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大清早便揹著一個竹簍非常撒歡地跑去幽闌院。
小麼小姑娘啊,揹著竹簍去幽闌,不怕草藥毒啊也不怕子衿兇,只怕子衿罵我晚啊沒法一起去,啊沒法一起去。
上官瑾哼著自己改編的兒歌,跑得比小兔子還要歡快,在她進入幽闌院的時候,一道藍色身影從花影處走了出來。
任書寒抱著手裡的琴,上官瑾哼的這首歌朗朗上口,旋律動聽,似乎是首童謠。看了看琴絃,任書寒低下眸子,不一會兒,便從花影間不見了。
“子衿子衿,我來了!”到了幽闌院,裴子衿依舊一身青衫,清朗得像一棵青竹,修長挺拔,裴子衿雖然只是一個書生,得,頂多再一個醫生,雙重技能啊,求Get!身材居然還保持得不錯,怎麼練成的?
“嗯,走吧……”子衿已經準備好了,看見上官瑾揹著一個竹簍,身上衣衫也換成了緊身的,十分輕便,不禁有些詫異。
他原以為養尊處優的攝政王是不會這些的,後來又想起這個攝政王當初可是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大將軍啊,什麼苦沒有吃過,這些小常識又豈會不知道呢?便也就釋然了,忽視心裡一點點不舒服的感覺,子衿徑直走到前面,他對上官瑾,終究是有所愧疚的。
上官瑾在爬上山頭的時候,才知道裴子衿的好身材是怎麼來的了?
請問,就這種沒有現代建設的石梯,全部徒手爬上去的山頭,你不鍛煉出一個好身材都對不起這個充滿懸崖峭壁的山好嗎!
裴子衿在前面輕悠悠地走著,不時拔起一顆草看一看,聞一聞,而上官瑾在後面累成狗,看著裴子衿悠然自怡的樣子,上官瑾在後面學著小包子,狠狠地拔了一棵狗尾巴草,將青嫩的草根含在嘴裡。
嗯哼,子衿,你辣手摧花……哦不,是辣手催草,上官瑾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才是真正的辣手催草!
裴子衿雖然在仔細採著草藥,卻也用餘光觀察著上官瑾,這座山,地勢險高,他鮮少來這裡採藥,這次對上官瑾也有小小的報復心吧,輕而易舉就提出和自己來採藥,那麼就讓他好好受受苦好了,否則,他怎麼會理解普通人的勞累。
明明已經累得想要趴下去了,卻還是緊緊跟在自己身後,一句怨言也沒有說過,見自己看著她,便抬起清亮的眸子看著他,嘴裡還像宿月平時一樣,含著一根嫩綠的狗尾巴草,墨髮被雜亂的樹枝刮來,呵,小瘋子!除去以前全身戾氣的她,倒是挺好看的。
“休息會吧……”裴子衿停下來,尋了一處稍微平坦的地方,把裝著草藥的竹簍放在旁邊,靜坐在草地上,清風吹過,有說不出的風流韻致。
“咦?不採藥了嗎?”難不成看見自己累了,顧及自己才休息的?
“我累了……”裴子衿微笑著說,看著上官瑾表情鬱悶地跑到一邊的草地上躺成大字型,一個攝政王,卻如此沒有形象,裴子衿無語扶額。
上官瑾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彷彿觸手可及的藍天,真的是一塵不染啊,真漂亮,一朵朵的白雲像棉花糖時候,上官瑾伸出手,想把那些雲彩拽下來,卻怎麼也摸不到,真失望啊。
驀地,上官瑾坐了起來,一屁股一屁股地捱到裴子衿身邊,想睡覺了,好無聊啊裴子衿。
打了一個哈欠,回頭想和裴子衿聊聊天,卻看見裴子衿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她不知道,就在她的後面,有一條金黃色的蛇吐著舌頭慢慢向她靠近,其實這種金黃蛇是不含劇毒的,它體內的毒雖不至於送命,但終究是有毒的蛇。
上官瑾現在的身體碰不得毒,若是被咬傷了,便會引發上官瑾體內的又三奪魂,到時候,便是無力迴天,所以裴子衿的神色才這般緊張。
“子衿,你怎麼了?”上官瑾好奇地出聲問道,同時她試著想要站起身來,不料嚇壞了那條金黃小蛇,蛇立刻進入戒備狀態,向上官瑾發起攻擊。
同時,裴子衿向上官瑾撲了過來,把上官瑾抱進懷,毒蛇咬在裴子衿的手臂上,地方雖然較為平坦,但裴子衿這一躍卻不慎帶著上官瑾兩個人雙雙掉落懸崖。
裴子衿一聲痛呼,將上官瑾摟得更加緊一點,防止一些荊刺和突出的尖石割傷上官瑾,至於懷裡的這副身體柔軟得不像一個男人這點裴子衿根本沒有注意,上官瑾看著裴子衿痛苦的模樣,咬了下呀,直接運用輕功帶著裴子衿飛回了上面平坦的地方。
“子衿,子衿,你醒醒……”裴子衿已經近乎昏迷,身上剛剛為了保護上官瑾遍體鱗傷,而且那毒蛇咬傷的地方開始流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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