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定安,解閨璧剛要揪住吉道天‘盤問’一些問題。
比如,‘黑蛇’對他究竟有什麼影響。
可大小姐剛揪住他,卻見他腰上掛著的傳訊玉閃了閃。
吉道天拿起傳訊玉一看,沖天眉漸漸擰巴起來。
“抱歉,急事,我得回趟內府。”
解閨璧狐疑問道:“你不是在逃避這件事吧?”
吉道天跨上朝辭,無奈道:“是宮地那邊有了動靜,少君傳我問話。”
解閨璧想了想,“宮無敵?”
吉道天沒有多說,只是道:“還有,你別惦記著給我探查身體,回頭我叫內府的三位醫老好好教教你。”
說完,他便騎著朝辭奔向內府。
……
吉道天手持‘進出無阻’的令牌,騎著足下生出五彩祥雲的合合獸,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泰來殿。
內府中,戒備最森嚴的不是藺大君常常活動的幾座大殿,而是少君修道的泰來殿。
能在這裡進出無阻的,整個內府僅有四人。
大君藺天行,大太保吉道天,三太保翡迦,四太保阿鷹娜。
其餘人等只得得少君召見,方可前往。
朝辭落在泰來殿的獸臺。
吉道天大步流星入了殿。
兩人先換回了身份,方才談起正事。
‘吉道天’先是呈上一份秘諜。
藺吉道齊接過後飛快看完。
見他沉默不語,‘吉道天’忍不住問道:“宮無敵此番那種大動干戈,只為了斬殺了一名宮氏‘在’字輩的普通族人。
這事看著太蹊蹺了,少君如何看?”
藺吉道齊踱步至大殿尊位坐下,將隨手將秘諜毀去,道:
“尋常的普通人,他不會多看一眼,哪怕那人出身玉康內府。”
“少君的意思是……那叫宮在閒的人有問題?”
藺吉道齊道:“有一種,他不會踩死足下路過的蟲子,不是因為心有憐憫,而是因為自視甚高。
能讓他使出尚未完善的‘領域’對敵,這人……多半可能是個邪修。”
聞言,‘吉道天’雙手合在一起反覆揉搓,在殿內左右踱步。
“邪修為何突然暴露身份,尋上宮無敵?”
“剛巧……這宮無敵又是知曉你我身份的……少君,我這心裡越來越不踏實。
宮無敵那邊……您真的……”
藺吉道齊撩起眼皮,黑黑沉沉的眸子看向道繡道:“這件事,我不會也不能先出手,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他負我。
我才可對宮地名正言順的發難。
他若無過無錯。
對於曾經大道同行的道兄,我對宮地用兵,便是背信棄義。
道繡,你該盼著宮無敵先對我發難才是。”
‘吉道天’呆愣地看向吉道天,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藺吉道齊不欲多說此事,轉而道:“鹽城那批綠石的確有問題。”
“我細思一番,此事可稍作文章,分攤一下不日後我升龍時各城的壓力。”
“少君的意思是?”
藺吉道齊自墨翠指環中拿出一塊惡石,“那些邪修一直躲在陰溝裡挑撥六地抗藺。”
“不過是製造機會,在七地鼻息之下苟延殘喘。”
“如今我升龍在即,一直壓著的這件事,倒是可以放出來攪個渾水。”
‘吉道天’道:“就怕六家未必會信。”
“不信,他們也會私下裡去查。
而邪門歪道的事,往往禁不起查。”
……
解閨璧回府後,翻出那本《失傳玉雕傳承集》。
那本命玉約莫一人高,解閨璧心裡幾個設計,有神魔妖,也有仙人鬼。
但都不甚滿意。
總覺得沒完全發揮出這塊價值連城的本命玉的全部價值。
她隨手翻著書籍,尋找靈感。
大概是太晚了,此時的夜風自窗外吹進,帶著絲絲涼意,勾起睡意。
解閨璧拄著側首,意識逐漸迷糊起來,很快腦袋便一點一點的睡著了。
忽然,窗外起了大風。
風翻動了桌案上擺放的那本玉雕書籍,‘嘩啦啦’的翻書聲驚醒了淺眠的解閨璧。
瞧見被風吹的‘哐當’響的窗戶,解閨璧忙合了合披著的罩袍,起身關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