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絕大部分人都是十五歲覺醒。
唯有一個例外,那便是藺地少君,道齊公子。
十二歲一照覺醒,便是一飛沖天,奪了龍鳳榜榜首之位。
如今到好。
解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娃,也不知撞了什麼運氣,十一歲覺醒。
破了藺地少君的記錄。
解鷹覺醒時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可把解閨璧嚇壞了。
她給解鷹檢查並無大礙,但心裡還是不放心,便把吉道天叫了來。
吉道天聞訊匆匆而來。
見了解鷹後,第一步做的便是把屋內的人都趕了出去。
抱愧解閨璧。
大小姐鳳目圓瞪站在門口,一臉不可置信。
姓吉的竟然還在門上放了隔音石。
偏此時,離開定安去各地黑市賭石的解季來突然回來。
大小姐有些納悶兒。
解季來他們一般是離開半旬,回來一次休息,補充一些物資,再把賭到的石頭存下,休整五六日再走。
這幾人剛離開不到三天就回了,著實讓解閨璧費解。
不待大小姐發問,解季來便飛快說道:“目堂兄傳訊與我,彭城宮無敵公子昨夜下書一封,賜父親與目堂兄血梅衣,即日起五日內舉族遷入彭城。”
解閨璧:“……”
昨天,吉道天也是接到訊息,說是宮地宮無敵有了什麼動靜,都驚動了藺少君。
“你有沒有什麼訊息?有關於宮無敵的?”
解季來道:“目堂兄傳訊言語含糊,就大概表達個了意思,讓我問問你,我猜他身邊應該就有宮無敵的人,不方便多說。”
“你去攔仲氣哥,無論是學府還是他那邊,今日教課的事先停了。讓墨一、墨二跑一趟去請假。
咱們一起商量一下怎麼辦。”
解季來風一般來去,把正要出門給吉道天手下上課的解仲氣截住。
很快,兄弟倆進了書房帶上了門。
解仲氣路上聽了解季來的複述,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進來後他問的第一句話便是:“小妹如何問起宮少城主的事?”
解閨璧將昨日的事撿能說的說了。
解仲氣聞言後沉吟片刻坦言相告道:“妹子,不瞞你說,咱們族長府與彭城城主是沾親帶故的。”
“家母雖已過世,但卻是彭城城主夫人的表妹。出嫁時,彭城城主夫人親賜桃粉衣。”
解閨璧這才知道自己那件粉衣的由來。
“有這一層關係在,少城主行事在如何乖張,也會有個度。”
“如今,他過了這個‘度’,那隻能說明一件事……”
解仲氣看向解閨璧道:“他圖謀的事情或者人,所能獲得的利益,一定是到足夠撼動我們之間這一層血緣關係的地步。”
解閨璧微微抿唇。
不說這一層關係,吉道天跟宮無敵好到能一起去劫天辰玉。
如此大的把柄,他們能翻臉麼?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問問吉道天。
這邊,書房的房門被輕輕推開。
吉道天踱步進來走到解閨璧跟前輕輕揉了下她的頭頂。
“我操心小鷹的事兒,一會兒頭你就沒影了。聊什麼呢?也讓我聽聽。”
他就跟一個宣示主權的雄獅一般,微微側頭睨了眼一站一坐的兄弟倆。
大小姐一爪子拍開給貓順毛似的手,“正好有事問你,昨日,你說宮地的事,方便說說麼?”
吉道天風清雲淡道:“沒什麼,宮無敵殺了宮家一個‘在’字輩的‘普通’族親。”
“不可能!宮無敵就算渾身都是毛病,卻也不可能殺普通人。”解季來出口反駁道。
“嗯。的確不‘普通’,我推斷是個邪修。”
解閨璧微微皺眉,“推斷?”
吉道天知道她言下之意,便淡淡道:“他與我割袍斷義,我自然再不方便問他。”
解閨璧:“……”
大小姐一時間腦子有點亂。
“倒是你,怎麼突然想起問他了?”
解閨璧便將解季來帶回來的訊息複述了一遍。
吉道天輕聲道:“……這樣啊。”
“看來,他是準備反了,你打算如何?”吉道天一雙黑黑沉沉的眸子看向解閨璧。
大小姐被他前半句驚得不輕,“‘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