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將被子拉了上來,為闌蓋好被子,然後想要爬下床來,卻發現闌緊緊的拽住了她衣衫的一角,嘗試了一會兒,卻怎麼也沒能讓闌放了開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是在害怕著的吧?所以連好不容易的一次深眠也如此不安。
摸了摸闌的手,卻異常的冰涼,再垂眸看向闌,儘管蓋著被子,但闌好像還很冷似的,高大的身體竟捲縮成了一團。
上官瑾乾脆摟起衣衫,同闌一起躺到了床裡面,懷抱著闌略顯冰寒的身體,眼睛卻是睜得老大,這裡,快到皇宮了吧?
花湘夕和上官瑜兩人都想要置她於死地,而幕後的那個人卻好像是在保護著她,先綁走珏兒,後甚至連她的靈力被封印起來也計算在內,而此刻釋玄玉身體太過虛弱,根本沒法預測未來。
運籌帷幄,步步都在他的計算之中,這個人,果真是他嗎?
如果此刻在思慮的上官瑾還有靈力的話,就會發現在屋子外還站立著一個白色身影,那人透過窗子,看了屋內一眼,如黑夜一般暗沉的眼眸中閃現著一絲殺意,但稍縱即逝。
上官瑾似乎有感應一樣看了窗外一樣,卻空餘樹葉掃窗臺,不見任何的異常。剛剛一瞬間,她好像感覺到了有人站在窗戶外面,拂過闌的長髮,露出那被凌亂劉海遮住的額頭,上官瑾咬破自己的食指,滴落一滴血到了闌的眉心間。
看著那滴血被吸收了進去,闌的額頭又光潔如初,上官瑾抿唇笑了笑,若有一日,你遇到危險時,希望這滴帶著神女靈力的血能夠救你一命。
到了皇宮之後,裡面便有侍從將上官瑾“迎”到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宮殿裡卻沒有一個宮女侍衛,剛剛的那些侍衛也不知道何時消失了。
上官瑾抬頭看向這個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的宮殿,閃耀得刺眼,這……竟然都是純金打造的,上官瑾捏緊了手,掌心處被指甲戳出血痕,卻不覺得疼痛,皇叔畢生守下的大好河山,竟被上官瑜糟蹋成為這個樣子。
百姓遭受天災**,上官瑜未查關心過,卻在這裡用金子打造了一個宮殿,是何涵義,一看便已經明瞭。
“皇兄,多日不見了呢,可讓朕好生想念啊,呀,忘記了,不應該叫皇兄了啊,天鳳國殿下,別來無恙啊,朕被你矇在鼓裡耍著玩,這筆賬,朕可是一直記得的。”
門口突然傳來上官瑜的聲音,上官瑾轉身看著他,黃袍加身麼?那明黃的色彩下是怎樣一顆腐朽的心。
“上官瑜,你一直不是都想殺了我嗎?很簡單的事情啊,我們來談一個交易如何?”
上官瑾找了一個較為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瑜,上官瑜有時確實謹慎得可怕,但有些事情一旦關於她,上官瑜便會自亂陣腳,這可能就是上官瑜從小就是以她為目標在努力的扭曲心理吧。
果不其然,上官瑜聞言惡毒地看了上官瑾一樣,但那也只是一瞬間,上官瑜又換上了一副溫文儒雅的笑容。
“不,那是朕以前的想法,你如此如花美眷,朕怎麼捨得殺了你呢?看,這便是朕為你打造的金屋,金屋可藏嬌,你覺得如何呢?”
“如果換成銀票的話,我想我會更開心的。”
上官瑾也不吃驚,接下上官瑜的話說道,她就是要惹怒上官瑜,看那個人是否會出面救她,雖然這個賭很危險,但她如果現在懦弱到連一個賭都不敢去下的話,那現在這樣的情況是真的沒有救了。
手指似乎是無意的情況下摸過了那純金打造的椅柄,然後又平淡地轉身過來看著上官瑜,無人發現,此刻的上官瑾手中已經多了一塊小小的金塊,金子固然是好的東西,但不要忘記了,它,也有可能成為殺人的利器。
沒辦法,有錢,任性。
上官瑜看著如此平靜的上官瑾,她看著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或許也會有那麼一絲的悲憫,哼,他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他要的是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面前,他要成為這片大陸的王。
而這一切的障礙,就是上官瑾,他和花湘夕之所以會合作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的敵人都是上官瑾,上官瑾奪去了本應該屬於他們的光芒,這是多麼不值得原諒的事情,他們現在這樣做,也不過是要討回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