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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頓到洛杉磯的757航班在一次航行中正在接近落基山脈,這時,乘客邁克爾·泰伊的手臂和腦袋突然倒向過道一方。坐在他身旁的妻子是一位護士,立即知道可能要出現險情。泰伊的心臟已經開始不規律地跳動,不能向大腦輸送足夠的血液。62歲的泰伊正處在死亡的邊緣。這時,機組人員帶著行動式裝置來到了他面前。

他們把電導線接在他的身體上,使用上了電震療法。一次、兩次、好幾次,終於救活了他的生命,使他成為第一位在飛行期間用去纖顫器被救活的人。這種裝置剛好在兩天前安裝上。

和人的心臟一樣,社會和經濟也會出現早搏(期外收縮)、區域性性心搏過速、纖維性顫動和撲動以及“混亂的”無規律和陣發現象。儘管情形長期以來一直是這樣,但是不平衡、速度越來越快的變化以及隨之而來的連續不斷的失同步化現象現在有可能將我們推向暫時的混亂之中,而此時飛機上又沒有去纖顫器裝置。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當我們的機構、公司、各類工業和整個經濟相互間都失去了同步,我們這些普通的個體將會發生什麼呢?如果我們確實是越跑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可是跑到哪兒是頭呢?我們最初是如何被拴在了時間和速度上的呢?

時間的鎖鏈

我們先說一點以前舉過的例子。在農業社會里,比如在古代的中國或者封建時代的歐洲,人們一般得不到按小時支付的工資。作為奴隸、農奴或者收益分成的佃農,他們一般都是收到或者保留他們所實際生產量中的一小部分。工作時間,就其本身而言,並沒有直接轉換成貨幣。

再加上這樣的事實:天氣、人類和牲畜精力的侷限性以及極其原始的農業技術,所有這些都最大限度地限制了人類的生產力。不管一個農民家庭工作多少個小時,狀況都不會有多大的改變。結果就是,他們與時間的關係和我們與時間的關係形成了天壤之別。

在14世紀的歐洲,據法國曆史學家雅克·勒高夫(Jacques Le Goff)所記載,神職人員所宣講的道義仍然是,時間只屬於上帝,因此不能被出賣。出賣按時間計算的工作幾乎與放高利貸一樣邪惡。就15世紀的聖方濟會修道士錫耶納的貝爾納而言,人類就不應該知道如何看時間。

工業革命改變了所有這一切。礦物燃料和工廠打破了土地對人類生產力的限制。鐘錶的普及使得人們對時間的測量更加準確。你工作多長時間或者工作速度有多快,確實會產生不同的效果。

第二次浪潮的僱主們為了最大限度地生產,就採用了裝配線提速或者計件付酬手段,以便從工人那裡獲得額外的工作。基於“時間就是金錢”這一準則,工廠的工人們開始按小時獲得報酬。這一點正說明了為什麼美國勞工統計局依然還按照每小時產量來衡量“勞動生產力”。

搞現代化的先驅者們又向前邁了一步。他們在時間鏈上又添上了一環,從而牢固地將財富與時間連在了一起。西方逐漸廢除了傳統的反高利貸法,並將按時間支付利息的做法合法化。最後又出現了一大批要求消費者、公司,尤其是要求政府按時間來支付報酬的各種規定。

這樣,勞動力和金錢都越來越按照時間來計價了。這兩種分別、逐步引進的孿生變化產生了重大的影響。這意味著,消費者、借款人、貸款人和投資人被史無前例地拴在了時間上。

工人們對這種忙得團團轉的勞動怨聲載道。藝術家、作家和電影製片人對此也大加諷刺,比如弗裡茨·朗格(Fritz Lang)在他傑出的電影《大都市》(1927)和查理·卓別林在其經典的《摩登時代》(1936)所描寫的關於工人和時鐘關係的場面。但是,隨著打卡計時鐘和按時間計算的泰勒管理方法的普及,在隨後的年代裡時間的鎖鏈卻箍得越來越緊了。

即使在今天,在裝備有最新第三次浪潮技術的通迅中心和工廠管理方式的辦公室,一些僱主仍在使用第二次浪潮時代的管理方法。他們計算僱員每小時的鍵盤按鍵數或者通話次數,而這些都是舊式的紡織廠或者汽車裝配線傳統的提速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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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新的時間觀念(2)

匆忙症

1970年,我們的《未來的衝擊》一書預測了生活的節奏(不僅是工作的節奏)將進一步地加快速度。從那之後,加速度已經變成了超速度,眾多的作者也就“未來的衝擊”這一主題撰寫了無數的文章和書籍。諸如“痙攣速度”、“匆忙症”、“網際網路時間”、“數碼時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