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讓人身上也覺得冰冷,她的右手上拿著潘俊盛著青絲的盒子。
“呵呵!”潘俊朗聲笑著,放下打在額頭上的手,坐在床上瞥了一眼躺在自己一旁酣睡的金龍,臉上盛滿了笑意。
“你笑什麼?”女人語氣冰冷,將那燈光的一絲暖意也掠奪了去。
“我本應該早點兒想到的!”潘俊一面說一面輕輕地揉著眉頭說道,“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潘俊的話讓對面女子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下來,她緩緩將手中的那個盒子放在桌子上,將頭別到身後說道:“小俊,你怎麼知道是我?”
“其實我剛一回到安陽的舊宅就聽提前回到這裡的潘璞叔說這裡好像有人曾經住過,當時我並沒有太在意。因為這座舊宅雖然偏僻,但是偶爾來幾個避難之人也是有可能的。”潘俊站起身,走到桌子前面坐在潘苑媛對面的椅子上說道,“後來我從潘璞叔口中得知了關於你的事情!”
“還有把我葬在這裡的事情吧?”潘苑媛冷笑著說。
“嗯。”潘俊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當時來到此處便發現了裡面的這個密室,再加上牆上所繪的這幾張圖紙猜想必然是金系驅蟲師之前的居所,我聽金順說金系驅蟲師習慣住在地下。但是那時我根本沒想到這裡竟然是金銀的住所。來到這裡的那天我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抬起頭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洞口閃過,我想那個黑影就應該是姐姐你吧!”
潘苑媛嘆了口氣微微地點了點頭,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恐怕根本察覺不到。
“而真正確信你還活著的卻是那隻穴居狼蛛。”潘俊第一次受到那隻蜘蛛襲擊的時候便懷疑有人訓練過這種蜘蛛,而訓練這種毒性極強的蜘蛛的人也只有木系驅蟲師可以做得到。“姐,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啊?”潘俊說著湊到潘苑媛的面前,誰知潘苑媛卻忽然出手將潘俊推倒在地,“不要過來!”
“姐,你怎麼了?”潘俊從地上站起來盯著一直背對著自己的姐姐問道,“姐,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到處找你,你走了之後父親嚴令家中所有人不能再提起關於你的事,因此父親將很多原來的老人都趕出了潘宅!”
“呵呵,他始終是這樣的,從來不曾改變過!”潘苑媛語氣冰冷地說道。
“後來潘璞告訴我你已經死了,但是我始終不相信。我知道你還活著,一定活在什麼地方在看著我。”潘俊說到動情處不自覺地走到潘苑媛的身旁,將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姐,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你究竟經歷了多少事情,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始終是你的弟弟,從小與你相依為命的親弟弟!”
“呵呵,小俊,我已經變了。”潘苑媛冷笑兩聲站起身來背對著潘俊,走到前面的火燭處低著頭說道,“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潘苑媛了。”
“姐。”潘俊上前一步說道,“跟我回家吧!”
“家?”潘苑媛的語氣中充滿了譏諷,“我還有家嗎?”潘苑媛用手按住額頭輕輕地哭泣著,“當我懷著孕回到那個所謂的家的時候,他卻將我反鎖在了房間裡,說我丟盡了潘家的臉面。當我中了攝生術之後更是將我逐出了家門,甚至還讓潘璞追殺我到此,那早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潘家宅門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
“後來姐姐你是如何活下來的呢?”其實潘俊早已經猜出個八九,但始終希望從潘苑媛口中聽到確鑿的實情。
“哎,當時我真以為老天爺終於開眼了,誰知最後卻又是被戲弄了而已!”潘苑媛長出一口氣,眼角淌著淚,痛苦的回憶如同平靜湖面上的漣漪一般從湖心一點點地向岸邊擴充套件開來。
當時潘璞雖然按照老主人的吩咐帶著“丹頂”來到了潘家舊宅,卻在外面觀察了幾天始終下不了手。潘璞跟隨老主人多年,雖然未曾如潘俊和潘苑媛一樣從小學醫用藥,但畢竟長期生活在潘家,耳濡目染得多了便也多少通曉藥理,他深知所謂的“丹頂”即鶴頂紅其實是無毒的,那些所謂見血封喉的“丹頂”不過是砒霜而已,只因很多砒霜是從紅信石中取得內中摻雜頗多的雜物因而呈現紅色,一些附庸風雅之士便誤認為此物便是丹頂,這樣以訛傳訛最終將丹頂說成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之物。
潘璞既不想違逆老主人的意思,又下不了手,於是此時他想到了一個辦法,老主人只是讓小姐吃下“丹頂”,卻並未說是毒藥,於是他便偷偷換來了真正的“丹頂”。話說這“丹頂”雖然無毒,卻遇見了個五毒攻心的掌櫃的,他以為這人買鶴頂紅必定是毒藥,於是便將一包有毒的砒霜交給了潘璞。潘璞再三追問這究竟是不是真的“丹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