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在外殿座椅上撐著額頭淺眠,變回原本模樣的藺吉道齊微蹙著眉,問她:
“怎了?出了何事?”
忙變成吉道天面容的道繡,低聲把先前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見藺吉道齊聽完不語,道繡便小聲道:“大君素來忌諱有能影響到你的人或物……”
“那位姑娘那裡……”
吉道天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
“……還有,我回來時,大君已經在了……內殿的幾個小傢伙兒……”
卻不料,藺吉道齊輕笑一聲:“呵。內殿立有母上雕像,他不會進去。”
道繡欲要說什麼,卻聽藺吉道齊道:“繡,去休息。”
……
過年節,無論是藺吉道齊那邊,還是解府上的授課都聽了。
解閨璧難得有了雅興,飯後就在膳堂與大家說起了翡翠。
“‘紫’也叫春色,若是紫綠相間便叫‘春帶彩’。”
“但是在黑市,帶了雜色的明料往往都低價處理。”
“你們若見了‘春帶彩’這樣的翡翠,有多少撿多少回來~”
正說到這裡,狐狐耳朵一抖,從大小姐懷裡竄了出去。
墨一開啟大門,便對上了大君繃著的那張臉,頓時就是嚇得一哆嗦。
上次大君鬧上門,回過頭來少君便發了火。
要不是大小姐最後站出來替她倆說了話,在解府的美差就要換給其他人了。
藺天行徑自走入解府。
“大、大君!”墨一急忙跟上去。
“昨日,大太保過來了?”
墨一哪裡敢跟大君說謊,便弱弱地說道:“是……”
藺天行銳如鷹隼的眸子微微一眯,“我倒要看看這裡有什麼‘鉤’住他了,叫他整日往這兒跑。”
他走入後宅,直接進了正堂,坐在主位之上。
“叫那丫頭來見我。”
墨二一邊飛快傳訊給大太保吉道天,一邊忙去請解閨璧。
大小姐正講到興頭上,聞言,都氣笑了。
“你們藺地的人什麼毛病?”
“這鬼地方當我自己願意來的?”
“你們大太保跟個土匪似的亂劫人就算了,好歹上次我也給救治你們少君出了份力吧?”
“你們家大君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上門興師問罪?
合著我救他兒子還救出錯了?”
大小姐越想越氣,起身就衝出去,看那氣勢卻是要與藺天行‘大戰三百回合’似的。
墨二下了個魂飛魄散。
卻不料大小姐進正堂前,腳步卻是慢了下來。
一進門,她笑的柔風細雨的,“誒呀,藺地大君前來是來酬謝咱們救了少君一命的?”
“我就說麼!大君諸事繁忙,先前沒來酬謝一定是在忙。”
“這點小事,您讓下面人送來酬勞便好,怎麼好讓您親自上門?”
藺天行:“……”
他就坐在主位上,靜靜瞧著皮笑肉不笑的解閨璧,曲支一彈,便打出一道靈氣壁,隔絕了外面的耳目。
“藺地下任大君,不會再娶天女。”
“你若有什麼算盤,趁早收了那份心。”
“話盡於此,好自為之。”
直到藺天行離開,解閨璧都是懵圈的。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