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荊家這邊,是道齊公子的劍法所傷。”
藺天行瞧著荊百仁道:“所以你便來我藺地‘討說法’?”
荊百仁被這麼一盯,面色雖然依舊難看,但卻也不出聲了。
熊河武沉聲道:“荊家的說那日你家道齊不對勁,大家就一起來瞅瞅。”
“看看是不是小輩不懂事,鬧過了頭。”
“若真是小輩惹出的事。看在老兄的面子上,藺家賠我熊家雙倍天辰玉,犯事者自斬一臂,便算了事。”
藺天行聞言沒惱,轉過頭,看向從始至終站在自己身側一言不發的藺吉道齊,問道:
“道齊,你可聽見了?”
藺吉道齊一隻手負在身後,一隻手閒散地搭在腰間劍柄之上。
他一直靜靜地站在尊位旁聽著。
聞言,這才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端一副貴公子模樣。
“你可有什麼要對熊氏大君,荊氏大君說的?”
藺吉道齊這才開口,淡淡道:“我說的,他們會聽?回信?”
藺天行旁若無人與自己這兒子對起話來。
“多半不會聽,不會信。”
藺吉道齊便道:“那我為何還要說,還要辯?”
“那你是何意?”
“那便戰。”
言畢,墨玉劍出鞘……
……
解閨璧燒好了一桌子好菜,出來時卻不見吉道天。
解仲氣面色煞白快步跑來找解閨璧。
“怎麼了,仲氣哥?”
解仲氣接連深吸了三口氣,才壓抑著微微發抖的聲音道:“妹妹過來一下。”
解閨璧進了解仲氣與解季來居住的小院兒,後面的解仲氣立馬反鎖院門。
解季來手上拿著兩塊石頭出來,臉色黑成鍋底。
“這藺家簡直瘋了!”他磨著後槽牙道。
解閨璧滿頭問號。
解仲氣直接拿過解季來手上的一塊原石,指給解閨璧看。
只見,玉石石皮上刻了個小章,章分左右兩部分,左邊單就一個‘熊’字,右書饕餮兩字。
“看見這個,再想想一月前北川河上發生的事。”說完解仲氣就把手上的原石塞給解季來。
似乎多拿一刻,都覺得這石頭燙手。
解閨璧眨巴了下眼睛,反應過來驚呼道:“天辰玉被劫案?!”
解季來、解仲氣兩個忙伸手去捂了她的嘴。
冷靜下來,解小姐扒開兩人的手,“我的天,這件事簡直不能深想……”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怎麼處理這些……”
“就是藺地黑市的石師也不敢給這樣的石頭‘去皮’!”
“拿出去給人瞧見,那就是自尋死路!”
這不切石皮,綠石就沒發被修行者吸納。
難不成,這一箱原石要他們尋個地埋了不成?
“石頭不用擔心,我切了便是。”
解仲氣:“……”
解季來:“……”
三人正在院子裡大眼兒瞪小眼兒,解小姐乍覺西邊似乎出了什麼事。
正巧解季來也有所察覺扭頭看去。
只見,一巨大墨劍虛影自藺地內府沖霄而起。
宛若神話裡的不周山,撐開天與地。
單反見到這巨劍虛影,此影八千里境內,外人不懾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