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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進口原料或者零部件,或者說情形相反。好萊塢使用來自日本的裝置和來自英國的表演天才,但是它的電影卻向全世界各地出口。但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例子。

《商業週刊》寫道,你的可視電話可能包括美國的資料處理器,中國廣東的電路板,中國臺灣、奧地利、愛爾蘭或者印度設計的微處理器、韓國的彩色顯示器和德國的鏡頭。正是這些空間關係的組合確定了一個公司或者國家的“空間延伸度”。

第十一章 空間延伸度(2)

比如,幾十年來,日本人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不休:是將他們的經濟維繫於與亞洲的關係上還是維繫於向全球的擴充套件。在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日本的必勝信念興盛一時,諸如石原慎太郎(現在為東京都知事)等揮舞著旗幟的政客們敦促日本取代美國在亞洲的霸主地位。

然而,那是在日本經濟開始減速、中國經濟驟然崛起之前,更不用說還有中國軍事力量的增強和最近反日情緒的暴漲了。從那之後,石原感覺到了日本在亞洲地區的脆弱,就一直呼籲與美國建立更緊密的關係。

真正的問題其實與日本的空間延伸度有關。也就是說,日本是地區性選手還是全球性選手?日本在世界的經濟中究竟處於何許地位?

有些國家不需要向全球延伸,只需要附近的幾個夥伴足以。相反,即使在經濟蕭條時期,日本的要求也是那麼多樣化、那麼複雜,因此它不可能僅作為一個地區性的經濟大國而存在。在進口的一面,日本必須從中東進口石油,從美國進口軟體,從中國進口汽車零部件。在產出的一面,尼桑公司的SUV汽車、索尼公司的PlayStations、松下公司的超薄等離子電視機、NEC公司的計算機都銷往全世界各地。在每一個大洲都有日本公司開辦的工廠。

不管誰喜不喜歡,日本需要來自全球的資源、市場、商機、能源、思想和資訊,而不僅僅是從附近的鄰國那裡進口。不管它是地區性的霸主與否,它的空間足跡是全球性的,但是日本只是一個例子。今天,每個人、每個公司和國家的空間延伸度都在經歷著一個重大的變化。

正在移動的也不僅僅是人和產品,貨幣也有“空間延伸度”。而且貨幣的空間延伸度也在迅速地變化著,並對全球經濟產生著深刻的影響。

流動的貨幣

眾所周知,數萬億美元在以極快的速度透過電子渠道從一個國家不斷地移向另一個國家,從一家銀行移向另一家銀行,從一個人移向另一個人,就像一臺永不停息的大型金融芭蕾舞會。大多數人也應該知道(到現在也應該知道了),國際貨幣交易就是一個全球性的賭場。然而,大多數人所不知道的是,美元可不僅是美國的貨幣。

人們普遍認為,美國人使用美元,德國人使用歐元,日本人使用日元,阿根廷人使用比索。事實上,據加利福尼亞大學聖巴巴拉分校的經濟學家、《貨幣地理學》的作者本傑明 · 科恩(Benjamin J。 Cohen)所說:“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偏離事實的了。”這種觀點已經變成了一幅“過時和誤導人的漫畫”,因為競爭已經“極大地改變了貨幣關係的空間組織……”

換一種方式說,每一種貨幣就像一個人一樣,也有其自身不斷變化的空間延伸度。目前,美元儘管最近有所下跌,但是仍具有最長的延伸度。有些國家實際上在放棄自己的貨幣而實行起了“美元化”。他們將美元定為法定貨幣,成為了他們自己的官方貨幣。在另一些國家裡,美元以非正式的方式在許多用途上代替了本國的貨幣。

自2002年1月15日起,從巴拿馬、厄瓜多到東帝汶等一些小國家都以官方的方式啟用了美元。但是從非官方方面來講,阿根廷、###、秘魯和中美洲也在使用美元。在俄羅斯和前蘇聯大多數加盟共和國(包括亞美尼亞、喬治亞、亞塞拜然和烏克蘭)的情形也是一樣。非官方美元化的國家還有羅馬尼亞、土耳其和越南。事實上,根據聯邦儲備局的資料,外國人手裡的美元要比美國人手裡的美元多,大約為55%~70%,大多數為100美元的鈔票。

補充或者代替另一種貨幣的不僅是美元。在歐洲啟用歐元之前,用於各種實際用途的貨幣有好幾種。在巴爾幹地區可以使用德國馬克,在非洲的部分地區可以使用法國的法郎,在列支敦斯登可以使用瑞士法郎。印度的盧比也用於不丹,丹麥的克朗也用於格陵蘭島。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所做的一項調查發現,在外幣量佔其貨幣供應量30%以上的國家共有18個,另有34個國家其外幣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