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揉了揉眼睛,不見了?
她第一次這麼盡心盡力跟蹤一個人,居然還讓那個人在她的視野裡不見了?
隔著面紗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又四處看了看,很詭異的現象啊,拍了拍趴在她肩膀上睡覺的阿狸。
“阿狸,你看見了那個男子了嗎?”
阿狸是青丘火狐,能視百里之物,所以說……追蹤器什麼的都弱爆了好嗎?直接帶上阿狸就是萬能的好嗎?
阿狸沒發現自己一隻高上大的青丘火狐功能已經淪為了一個生物能的追蹤器了。眨巴眨巴眼睛,然後眯成一條縫隙,嘟囔地說道。
“阿狸看見了好多男的,在和一個球打架。”
“球?哪裡?我們快去!”
上官瑾想起了那豔裝男子的身材,說成球還真是……貼切。
阿狸嗅了嗅鼻子,從上官瑾的肩上越到一棵樹上,然後直接向樹林深處躍去。
上官瑾追在阿狸的後面,跑了一會兒,便聽見樹林附近傳來的打鬥聲,上官瑾直接用輕功向那聲源處飛去。
兩名黑衣男子手上的綢帶彷彿具有生命力一般,在空中炫出幾個花圈,每一次舞動看似美麗嬌弱,實則暗藏殺機。
在豔裝男子的背後用黑布包裹著一把劍,他卻不欲拔出那劍,彷彿那劍只是一個裝飾品。
豔裝男子空手與那些飛舞的綢帶對擊著,表情悠然。當然……就算他表情不悠然了,遮在厚厚的胭脂裡面,上官瑾也看不出來。
那兩名黑衣男子好像也不是要殺了他,只是想抓住豔裝男子,所以三個人打到現在,也沒有分出一個勝負。
上官瑾卻淡定了,抱著臂站在安全區域觀看著,時不時還出聲點評下,很久沒看到這麼激烈的武打片了,真是令人激動啊,可惜就她一個人,不然買定離手,賭誰贏啊!
“哎,闌,你綢帶要舞高點啊,不然掉地上了難洗!”
“竹,我說你,帶子掛樹枝上了!嗯嗯……對,這樣很好看,舞得像花似的。”
“哎,那個!叫啥的,看不出你這麼胖,身手還這麼敏捷,真是令人佩服啊。但是……你別跳啊,一跳粉就掉!”
“閉嘴!”
被上官瑾評論的三名男子終於忍無可忍同時朝著上官瑾吼道。
他們在對方的眼中都看見了相同的意思……就是把……這個女人,掐死!
上官瑾無辜地揉了揉耳朵,那麼大聲幹什麼,人家又沒聾。唉……男人啊,我這麼認真的教導你們打架,居然你們還不領情,真是……活該被打!
正在上官瑾哀怨間,樹林裡傳來沙沙的聲音。
上官瑾眯了眼睛,原來扮萌裝無辜的臉也變得認真起來,認真地聽著周圍的動靜。這樣的感覺,她太熟悉了,很像是在青霧山的時候。
那群蠱人!
“小心!”
一條純白綾帶將闌拉到上官瑾懷裡,闌的臉擦過隔著面紗的上官瑾的唇,瞬間變得通紅。
“你幹什麼!”
見上官瑾手攬在他的腰間,闌出聲呵斥道。卻見上官瑾直視著他原來站的那個地方,順著上官瑾的眼光看去,饒是一向自持冷靜的他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那是什麼東西?人?
破爛不堪的衣裳包裹著乾癟的身體,不,準確的說……那不像是一個人的身體,有些地方已經腐爛,露出森森的白骨,和血肉相連著,看著格外的令人從心裡的感到寒冷。
眼睛毫無光澤,顯然已經乾涸,但有像能夠看見一般,身體僵直著停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
側目看向上官瑾平靜的臉,剛剛果然不是她救了自己,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你……謝謝。”
“哎呀!這什麼東西?詐屍了啊從墳墓裡爬出來的?”
竹大叫一聲,一個飛躍,也來到了上官瑾身邊,而豔裝男子直立在原地,看著從林子裡相繼走出來的幾個蠱人,皺了皺原本看不分明的眉。
那幾個蠱人像是有目標的,無視了距離他們更近的豔裝男子,而直接向闌襲來。
上官瑾不發一言,將闌拉到她的身後,看著那些蠱人逼進。
青霧山的時候,那些蠱人已經被阿狸全部燒掉了,這裡為什麼還會有蠱人?而且青霧山的蠱人見到活物就會撕咬,這些蠱人為什麼卻只衝著闌來?
是誰,在製造這些蠱人?
看向肩膀的阿狸,阿狸聳聳嬌小的身子,小小的狐狸臉一片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