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殘缺了。”
也不知這話是真是假,可楊敏茹還是倒抽一口冷氣,她還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一雙眼珠子裡面已經有了眼淚打轉,可憐悽楚的望向站在門口的江承燁。
寧慈為她包好了傷口,順著她的目光往後看了一眼,對上了江承燁望過來的目光,寧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淡淡道:“雖說寧慈自己的也是個怕疼怕傷之人,但楊姑娘方才那樣的表情,寧慈也只有分娩疼得不行的時候才有過。廚房油煙之地,碰撞在所難免,燙傷刀傷更是家常之事。姑娘做不來,便不要勉強,強行要做受個什麼傷,也別做出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模樣。”
說話間,手指已經包成了小蘿蔔,寧慈對著一旁的丫頭道:“還站在這裡,再不帶著你家小姐去請大夫,有什麼差池,可就是你一個人背了。”
丫鬟已經懵了,這會兒聽到寧慈的話,忙不迭的扶著楊敏茹就要出廚房。
門口站著的一干男人自動自發的讓出道來,楊敏茹走到江承燁身邊時,幾乎將她的悽楚可憐放大了三十二倍,可是她才剛剛望過去,江承燁已經走到了寧慈身邊,抱起了他的兒子。
眼中還帶著淚光的楊敏茹在那一瞬間流露出了陰狠的目光,她將自己的手收入了袖中,端出了一個大家閨秀最後的驕傲,姿態優雅的離開了廚房。
寧慈看著楊敏茹離開的背影,淡淡道了句:“勁使大了吧。”
江承燁自然是不在乎其他的,他將她的手握在手裡,反覆檢視。他記得以前,寧慈還是何如意的時候,右手雖說白嫩滑膩,可是指間有那麼幾處,有些繭子。而如今她的右手已經滑膩許多,反倒是左手的繭子要更加厲害。他輕輕嗅了嗅,上面還有封千味給她的香膏。
她如今的左手比當初的右手使得還要厲害,可是當初練左手練出來的?
聽著她說話,江承燁只是將她握緊了幾分:“還想再大點,我可以幫你。”
寧慈卻是笑了:“我說她揉麵的勁兒使大了,否則也不會受傷,你以為呢?”
江承燁垂眼看了看她,這個女人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憨傻的女人,可是誰來告訴他,為何他更加愛她如今這副帶著些邪惡的模樣?
門口站著的三個人已經被忽視很久了。江煦陽作為三個人的代表,很含蓄的輕咳了兩聲。
廚房裡的兩個人這才轉眼看了看他們。
與江煦陽一起來的,還有沈元輝和柳紹軒,兩人近日專程過來,似乎是來找寧慈。
沈元輝算是這裡面和寧慈有特殊交情的人,他微一拱手:“何姑娘,別來無恙。”說完似乎就覺得有些不妥,又改了口:“不對,如今該是寧姑娘才對。”
雖說寧慈和江承燁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是在這裡,一個正經的儀式才算是名正言順。沈元輝喚她寧姑娘而非江夫人,便是因為這一層。雖說沈元輝沒什麼大錯,可是江承燁就是有點不開心。
來者皆是客,自然沒有在廚房裡面招待的道理,寧慈和江承燁將他們請到了江承燁院中的園子裡,幾個人圍著涼亭中的的石桌坐了下來。
沈元輝和柳紹軒是轉成來找寧慈的,江煦陽則是跟著搭個順風車來玩玩。
人才放一落座,沈元輝便將目光落在了寧慈的手上:“三年前東橋一別,沈某還想著不知下一次去東橋是何年何月,卻沒想到寧姑娘與江世子早已是鶼鰈情深,如今能在汴京再遇,倒也是緣分。”
呵呵,江承燁面無表情地倒了一杯茶,餵給自己腿上的小魚兒喝。
當年寧慈為鄭家人安排後事的時候,江承燁已經離開東橋回到了汴京,所以寧慈和沈元輝之間有什麼情誼和交集,他並不是十分清楚,唯一記得的,只有她和霍師父斗食局那一次和百味樓甄選的那一次。
面對一個不是很熟的男人卻跟自己心愛的女人表現出一副十分熱絡的模樣,江承燁不爽快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柳紹軒的目光則是更多的注意在了寧慈的手上。他不是個廢話多的人,今日他們過來是帶著事情過來,幾番寒暄之後,他直白的說出來來到這裡的目的。
“寧姑娘,先前在大殿之上,皇上的話姑娘應當已經聽到。而皇上的意思,也已經十分明確。甄選的實情,皇上已經頒了令下來。東南西北四個城門皆有告示,由汴京傳出去的聖旨也已經奔往全國各地,用不了多久,大江南北的名廚都會來到汴京。離正式開始,大概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在下與沈兄都曉得姑娘如今的身份不同,若是往後成為了王府的世子妃,自然不可與那些拋頭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