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笑看風雲起的人,又怎能為世間風月情長而落淚,那悲傷是透在心裡的,彷彿一把精細的匕首慢慢的劃在心上,不至於致命,但慢慢流淌的血液足以讓人痛徹心扉。
現在,花隱言拋棄一國殿下的身份,用一己之力和整個羽西國對抗,這樣的花隱言,如何讓她不動容?那樣開朗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春花依次綻開般妖嬈。
“隱言,我們走吧,回王府。”轉而又對著上官瑜說:“皇上,不止是烏霜無解,又上奪魂亦無解,你該放心吧?”
自上官瑾的唇角溢位一道血痕,血液滴在她朝服含苞欲放的牡丹上,更添了一份悽美妖冶,卻是剎那間閃了花隱言的眼。
而上官瑾這話不止是對上官瑜說的,也是在提醒花隱言,就是烏霜可以拿到解藥,那又三奪魂也是無法醫治的,何必為了一個將死之人白送了性命。
她生命最後的時刻也是不想呆在這冰冷的大殿上,她想回去,生於何地死於何地。
上官瑜雖然沒有親眼看著上官瑾死去有些惋惜,但又三奪魂的毒性是不會讓人質疑的,何況毒發時候的死法著實恐怕,也怕花隱言氣憤起來當真不管不顧,擺手示意侍衛退下,放他們出去。
劍掉落在地的清脆聲音在大殿上回蕩著,花隱言攔腰抱起虛弱地靠在一旁的上官瑾,一步步向殿外走去,那成為了一副奇異的畫面,明明同為男子,可畫面看上去卻又是那麼的和諧。
這一幕的風景,沉澱成光影,在時光中翩然許多年,卻依舊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