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後難道不是一直猶豫著該不該再去東橋嗎!?現在無需你自己決定了,你根本就是想去卻又不敢去,哈哈,要是讓外頭的人曉得你這個大周戰神也會有擔心猶豫的事情,那一定有趣的很,不過話說回來,你就莫要再這樣一幅嘴臉了,我瞧著都渾身難受,既然要回去,索性風風光光坦坦蕩蕩的回去!當初你們如何走到一起,如今只要還有一絲機會,你便不要輕易的放棄!”
江煦陽語調輕鬆,帶著濃濃的調侃,江承燁看著莫名興奮著的江煦陽,伸手將馬車門給帶上,沒有再搭理他。
寧王府的馬車絕塵而去,江煦陽看了看遠去的馬車,又回過頭看了看自己凋零破爛的“短命王府”,不由得笑了。
因為江煦陽本性豁達無甚牽掛,跟著他的奴才也都是過得一日算一日,只求安穩的小奴才,見到主子回來,笑呵呵的似乎心情不錯,也跟著迎了上來。
“爺,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小墩子跟著江煦陽,也傻呵呵的笑。
江煦陽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你不懂!”他收回手,背在身後,朝王府裡走的時候還哼起了小曲兒。
小墩子抓抓腦袋,還是跟著江煦陽一起進了府裡。
天壽帝的微服計劃敲定的很是爽快直接,幾乎是第二日,宮中就開始為了皇帝去香山寺的事情忙前忙後,其中又以尚食局和光祿寺最為忙碌緊張。
像這樣的皇家儀式,在禮數上的要求十分苛刻,稍有不慎便是有損皇家威儀的罪過,是以近幾日的沈遠輝和柳紹軒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且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昏天黑地忙下來,全都是在為佛堂中穿著天子龍袍瑟瑟發抖的高公公鞍前馬後……
陽春三月,百花盛開。香山寺就在汴京城郊,與西郊園林離得不遠,算是佛名清淨地,歷代皇帝祈福還願都是在此,是以平日裡香山寺也是香火鼎盛,從香山寺出來,沿著大路一直往西走,便會瞧見一條河,這條河山停著許多遊船,是離開汴京的水路起點。
高大奢華的遊船船家今日撿了一筆大生意!
這登船的三位公子個個都是器宇軒昂,出手闊綽,且聽他們要去江南,這船家便樂呵呵的開啟話匣子了:“幾位可是汴京本地人?既是要去江南,定然是去東橋鎮的吧!?”
江承燁像一座沒了魂的冰山坐在位子上沒回答,倒是天壽帝江言笑答:“的確是去東橋,難不成船家曉得這東橋鎮?”
能有這樣一艘遊船,每日搭載的多半都是懷著遊山玩水的興致的文人墨客達官貴族,這船家一眼就能看出三人身份不凡,是以介紹起來也格外的熱情賣力:“可不是,幾位大致是不曉得吧,張某這幾日搭載的客人,都是衝著那東橋去的!”說到這裡,遊船主人有些遺憾:“若非張某還要靠著這生意養家餬口,倒也真想去見識一番!”
江言如今當真對這個東橋鎮充滿了好奇,他雖沒有江承燁那般俊美無雙,但這身打扮,也算得上是清俊貴氣,他握著茶杯笑道:“這話到是有趣,既然都到了那裡,去瞧一瞧又能耽擱多少時日!”
船家頓時就露出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來,連連搖頭擺手:“公子應當是沒有去過那東橋鎮,所以不大曉得那邊的狀況,說到這裡,船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不曉得幾位可有官府派發的‘路引’?“
所謂路引,是指人員原理所居之地百里之外,都需要官府出具公文以便同行。這個東西使用最多的莫過於走南闖北的商人,正經意義上居於京中又或者是他地百姓人家,一年到頭基本都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休的日子,需要用到路引的地方其實不多,此刻,船家忽然問道這個,江言以為他將他們當做了做生意的人,可是還沒等他解釋清楚,船家的一番話讓船上的三個男人都怔住了。
原來,他之所以能輕易的去東橋鎮,卻沒能盡情暢快的遊玩一番,不是因為別的,真是因為這東橋鎮易去,可‘東橋不夜鎮’卻不易入。
從前的東橋鎮,和青城以及端陽城並稱兩城一鎮,更是端陽城通往青城的必經之路,東橋鎮要去青城,則要橫跨司明河。自從東橋的一位大商人將大半個東橋的地段都從官府那裡弄過去後,就有了這個”東橋不夜鎮“,若是走水路,則是從鎮西上岸,一路走到鎮東。而從前鎮西的那些個酒樓,如今一應悉數成為了客棧,專供遊人住宿。
船家好歹也是送過許多批客人,此番路途還長,他不緊不慢道:”張某雖未見識過真正的不夜東橋是什麼模樣,卻也聽聞那些客人說過,一旦登岸後,須得現在鎮西找到住所,若是夏秋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