三百七。我們板廠一年的總產值大概是一千五百萬元,在高州這裡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何賢問道:“不知道方便說一下工人工資水平嗎?我對這一塊瞭解的不多。”
屈秋對鄭麗文點了點頭,鄭麗文說道:“沒什麼不方便的,其實回頭要細談的話這些資料都會提供給你們的,電子產業的工資很透明的,人員流動性也大,像板廠這裡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底薪六百,總工資大概在一千二,這是最低一檔的,一般的技術員和重要機器的操作員有三十人底薪七百五,總工資大概在兩千一,重要的技術員和車間主任有二十人大概在三千,經理級管理人員比如我們有五個人的工資大概是四千。”
“主要的員工有少量的保險,一個月工資和社保總額大概是二十一萬,一年大概二百五十萬。”鄭麗文說道,她管整個公司的工資發放,最清楚工資的情況。
“其他支出呢?盈利能力如何?”何賢接著問道。
得到屈秋點頭,鄭麗文也就沒有隱瞞的說道:“主材成本大概是人員工資的一倍,也就是一年約二百五十萬。加工成本主要是機器裝置折舊和輔材消耗加起來大概也是人員費用的一倍,分別是一百八十萬和七十萬,加起來二百五十萬元。”
“房租我們廠房大概是三千平,一平方的租金為二十五塊錢一個月,一年租金是九十萬。”
“一個月按一萬平生產,水費八萬,電費十二萬,一年就是二百四十萬。”
“還有食堂,宿舍,稅金、辦公費用,安全、環保、招待費用等一年也得三百萬。”
“總數差不多1380萬,還能有一百二十萬的利潤。”鄭麗文把板廠的成本情況大概的說了一下。
屈秋嘆了一聲氣說道:“這句話本來我是不該說的,但是既然何總問到這裡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你別看還剩一百多萬,其實我是基本不掙錢的,出點質量事故甲方要扣款,我能罰工人多少呢?小的可能算到成本里了,有的比較大的事故,最終還是我擔大頭,再碰上幾個拖欠費用的,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這個板廠基本就是維持運轉,想要掙錢,我是沒辦法了,這些年的競爭越發激烈,這一行很難做。”
“正常,所有的行業都是這樣,你們的報價是多少來著?”何賢問道。
“這個板廠我們報價是八百萬,原來我買裝置就花了一千萬,廠子四年了,折舊大概一半,裝置費用也值個五百萬,我們還有一支技術和管理人員隊伍,很多客戶,這些都是無價的,再加上給我掙一點,我要八百萬不多吧。”屈秋笑著說道。
何賢沒法搭話,點了點頭問道:“你離開後,會帶多少人走?”
“我就帶幾個親戚回去,主要的管理人員就是麗文,麗文是我小姨子,她肯定是要走的,其他幾個親戚無關緊要,都是些看門的,開車的,做飯的。”屈秋說著說著也笑了,他的親戚乾的都是比較輕鬆的活,也確實都是些不重要的崗位。
“屈老闆要回老家?你老家哪裡的?”何賢疑惑的問道,一般老闆都往高州走,難道屈秋怎麼還回老家呢!
“是啊,我準備去我們市裡搞搞工程,現在房地產很火,我覺得是個機會,高州這一攤子也不掙錢還很累,丟了有些可惜,但也沒辦法。”屈秋有些可惜的道。幹了幾年的老行當,如果可以的話,誰也不願意放棄。
屈秋接著說道:“對了,我把他們幾個叫過來也有讓你們提前認識的意思,他們都跟了我幾年了,本身跟我沒有任何親戚關係,純粹是靠能力得到提拔的,如果何老闆真跟我談成了,希望你給他們一個機會,雖然說他們都是靠技術吃飯,去哪裡都不愁找不到一個飯碗,但是能繼續在這熟悉的工廠中工作肯定會好一些,最起碼少了一些折騰不是。”
聽了這一席話,何賢覺得屈秋這個人做人還不錯,也許大部分生意能做到一定程度的人,不管受教育程度怎麼樣,做人都不會太差,特別是對身邊人,所謂做事先做人在生意場上也不是一句空話。
為富不仁者,刻薄寡恩者的訊息雖然經常被社會流傳,但總體上還是隻佔很小的比例,有時候確有其事,有時候只是在艱難的維持一份事業的生死。
“沒問題,只要有真材實料的,我都可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