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之內向來都是民豐物阜風調雨順,如今周軍打了勝仗,更加是國泰民安舉國同歡,先帝執政多年,從未過多貪念紅塵美色,卻獨獨對那美食情有獨鍾,天壽帝身為先帝的儲君人選,自然會投其所好。可美食這個東西當真是妙不可言,紅塵美色往往會使一個君王墮落,然而好的美食有時候反倒會令君王有一個更好的狀態來處理朝政,先帝如此,跟隨先帝多年同樣品嚐過無數美味的天壽帝亦是如此。
三年前的甄選似乎是出了些小岔子,可當時的天壽帝剛剛登基,又逢恆羅來犯,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如今真是歌舞昇平,是以天壽帝便將這件事情重新提上了日程。雲霄川是從先帝還在的時候便伺候著的,如今天壽帝身邊除了一直跟隨他的高公公,剩下的,也就是掌管著整個尚膳間的雲霄川。
東橋鎮這個地方,天壽帝並沒有聽說過,可還是江南的山清水秀,卻是他曾經見識過一番的,那樣清秀婉約的地方,原本應是佳人出生之地,可如今比起佳人,美食似乎才是整個江南最為出名的。
雲霄川並沒有去過東橋,更沒有親眼見過東橋不得不夜鎮是個什麼景象,可他不過是三言兩語,便將那東橋的不夜鎮描述成了即便尋遍整個大周都無法找出第二個的奇景。
“奴才所言句句屬實,那不夜鎮當真便是入夜如白晝,歡鬧到天明,每一日都有千百人慕名前往,流連忘返!”雲霄川一臉堆笑,恭恭敬敬。
東橋鎮,無論是江承燁還是江煦陽都是絲毫不陌生的,可是他們想去是一回事,在天壽帝面前,自然不能那般肆無忌憚,江煦陽聽完,皺眉質疑道:“照你說說,這於那夜夜笙歌的場所有何不同?雲霄川,我皇兄乃是真龍天子,你這般言辭,本王都懷疑你是何居心了!”
自古以來,宦官惑主的例子並不少,雲霄川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背上這樣的罪名,聽到江煦陽似真似假的質疑,雲霄川立馬將自己撇清:“端閔王爺可是冤枉奴才了,也對那不夜鎮有些誤會。”
雲霄川頓了頓,對天壽帝道:“皇上,這東橋的不夜鎮絕非純粹的煙花之地,更非酒色混亂的花街柳巷,那樣的地方哪裡都有,又何必令那麼多的人趨勢若無的去到東橋?且如今不只是奴才,外面早已經將那東橋的不夜鎮吹噓的神乎其神,奴才才私以為這地方定然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其實根本無需雲霄川再多說什麼,此刻的天壽帝早已經對這個傳聞中的東橋鎮有了興趣。只是一國之君微服私訪,總會有些不便之處,是以天壽帝此次是打著打了勝仗,要去香山寺祈福的名號,實則是為了微服私訪。
這樣的做法並不稀奇,而天壽帝今日將江承燁和江煦陽都招進宮中,心中懷的是一個什麼打算,也就不言而喻了。
從宮中回來的路上,江承燁與江煦陽同乘一輛馬車。江煦陽知道江承燁這三年都在邊境,如今徹底將恆羅打敗,才回到汴京。雖然他並不知道什麼三月半年之約的事情,可他知道江承燁和如意已經是有了情分的!
“咳咳,我記得,你似乎是從未和何如意說過你的身份吧?”馬車中的詭異氣氛讓江煦陽有些不適應,他清咳兩聲開始沒話找話,殊不知他這一句話出來,反倒讓氣氛更加沉悶。
江煦陽覺得江承燁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繼續道:“其實不是我偏幫誰,我雖然曾經喜歡過如意,不過更多的是喜歡她的廚藝,我覺得吧,這個姑娘除了廚藝是一般姑娘比不上的,只怕那性子還是脫不開普通女子的模樣,你與她終究算是定下了情分,你既沒有向人家交代自己,更沒有向人家回報行蹤,一走就是三年……”
江煦陽原本是想要含蓄的表達這個意思,可是說著說著,他才發現這個意思它怎麼都沒法子含蓄的起來,所以他乾脆放開了來說:“你不聲不響的就走了三年,雖說你是擔心自己派人回去會洩露行蹤讓你母親曉得,從而摻和進來,但如意她並不曉得你這是個什麼情況啊,你說如今你回到東橋鎮……咳咳……也不曉得她還有沒有等著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江煦陽分明看見江承燁的眼眸倏地暗了下去,他手中似乎握著個什麼,他看不大清楚,不過用膝蓋想一想都知道,他此刻心裡估計也平靜不了。在外人看來冷漠疏離的江世子,大致也只有江煦陽知道能令他他失態的原因是什麼。
最後分別的時候,江煦陽見江承燁還是那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深深地覺得讓他這個模樣回到王府是在是不妥,所以他笑呵呵的給了他一拳繼續努力地緩解氣氛:“好了,我倒覺得皇兄的這個決定是在幫著你!你從回