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看著滿身傷痕的裴子衿,死不掉吧?子衿啊子衿,你是我上官瑾見過最悲催的人誒?
剛剛身上傷口才好了吧?現在又是這麼多傷痕,上官瑾掀開裴子衿被崖邊突出的尖石劃開的衣服,青紫了一大片,還滲出鮮紅的血珠,有些嚴重的地方更是皮肉綻開,深可見骨。
上官瑾煩躁地甩了甩頭髮,她的髮帶剛剛在掉下山崖的時候被樹枝刮掉了,現在三千青絲全部披散在肩,可她已經無暇去管,將裴子衿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援著,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而宿月早就等在門口來回渡步著,著急得將劍往地上一插,通體冰寒的劍發出雷鳴般的聲音,宿月見他的佩劍這樣反對,敢情是生氣了啊?
無奈地趴到王府的大門上撓了一下門,才笑眯眯地將劍拔出來背在身上,他家世代鑄劍,是江湖上有名的宿劍山莊,鑄造的劍中有三把具有靈氣,一般是他手中的這個冰魄劍,一把是墨錯手裡的碎水劍,還有一把是至今還塵封在宿劍山莊的淵錦劍。
“來來來,小包子,接我下,累死了……”正在宿月沉思的時候,突然上官瑾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張黑撲撲的……臉,嚇得宿月差點就以為她是殭屍,拔劍為民除害了。
呀,子衿,宿月終於看清了上官瑾扶著的子衿,急忙從上官瑾手中將裴子衿接過來,扶著他進了王府,上官瑾眨眨眼,看了看空空的手,都沒有人……來扶著她嗎混蛋!
上官瑾再次感嘆自己的人品這麼好怎麼就不受到別人歡迎呢?臉上帶著鄙夷的神色向藍天舉了一箇中指。
“轟通!”一道雷聲,晴天霹靂!
上官瑾默默得收回中指,她什麼都沒做對吧?嗯嗯,自己還是一個單純可愛,溫婉善良的好孩子嘛。
“堇兒!”一道清晰的男聲突兀地傳來,上官瑾嚇了一跳,捂住眼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要不要這樣嚇唬我啊混蛋!
花隱言奇怪地看著上官瑾,怎麼堇兒看見自己很害怕的樣子啊?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上官瑾潔白光滑雖然現在染了黑的額頭,上官瑾驚得睜開眼睛,就看見離她距離近得可怕的花隱言。
我去!
花隱言,你沒病吧?青天白日,你這個妖孽怎麼就跑出來了?不怕被和尚道士什麼的收了啊!花隱言不知道上官瑾心裡再想什麼,只覺得上官瑾的額頭好好玩,便一直戳啊戳啊。
上官瑾氣的伸出爪子一下子擋住花隱言的又來侵犯的手指,卻被花隱言就勢將她的爪子握進了掌心,用拇指磨蹭著上官瑾的手,嗯,堇兒的玉手也好好玩。
“你怎麼知道這裡?”上官瑾眯著眼睛,想甩開花隱言的手,卻被他緊緊握在掌心,溫暖寬厚。幾次甩開無果之後,上官瑾也就隨他了,畢竟自己現在還不能暴露會武功的事情,頂多給別人的感覺是擁有雄厚內力卻不知如何使用的廢物!
“呵呵,堇兒,若是攬月閣連你的身份都查不出來,我豈不是會辜負你的信任?”花隱言勾起唇角,他的堇兒都好好玩……
“也罷……在外我化名王堇,隱言,你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上官瑾徑直走進王府之內,而一直拉著他的花隱言也隨著上官瑾走進了王府。
花隱言挑眉看著王府內的繁華綠樹,假山流水,呵呵,六位面首?貌似好玩了,不知道堇兒的六位夫君比起自己如何呢?
堇兒啊,你怎麼這麼好玩,連你的王府裡面的人也都好好玩。看著遠處一個眼中貌似冒著綠光的男子,花隱言很期待上官瑾後院起火的場景。
“上官瑾!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與一男子手牽手,成何體統?”宿月剛剛將裴子衿安置好,讓木喜叫來祈凡照顧裴子衿,自己卻還是不放心上官瑾,急著來帶上官瑾回去,沒想到竟然看見這麼一副場景,簡直毀滅他從小到大的世界觀!
“小包子,別……”上官瑾就知道按照小包子那傲嬌彆扭的個性和神乎其神的想象力一定是誤會了,剛剛想要解釋,就聽見花隱言在旁邊幽幽地出聲,臉上還帶著那麼一點怨婦般的哀愁,簡直比李清照還李清照啊,載不動,許多愁……
“堇兒一文錢將隱言從霓裳樓買了出來,現在隱言已經無家可歸,無處棲身。隱言不企求堇兒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咳,看我說什麼呢,哥哥莫怪,隱言讀書少……不會說話……”花隱言像是討好宿月一般地說,卻讓宿月越聽越覺得生氣。
他的意思是很希望上官瑾喜新厭舊嗎?本少爺讀書少,你別騙我!
“上官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